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類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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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始把小荷蘭鼠扔進一個厚厚的毛絨手提袋裡面，點頭笑道：“嗯，有點收穫，還聽到貌似有點用的資訊……”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因為被啃了心臟陷入極度虛弱的混混，嘆息：“你這樣子太痛苦了，我也不勉強你支援我的事業，幫助你早點解脫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火籤在手裡熠熠生輝，猶如裝了led燈泡在裡面般。
混混好想逃跑，但手腳根本生不出任何力氣……
他只能沙啞著聲音嘶吼：“你不要過來呀，否則我做鬼也……”巷子裡紅光一閃，恢復了平靜。
過了一會兒。
巷子外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是剛剛留在外面收拾其他混混的休閒服男人們。
他們看見地上躺著混混和休閒男的屍體。
領頭的兜帽男走過去蹲下來檢視，看著眾人，面色陰沉地說，兩個軀殼體內的鬼魂都已經不存在了……
混混變成軀殼還可以理解，新生鬼搞不清楚狀況，都是傻子！但休閒男留下軀殼便不應該了。
他們這種層次的鬼，都知道，鬼每次附身都是在削弱自身，需要啃食兩倍甚至三倍以上同等自身量的鬼才能慢慢補充回來……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隨意更換軀殼！新的軀殼，新的身份，麻煩的很……
他們作為舊時代的鬼，歷經時代洪流，眼界更高，求的更廣，求是另類永生，求的是更高層次超脫！
這裡兩具軀殼只有一個解釋。
被人殺了！
混混男很明顯，心臟被休閒男啃食進補而死，而休閒男則被某種存在殺了，他也不太確定，可能是更強大的鬼……
兜帽男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督察辦公室裡彙報檔案的青年。
兜帽青年環顧四周，沒發現異常的痕跡，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乾脆道：“算了，先離開。”說著讓剩下的休閒男，帶上地上兩局軀殼離開了這裡……
他們一群人，鬼魅般在居民樓裡穿梭，透過黑暗裡一條隱蔽的路線溜進檢察局，來到督察辦公室外面……
兜帽男聽著辦公室裡傳出熟悉咀嚼聲。
伸手敲了敲門。
聽到一聲請進。
他拖著兩具軀殼走進去。
正在看夜間新聞品嚐蛋糕的督察愣了一下，有些不悅，皺眉道：“沒看見我在吃東西嗎，帶這兩個東西進來做什麼，影響胃口！！！”
兜帽青年解釋說道：“我們的人被幹掉了，發展時現場只剩下軀殼，我瞭解他，絕對不會丟下軀殼跑掉！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鬼能在不啃食心臟的情況，殺死他……”
督察關掉電視。
他手裡端著小蛋糕走過來，在那具休閒男軀殼旁邊蹲下，三兩下吃完蛋糕，隨手一丟……
開始翻看軀殼，正如兜帽青年說的那樣，他在軀殼身上幾乎沒有發現受損的痕跡，基本上可以排除爭鬥的可能性……
心裡想著，手正好放在軀殼的額頭上面，瞬間的灼燒在掌心翻騰，疼痛難忍！
疼得督察哎呦一聲，急忙縮回手掌。
低頭一看，只見掌心沒有任何痕跡，卻詭異散發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是什麼玩意兒東西？
剛剛接觸瞬間，他清晰感受到軀殼裡湧出一股狂暴的力量試圖把自己從現在這具軀殼裡排斥出去……
幸好縮手縮的及時，不然，他就要跟督察這個位置說再見了……
他緩緩起身。
從抽屜拿出一塊溼巾輕輕擦拭手心。
表情十分淡然，從容，彷彿剛才受傷的是別人一樣，實際上，心裡驚濤駭浪，他做為鬼幾十年，什麼情況沒見過？
例如幾十年前開始，人類社會出現極其稀有能看見鬼魂的人類。
他們被稱為陰陽眼。
甚至還摸索出殺鬼的辦法。
可惜他們出現的太晚了，但凡早一點，百年前，幾百年前出現，這個世界的高層也不至於被它們步步蠶食最終掌控在手裡面……
為了控制這些陰陽眼人類，上面想出一個主意。
那便是在檢察局裡成立雜物科，收集這些人類，誰喊著見到鬼，就把誰送進雜物科，社會上那些新出世的鬼不懂事，便以上級收到“報案”為由，讓雜物科前去調查。
借他們的手清理垃圾，至於……不小心死了？人類基礎這麼大，還怕這種人類絕種嗎？
此時此刻，督察突然笑了。
他有一瞬間，竟然把殺死休閒男的兇手，懷疑到雜物科現存的那幾個只會開槍的窩囊廢身上……
特別是科長黃耀祖天天老想著辭職！這個可憐蟲在雜物科裡熬了十九年都沒死，倒是把身邊的同事熬死了……
難道真被人類找到剋制鬼的力量了嗎？
督察只覺得渾身一震惡寒，他死後舒舒服服做了這麼多年的鬼，讓他死，絕不能接受……
他突然聽到什麼東西。
急走兩步猛的推開窗戶，只見有一道人影跳下二樓很快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兜帽青年下去檢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塊方形的木牌子遞給督察：“只在地上發現了這個東西，寫得好像是島國文字……”
這是一塊方形的木牌，正面有一排文字，在反面則是圓形的太陽圖案。
督察看著上面的文字，眉頭緊皺，他有學過一段時間島國文字，這牌子正面文字翻譯過來：“天照神信徒甲級滅鬼師，74號。”
滅鬼師？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東西了……
島國那邊的高層自然也由鬼控制，只不過是島國的鬼魂，很難溝通，而且做事很猥瑣！
看著牌子上這類似身份的日文文字。
督察決定把事情上報到高層去，以島國小……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們生活習性說。
自身是鬼，反而還去研究滅鬼，說明這些王八蛋所圖巨大……
雜物科，黃耀祖看著陳初始跟提著兩盒外賣一樣提著行李包回來，面色不是很好，關心問怎麼了？
陳初始把九龍城寨遭遇還有檢察局所聽見聞，詳細給他說了一遍，聽得黃耀祖面無血色，癱坐在沙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