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真!越共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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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1月25日早上9點,太原。
“局長!你怎麼還沒起床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趕緊起來吃點東西吧,半個小時後有兩位特殊的客人要來找你,這可是副總指揮的警衛員親自來送達的訊息。”
“快快快,洗漱的水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咱們抓緊時間。”
由於喚醒勇虎在凌晨進行了一波突擊式的更新,這使得黃河一整晚都在研究系統內的兩項新模組,導致今早比平日裡足足晚起了一個半小時。
聽到王德興的催促,黃某人被迫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隨後便急匆匆朝著洗漱臺走去。
用一捧冷水驅散睏意後,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特殊的客人?那是誰啊?”
“能讓副總指揮如此重視,難不成是總指揮從邊區來山西了?或者是老曾來晉東南這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名警衛員,有沒有透露一些具體的資訊。”
作為一名科研人員,黃河的日常生活可以用單調來形容。
穿越強和老鄉們不在太原的日子裡,他基本上一直過著軍工區、廠區食堂和住所三點一線的生活。
現如今突然聽到有特殊的客人要來拜訪自己,這很難不勾起黃河的好奇心。
聽到自家局長的疑問,王德興先把早飯擺到了桌子上,緊接著很無辜地聳了聳肩回答道:
“人家就是來送了個口信,除此之外什麼訊息也沒有。”
“按我說啊,咱們就老老實實得在家等著唄。反正謎底要不了多久就會揭曉,現在瞎猜純屬浪費感情。”
聞言,黃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可就在他低頭喝小米粥的一瞬間,一對彷彿天造地設的夫妻推開了房門,緊接著又攜手並肩地從屋外走進了客廳。
看到在餐桌旁埋頭乾飯的黃河後,那名劍眉星目、英俊瀟灑的男子微微一笑,隨後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哎啊,我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人家黃河同志正在吃飯呢。”
“早知道咱們就應該多在老彭那邊待一會,繼續聽聽晉察冀軍區對於第二次忻口戰役的部署和規劃。”
陌生又帶著些許熟悉的南方口音,讓正在吃飯的黃河下意識抬起了頭。
“噹啷!”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陷入了上輩子的回憶中,就連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都渾然不覺。
在二人對視的一瞬間,黃河的腦海中飛速地閃過一篇篇兒時語文書上的課文。那些在記憶中本已模糊的插畫與配圖,因為眼前之人又重新變得鮮活與深刻。
片刻後,他趕緊起身打招呼道:
“周總.”
“啊,不對不對!伍大哥!”
“這位應該是逸姐吧!久仰大名!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
沒錯,黃河面前的這位正是在學生時代當過領袖、寫過武俠,在軍隊裡帶過兵打過仗,在情報戰線讓敵人聞風喪膽,外交經濟治國理政無所不能的意識形態十字軍。
所有認識旅長的人,都會戲稱他為六邊形戰士。眼前的男人則是要更狠一些,完全可以用球型戰士來形容。
而旁邊的那位女士,正是他的妻子。
她的身影一直活躍在革命的最前線,是婦女運動的先驅。
二人一起經歷過四一二和滬市地下鬥爭的血雨腥風,又一起扶持對方走完了兩萬五千裡。
雖然那句,我一生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是後人的杜撰。但他們永遠都是大家最羨慕的夫妻。
如果說黃河第一次見到絕境戰狐的心情是緊張和崇敬,那此時見到意識形態十字軍的心情就只剩下了激動和孺慕。
在極其亢奮的情況下,他甚至差點叫出了對方未來的職位。
聽到黃河的稱呼後,意識形態十字軍和他的妻子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笑容。二人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倒是挺喜歡這種親近的稱呼。
“看來你們旅長說得沒錯,你果然知道很多以前的事情。”
“今天是咱們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話音剛落,逸姐取下身後的揹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本皺巴巴的書,單從封面上就能看出它經歷過不少風雨。
書的封面上赫然有四個大字:巾幗英雄。
不等黃河有什麼反應,意識形態的十字軍繼續開口補充道:
“上次我回邊區辦事遇到了老曾,聊天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你是我的書迷。”
“這次我來得比較匆忙,再加上山城那邊的局勢特殊,沒時間給你準備見面禮物,所以就只能把這份珍藏了二十七年的手稿送給你。”
聞言,黃河興奮地瞪大了雙眼。
他雙手略帶顫抖地接過,那神情別提有多激動。
這本書可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版本,不管在當下或者未來都是最頂級的收藏品,絕對可以當成傳家寶一樣看待。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意識形態的十字軍在宣佈無期限停更時,用了一個全起點作者想都不敢想的理由:作者去拯救祖國了!
