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星,天星城。

此處便是太清重工在原初星的本部。

「秀兒死了。」一萬層的高樓上,一位神寬體胖的中年男人,靠在窗邊自言自語,「只是因為他是你的血脈,所以長老會都沒有要為其報仇的想法。」

「說不得,他們還在感謝那位鬼手,幫他們除掉了李家的恥辱呢!」

「那你要怎麼辦,親愛的。」一道溫柔的女聲在他腦內響起,「對方是陽神大修士,沒有家族的幫助,你又有什麼辦法能為秀兒報仇呢?」

中年男人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你說的對,我已經不是李家的未來之星了,現在不過是不受待見的叛逆,又有何資格要求李家,又有何能力幫秀兒報仇?」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弱小了,只能看著你,看著秀兒離我而去,卻什麼也做不了。」

「沒關係的,我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了歡愉的一段時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想要獲得快樂,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們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男人的神魂好似被抽離了一半,雙目呆滯,口中喃喃自語道:「歡愉,歡愉……」

……

「李黎的狀態如何,沒有發瘋吧!」在大廈的更高層,一間偌大的會議室裡,幾位老頭,正透過熒幕會晤。

「他那孩子體內留了骯髒的血,死了也是好事,萬一暴露了,反而會影響我李家的聲名。」

「這麼多年過去了,李黎已經又有了妻子和孩子,也應該放下過去的事情了吧。」

「他的狀態還算穩定,自然有些憤怒,卻也在正常範疇,今早還處理了一些公司事務,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我估計,再想讓他重啟當年的實驗可能,又要耗費不少時間了。」

「若非是歡愉妖女,我們李家這代的麒麟兒怎會淪落至此!」

「好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最後說道,「那小子雖然是我李家血脈,身份卻十分敏感,既然李黎的狀態還好,那便冷處理此事吧,務必不能讓人知道,李家嫡子和歡愉教派,曾有瓜葛!」

「那孩子死了也好,沒準能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斬斷李黎和歡愉教派之間的聯絡,太清重工是絕對不能和那個邪教,牽扯上半點瓜葛的,知道了麼?」

「那李黎他……」

「最近把他看緊了,不要讓他做什麼傻事,至於殺了那孩子的人,去暗市掛個懸賞,也算是給李黎一個交代了。」

……

八方街,極樂屋。

「聽說了麼,這條街換了新話事人了。」

「什麼意思,難道青葉幫和罪血幫,決出勝負了麼?」

「你是不是溜暈了,都說是新話事人了,和罪血幫和青葉幫都沒關係,好像是個叫鬼手的傢伙。」

「鬼手,你說的是之前在輝煌街做義體改造的鬼手大師麼?」

「你知道他?」

「鬼手大師誒,他的義體改造可是一絕,不僅效用強大,而且還可以分期償還費用。」男子從後腦的金屬介面處,拔下了一根管子,「我這附腦,就是在鬼手大師那裡新換的,就連耍樂子時,都要更有勁些!」

「真的,吸起來會更爽麼?」

「當然了,我用這新的附腦吸食八成純度的極樂煙,就和之前的九成一樣,至於純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好貨,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啊!」

極樂屋,便是八方街第一消金窟,在這裡幾乎能享受到人間的一切極樂。

毒品,女人,賭博……只要是你想到的娛樂,這裡都能提供。

在這之前,極樂屋便是青葉幫和罪血幫爭奪的重點。

極樂屋的一間密室中。

被人成稱為極樂妖姬的女人,俯臥在榻榻米上,白到耀眼的長腿隱在黑色紗裙中,給人以極致的誘惑之感,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的白膩,形狀完美的隆起。

她用自己的身體,演繹著什麼才叫做女人。

哪怕僅是瞟一眼,便讓人血脈噴張,難以自抑身體反應,但跪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卻沒有一人敢有何冒犯之舉。

死在極樂妖姬手上的人,可不在少數,一個女人能周旋在青葉和罪血兩大幫派之間,還活的好好的,其手段的之可怕,自然是不言而喻。

極樂妖姬看著手中的光幕,其上正是唐緣的照片,嬌聲魅語道:「如此孩童形態,看來我們這位新話事人,應該是個不好相處的啊!」

「說來……上次那個小孩子給我的的異樣感覺,讓人至今難忘呢,不知道這位新話事人,會不會也別有一番風味?」

極樂妖姬伸出紅色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雙眼魅惑,幾乎要滴出水了。

「啊!」極樂妖姬一聲高吟,身軀不由得一陣顫抖。

跪在下首的幾個男人,聽到這聲音,更是雙眼血紅,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快,撕裂我!」極樂妖姬像狐狸一般扭動著身軀,命令道。

正當那幾位雄性忍耐不住,就要撲上來時,門口的屏風突然被轟飛,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讓火爆的場面迅速降溫。

「什麼人?」極樂妖姬臉色一變,怒問道。

她平生最討厭自己在享受的時候,被打擾了。

唐緣緩緩走了進來,被他拖在身後的是猶如死狗一般,癱軟的大堂經理。

男人看到極樂妖姬後,絕望的雙眼冒出了一絲亮光,「大……大人,救我!」

還沒等極樂妖姬說話,唐緣手指射出一道幽光將他射了個對穿。

極樂妖姬見狀,面色沉了下來,皺眉道:「鬼手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唐緣淡淡一笑道:「這傢伙居然毫無證據的說我出千,還要給我點顏色瞧瞧,你說他該不該死?」

「下面的人目不識尊,居然敢隨意汙衊了大人,的確該死。」極樂妖姬壓著聲音,緩緩說道。

唐緣略嫌棄的打量了一下屋內,忍著沒坐在那形狀可疑的椅子上,語氣淡淡道:「他倒也沒有汙衊我,本座的確作弊了,只是憑他一個小小的通玄修士,怎麼可能看懂我的手段,雖說是讓他蒙對了,但其初心必然不純,該殺!」

極樂妖姬聽到這如此赤裸的話語,也是一愣,隨後才說道:「大人說的是,吾等開賭坊的,豈可沒有證據隨意攀咬他人,就算您不出手,我也會懲治他的!」

唐緣搖了搖手,略顯陰鷙的笑道:「你之前治下的手段還是弱了,以色御人,豈能長久?」

「日後還是按本座的方法來的好。」

極樂妖姬的眼睛眯了起來,細聲細語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呢?」

「哦?」唐緣一拍大腿,笑眯眯道,「你看這事辦的,我是不是還沒和你說清楚呢。」

「這家店已經被我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