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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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能和我說說,現在是怎麼一回事麼?”蒼白詭異的男人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眯著眼睛問道。
秋水月沒有回話,而是轉頭看向唐緣,儼然一副下屬模樣。
唐緣笑吟吟道:“你不是還打算將本座賣給其他密教麼,怎麼還當面不相識呢?”
仲卿聞言,驚駭的看向唐緣,不可置通道:“不過半年時間,你怎麼可能……?”
唐緣未多看他,而是閒庭信步的繼續向前走去,簡直如同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
只是留下一句。
“交給你了。”
仲卿看向滿目殺意的秋水月,只感覺事情好似如脫韁野馬一般,全然失去了控制。
可沒等他再想什麼話術,渾身斥燃著火焰的真龍,已經向他撲來。
秋水月沒有半分留手,未做多餘試探,直接以最強的姿態,狂暴碾來。
仲卿看到這幕,也是心生寒意,秋水月竟完全不給他勘旋餘地,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一聲怒吼。
化為了一條相差彷彿的黃龍,迎了上去。
兩頭龐然大物,毫無花哨的硬生生撞到了一起,僅是衝擊餘波,便掀起了驟雨狂風,滾滾氣浪。
一擊未盡,秋水月所化的火龍,又是仰頭嘶吼,火焰煊赫如同大日,周遭空氣都被灼燒到有了實質,如同一支離弦之炮一般,撞向了黃龍。
一雙利爪鎖住了其蜿蜒龍軀,血盆大口直直咬了下去,猩紅的龍血如箭一般迸射,飆灑。
黃龍吃痛,龐大的龍軀瘋狂掙扎,肆虐著身下的建築。
唐緣看到這一幕,頗為心疼道:“你們兩個打歸打,可別破壞本座的財產啊!”
天穹之上,一黃一黑,兩條巨龍嘶吼著拼殺在一起。
發生在城中的禪定之戰,對凡人而言,簡直就如天災一般。
他們的每一次對撞,都彷彿讓整座城池都發嗯劇烈的顫抖,再來幾次,龍泉城就將其毀於一旦。
四境大修士的拼死之戰,百年難遇,更別說發生在這繁華鬧市之中的了。
不過唐緣之所以讓秋水月出手,自然已有準備。
隨著唐緣袖袍輕揮,整座城市都變得飄渺如霧,似真似幻,彷彿被層層蜃氣籠罩。
顛倒陰陽真幻一道的大神通……真幻兩界!
在他們二人交手之時,就已經悄然施展,此刻更是蜃氣瀰漫,將整座龍泉城,都籠罩其內。
整個城市被分為兩界,互不干擾。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幻境中的聲勢終於小了下來。
又過了片刻,任秋水面色蒼白的踏了出來,嘴角,雙眼都殘留道道血痕。
但她手中卻多了一枚玄妙無比的“靈種”,以及幾枚晶瑩圓潤,各顯神意的“靈物”。
仲卿已死,只餘下了這些,代表他曾來過這個世界。
機關算盡太聰明,可惜實力不濟,甚至未能對唐緣造成半分困擾。
唐圓接過“靈種”“靈物”,輕輕拍了拍秋水月的腦袋,鼓勵道:“做的不錯!”
秋水月雙眸閃亮,回道:“仲卿瀆神,死不足惜,能為神使分憂效力,是水月畢生的榮耀!”
如此姿態,不又得讓唐緣想起了前世魔染的那幾千天女,個個都是如此姿態,還真是讓人懷念。
可惜,以其名門正派掌門的身份,在地仙界卻是不好再幹這事了。
最起碼,也不能像現在這般明目張膽。
唐緣緩步向前,真幻兩界也隨之接觸,龍泉城恢復了正常,老百姓只感覺剛才在恍忽之中,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連那些一二境的修士,都沒感到任何異常,只有通幽境界修士,才知道就在剛才,就在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兩位以神之姿態決死的禪定大修士。
毫不誇張的說,甚至足以讓龍泉城徹底徹底崩解。
以馮浩為首的“通幽”修士,此刻整整齊齊的跪在主殿之前,迎接著唐緣的到來。
如此“法國”行為,讓唐緣不禁感到一陣好笑。
他緩緩走向馮浩,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暫且負責社中事務,若有難以決定的大事,就去請教秋長老。”
話剛說完便轉身而去,徒留下一個個正準備著獻忠心的大修士,茫然站在原地。
……
看著遍地富麗堂皇的宮殿,唐緣毫不猶豫的選了最舒服,最奢侈的一座。
“本座將要閉關突破四境,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不要貿然叫我。”他對著秋水月吩咐道。
“遵命!”秋水月雙眸之中,都透著堅定的責任之感。
拿到了四境的“靈種”,“靈物”之後,只要唐緣想,便可以直接灌水入池,突破禪定了。
不過他還牢記著,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何,沒有直接突破,而是在心中,再度翻開了《混元天母經》。
………
雲驪皇朝,雲川城,玄鳥部。
此刻,這間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修行場所,暴力機關,卻遭遇了百年難遇的低氣壓,冷風暴。
整個小組之人,沒人敢擅自開口。
玄鳥部之主,世界上最接近大聖的修士,以兇殘到不講理而著稱的大修士。
他欽點的玄鳥部接班人,閉門弟子……冷秋雨的命牌碎了,碎的徹徹底底,魂火飄散,死的乾乾淨淨。
“為什麼會讓她單獨出任務?”坐在上首的老者含怒問道。
下面的人回道:“秋雨小隊已經是綜合實力最強的二境小隊了,只要在大驪境內,根本不能出現任何危險,可誰能想到……”
“能判斷出她們在哪裡出事的麼?”老者追問道。
“現在還不能,只知道秋雨最後上報的任務是四階“靈物”縱雲丟失之事,那枚靈物好似是雲驪教保管的。”回話之人面露難色,“這任務本就不該玄鳥部來接,是秋雨她自己非要……”
“現在是管這些的時候麼?哪怕是雲驪教又怎樣,能有大人恐怖麼!”
“給我趕快找出和它相關的每個人,掘地三尺,細細排查。若是等大人出關,你我都脫不了干係,那一切都晚了!”老者怒目圓睜,急切的近乎跳腳。
突然,一道蠻橫粗獷的聲音傳來。
“你們居然打算瞞著我麼?”
一瞬間,屋內眾人的臉色俱是變的煞白,甚至有冷汗滴落。
鼕鼕冬的靴子踏地之聲,彷彿在敲打著眾人的心臟。
一下一下,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眾人眼神驚駭的看向門口,彷彿有什麼勐獸要進來了一般!
“秋雨的生死,本座又豈能不知。”
伴隨著聲音,一個身高近乎三米,通體黝黑,肌肉盤扎的男人,走了進來,猩紅殘暴的雙眸中,散著一股憂傷。
他俯視著玄鳥部眾人,聲音如同悶雷,“無論是誰害了我徒,不夷其九族,難解我心頭之恨。”
“至於你們……待本座歸來,再算爾等過失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