在報刊上寫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歷史書上寫自己的故事才過癮!
“喜歡!這份禮物我太喜歡了!”
“如果可以的話,伍大哥能不能再送我兩句話,就寫在手稿的第一頁上就行!第一句話是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第二句話是願我們相會於中華騰飛世界之時。”
黃河的請求,讓意識形態的十字軍愣了幾秒。
這第一句話,是自己兒時的志向。而第二句話,是青年時期跟好友分別時的寄語。時隔多年再次聽到,竟讓他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好,沒問題!”
“這本書本來就是送給你的禮物,加兩句話自然是小事一樁。”
當意識形態的十字軍給手稿上留字時,黃河從自己的抽屜裡取出了兩根鋼筆。
第一根的筆身通體為亮銀色,它的筆帽上有著X型的校徽,筆桿上用法語鐫刻著為了祖國、科學和榮耀。
這是巴黎綜合理工大學給1937屆畢業生的紀念品,是黃河唯一從法國帶回來的東西。
相比之下,第二根鋼筆的外觀則要樸實一些。
它的筆帽為亮金色,底端有兩個對稱的圖案,一個是象徵著第二中央特別設計局的徽章,一個是鐮刀錘子加C**P四個字母的組合。
而筆桿上只有一串數字,代表著它的生產批次號。
“二位,這兩根鋼筆還請你們一定要收下,就當做我們友情的見證吧。”
“好。”
如果是別的什麼貴重禮物,伍、逸二人可能還真不會收。但質量上乘的鋼筆,是每一個文化人都喜歡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三人的關係在閒聊中迅速拉近。
大家本就是一個陣營的同志,有著相同的崇高理想。再加上法國留學的經歷,自然是有說不完的共同語言。
一番寒暄過後,黃河試探性地問道:
“伍大哥,你這次從山城來到山西應該是有什麼大事要辦吧,咱們這麼聊下去會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自從抗戰爆發以來,眼前的夫妻就一直在外負責統一戰線的工作,基本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處理。
現在對方不遠千里來到山西,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哪曾想聽到黃河的詢問後,意識形態的十字軍居然露出了一個苦笑,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許的無奈。
“耽誤倒不至於,但大事還真有。”
“越盟你應該知道吧,就是今年五月份在東南亞地區新成立的組織。”
“那個組織的領袖,是咱們八路軍的老相識,眼下正在由386旅的旅長帶領參觀總部。”
此話一出,黃河頓時一臉懵逼。
啊!
越共探頭?
雖然意識形態的十字軍沒有明說,但他口中的朋友定是東南亞的老胡。
二人早在二十年前便在法國相識,他們從那時就成為了革命道路上的戰友,甚至一直以兄弟相稱。
只不過,是年長八歲的老胡一直叫意識形態的十字軍為大哥,這倒也是個稀奇的事情。
思索片刻後,黃河主動開口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越盟的人應該是來求援的吧。”
“他們的土地現在被日本和維希法國霸佔,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就必須奮起反擊。”
“只不過,就演算法國人的戰鬥力再怎麼拉胯,打一群散兵遊勇肯定是手拿把掐的事,更別提還有兇殘的日本人。沒有外界的助力,他們幾乎沒有可能自己趕在侵略者。”
其實黃河在闡述自己的觀點同時,也在心裡瘋狂吐槽。
這什麼情況?怎麼老胡1941年就來求救了?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而且自由法國不是跟法共聯合了嗎?有什麼事你去找老戴啊,隔著快兩千公里來太原算什麼事啊!
叫大哥和姐,主要因為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代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