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床的旅長一臉懵逼地看著氣勢洶洶的孔捷,他趕緊洗了一把臉隨後帶上自己的眼鏡。

從孔捷的黑眼圈來看,對方明顯是一晚沒睡的樣子。而且自己剛起床他就進來了,應該實在門口等了很久。

“你小子沒病吧,大清早上發什麼財?端了一個土匪窩就這麼激動,那裡面能有什麼好東西?”

在旅長看來,黑雲寨之所以能猖狂這麼久,完全是因為沒有正經部隊清繳他們。

雖然這夥土匪的規模確實很驚人,而且還有近乎天險的山寨作為後盾。但是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夥草寇,正經有錢人誰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劫啊。

看著一臉狐疑的頂頭上司,孔捷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繳獲清單。看著應有盡有的各種武器,旅長的嘴角也漸漸揚起。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孔捷說的對,這的確是筆意外之財。

七百支老式步槍,再加上輕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

只要再提供一定份額的彈藥,哪怕是放到現在的根據地,憑藉這些武器也可以搭起一個基幹團的底子來。

“哈哈哈,應該是恭喜咱們發財了!沒想到這些土匪還挺能藏,真是富裕啊,你小子乾的很不錯。”

“步槍你留二百支吧,伱防區裡的兵源極限也就是這麼多了。輕機槍我不要,你一會帶走。重機槍我還得派人送到後勤部修一下,就收下了。”

“擲彈筒你全部帶走,旅部不缺這個射程的支援火力。迫擊炮給你留一門吧,一會去彈藥庫拿三十發炮彈,算是我補償你的。”

說到這裡,旅長看了看那兩門清單上的兩門九二式步兵炮,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雖然旅部有兩門當年在太原撿的晉造十三年式七十五毫米山炮,但是誰會嫌棄自己指揮的部隊炮多呢,這東西可是打炮樓的神器。

而且跟現有的山炮相比,九二式有個特點,那就是生存性更高一些。

這種炮的高度只有62公分,拆除炮盾後更是隻有50公分高。因為外形低矮,所以更便於隱藏,大大提高了戰場生存能力。

旅部的炮一般不輕易用,除了炮彈少以外,主要是害怕鬼子的火炮報復。上次開火還是今年年初為了救李雲龍。

除了緊急情況外,基本上每次使用都要請示總部。畢竟炮彈只有十三發,每次使用完都得復裝。

閻大哲學家的兵工廠用的是銅製炮殼,因為延展性比較好的原因,炮殼在受熱和受力後都被拉長了,經常得削一節才能復裝。

幸好現在炮彈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有黃河供應以後至少炮彈不愁,不用像以前一樣摳摳搜搜的。

總部已經有了新的命令,只要把炮保護好就行。

「加個設定哈,沒有經過系統科研槽或者決策解鎖的武器,只能提供彈藥。」

如果這兩門炮可以修好,那對於旅部來說肯定是如虎添翼,想到這裡旅長便問道:

“那兩門九二式步兵炮什麼情況,損壞的嚴重嗎?有沒有修復的可能?”

這事孔捷門清,剿匪的戰士們回到團部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檢視那些炮的情況。即使旅長不問,他也會主動把炮送到後勤部看看是不是有機會維修。

聽到旅長的詢問,他立馬回到道:

“我看了一下,主要是炮管被破壞了。我不是幹這行的,能不能修復我不清楚。”

旅長思考了片刻,便拉著孔捷來到了通訊班。與其兩個外行在這瞎琢磨,還不如直接打個電話問一問。

電話接通後,經過差不多十分鐘的等待,黃河終於來到通訊班拿起了電話。

主要是王德興不敢打擾他們這些科學家工作,這小夥子還因為送飯的事被單文保批評過。

對於旅長這個人,黃河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對方有什麼請求他也會盡最大能力完成。二人都很忙,所以就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黃河啊,我這邊有兩門損壞的九二式步兵炮,你有沒有辦法修復一下?”

這事倒是讓他有些犯難,畢竟不在他的專業範圍內。不過現在大後方已經可以生產無縫鋼管了,萊陽金屬有望普及。

在問清楚具體損壞部位後,黃河立馬回答道:

“我這裡是沒有辦法了,我建議可以送到大後方。以副局長的能力,這隻要不是數量太多,他甚至可以手工刻膛線。”

雖然這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但考慮到距離問題和運輸的安全,旅長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讓他覺得很可惜,畢竟大戰在即,兩門炮提供的火力還是很客觀的。

突然間,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段贛語,這是一種以南償話為標準的方言。

“小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修兩門鬼子的步兵炮嗎,你怎麼這麼死板啊?”

“這事交給我了,你來給我打下手,再加上單文保。以咱們三個人的水平,不到一週就能完事。”

“旅長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老吳了。”

因為旅長曾經在南償活動過,對於這種方言勉強可以聽懂。聽到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他十分激動的說道:

“這位同志,那修復步兵炮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一會就派人把東西送過去!我等你們的好訊息!”

對於黃河那邊經常出現的新面孔,大家早已是見怪不怪了。眾人只是覺得這位署長的本事極大,可以說服這麼多有能力的人投奔根據地,加速工業化的速度。

以前條件艱苦的大後方,現在因為新人的出現漸漸都好起來了。

二人在電話裡寒暄了一下,便去各忙各的事。掛了電話後,黃河有些無奈的看向身旁的老人。

這人看起來有六十多歲,在右臉的嘴角斜上方長了一個瘊子。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這位老人少了四根手指,左眼也瞎了,甚至右腿還還有些殘疾。

“吳老啊,以後有什麼事提前給我商量一下唄。最近形勢這麼緊張,萬一耽誤了旅長的事可不好。”

這位叫做吳思學的老人不屑的看了看黃河,隨後有些不悅的用柺杖戳了戳地面。

“你們這些年輕人動手能力怎麼這麼差,沒有鋼鐵的意志怎麼能把敵人趕下海。我都成這樣了,不依舊堅持在第一線嗎?”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一會去把單文保叫到會議室了,咱們開個會。”

吳思學說完便倔強的離開了,黃河趕緊屁顛屁顛的上去攙扶著,二人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這位老人是在七月份受系統的召喚來到根據地的,原先是一位在北方大國學習並工作的博士,主攻材料科學與工程。

而且他對武器的製造也很感興趣,身上受的傷就是在探索的過程中受的。

黃河之所以選擇這個專業的科學家,是因為最近火箭炮的研究有所進展,需要這個領域的人提供幫助。

吳思學並沒有像另外四人一樣前往大後方,他一直是身先士卒投身科學的,更何況現在是為了拯救國家於危難之際。

在他看來,僅僅是修理兩門炮管出問題的步兵炮,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對於他來說,要不是黃河一直攔著他,完完全全可以設計並手搓一門身管炮。

提問,吳老的原型是誰,明天公佈答案

先發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