第三十二章 本命劍成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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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已成,唐緣感受了一下嶄新出爐的神識,整個小島都被他輕而易舉的籠罩在內,甚至還猶有餘力向外拓展。
唐緣收回神識,凝心開始了第二步。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者胎光,爽靈,幽精,又稱天魂,地魂,命魂。
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住其身。
天地二魂在外時,人與天地仍是一體,人若是向天地索取了什麼,天地二魂便像篩子一樣,會還給天地一些東西,如此迴圈。
突破通玄的第二步便是要收束天地二魂,使三魂七魄長駐己身,此謂魂與魄合。
煉氣階段是要人去向天地索取元氣,充盈自家的經脈,玄竅。
而魂與魄合之後,便是要關閉與天地迴圈的通道,從此之後便是隻進而不出。
所以修行者才被稱為天地之賊,修行之路才有那麼多劫數降下。
道經有云,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唐緣默默運轉《陰陽參同契》的法門,將天魂,地魂一點點從遊離身外的冥冥之地,拉回了自己的身子。
天魂屬陽,地魂性陰,二者入體便是陰陽相聚,太極自生。
唐緣只感覺身體與神魂無比貼合,真氣在周身流轉,沒有一絲外溢之感,體內便宛如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這便是通玄之境!
他看了看天色,尚且未晚,這次突破水到渠成,只用了不過半個時辰。
唐緣運氣調整了一柱香的時間,便將兩儀劍祭了出來,打算今晚一鼓作氣,將它煉成本命飛劍。
一股白光從肺竅之中吐出,這便是本命法器的好處,可以收在身體空竅內,不僅便於攜帶,還可時時蘊養。
白光化作了一柄三尺長劍,一股鋒銳之氣撲面而來,劍身繪有道紋,呈陰陽魚狀。
此劍除了無比鋒銳之外,還煉製了種種陰陽禁法。
陰陽衍五行,當今修界的法術便多是五行法,此劍斬去,卻可將法術盡數斬為陰陽二氣,如此可稱為破法之劍。
兩儀劍本就是性命交修的本命法器,此時要煉為本命飛劍也很簡單。
只需將純粹神念一遍遍淬鍊飛劍便可,如此下了一個時辰的水磨功夫。
一股得心應手,如臂揮指的靈性生出。
兩儀劍化作一道劍光,繞著唐緣盤旋,躍動。劍光清泓若水,肆意靈動。
唐緣心念一動,一道,兩道,三道……足足有九道劍光化出。
這便是飛劍中的上層劍術之一,劍光分化!
尋常的劍光幻化,不過是使這一劍的力量均分至各個劍光之上,滅殺雜兵倒是好用。
但劍光分化的每一道劍光都不損威力,相當於九個同心同力的修士御使飛劍,九道劍光還可結成劍陣,一劍生萬法的根基便是劍光分化。
分化的劍光猶可幻化劍光,一劍下去,便有遮天蔽日,成千上萬道劍光縱橫。
修煉到高深處,還有劍生一界,劍滅一界這等更為玄奇的變化。
又把玩了一番飛劍,唐緣便將其收回了肺竅之中,繼續用肺金之氣滋養。
唐緣前世雖對劍道不甚精通,但高深劍術也略有涉及,不過其他幾種卻是動靜太大,不便演示,此刻的雲夢城魚龍混雜,還是儘量少惹人注意的好。
本命飛劍已成,唐緣對自己的安全終於是放心了不少,最起碼不用擔心一些小修士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困擾了。
………
北疆某地,虛空中突然遁出一座宮殿,宮殿周身魔氣繚繞,黑雲密佈。
殿中有聲音傳出,“可是血海的血隱道兄,既然有緣遇見,何不見面一敘?”
“這可不是有緣,老夫已經等候多時了。”天空中一隻飛鳥突然全身爆開,血液噴射而出,凝成了一道人影。
他鬢眉皆白,身穿黑袍,若非身周繚繞的是森森血氣而非氤氳霞霧,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好模樣。
“九幽道怎麼才派了你來,你剛突破不到千年,不死神魔都未打磨圓滿吧。”血隱天魔皺眉道,“這次可不是什麼小事,那處神庭若無意外當是螭吻所留,九洲四海各大勢力怕是會來個齊。”
那殿中有一人走出,卻是中年文士打扮,澹然開口道:“無想不過是先來一探,我師不日也會前來,血隱道兄不必擔心。”
血隱眼皮一跳道:“九淵天魔出關了?”
這可是九幽道真正的老不死之一,近乎道君的一尊老魔頭,在他剛入道途之時,便已是元神真魔了。
“大荒洲那尊老鬼甦醒了,可能會來北疆一行,我師出關的主要目的便為此事。”
血隱的心頭更震,大荒洲那尊老鬼可是真正跟隨過太一妖帝的人物,活過了幾個時代。
當年和魔門血戰時,出手次數都不多,但死在他手裡的無一不是元神天魔。
血隱本來認為自己可以鎮住場面,如此看來,怕是有些自大了。無論是妖族的老鬼,亦或九淵天魔,他都遠不是對手。
心中打量不斷,但他面上未做過多表露,陰森笑道:“如此甚好,這秘境出在我們北疆,就當為我魔道所有!”
無想點頭表示認同,“萬毒谷,白骨宗,黃泉派也都有聯絡,意在我九大魔門,此次應聯通一氣,不讓外人逞了威風去!”
“理當如此!”
……
第二日,唐緣等數十人再度坐著飛舟向天宮飛去,等待了半天后,仍是無果而返。
妘煥見他們未能成功,心中雖急,但面色如常,仍是滿面春風的安撫一番。
待眾人走後,臉色才稍稍暗了下來,族中老祖到來還需幾日,但北疆魔門的那些天魔們,怕不是馬上便要到了。
妘煥心中一橫,決定將剩下的所有修士都派出去,海市便先由妖靈,道兵頂著。
由於天宮的存在,這幾日海市的交易量也小了不少,問題應該不大。
唐緣正欲回賭石坊,突然感到有人跟著自己,那氣機一點未曾隱藏,竟十分光明正大。
唐緣神識望去,正是冷月宗的那尊陰神尊者,趙錦畫。
唐緣回頭,見她冰冷的臉上,竟展露一絲笑顏,示意他去旁邊的酒樓坐坐。
光天化日,又是在飛舟之中,妘煥幾可控制一切,唐緣也未害怕,便施然的跟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