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鬥智鬥勇,絕境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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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名武宗被重傷之後,另外一人竟是猶豫了,誰都不會知道那個俊俏少年會不會再來這麼一下。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這幫盜匪,活著可以一起吃肉。
死了不僅不會幫忙收屍,必然還會奪走空間戒毀屍滅跡。
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也心安理得。
在此人的愣神間,其他八人也相繼跟了上來,完全不理會愣神那人,直接向前包超過去。
為首一人大吼道:“陣法球威力不過五階初期,沒有任何威脅,而且還不知道那傢伙還有沒有這東西,小心一些便是。”
“老賈,精神力鎖定那人,如果還有陣法球,在取出的瞬間就引爆掉。”
前面七人對於退縮的同伴都沒有出聲,唯獨最後第八人在經過時,說了兩字“廢物”!
青年在看到身後幾人有分散的趨勢時,立馬放慢速度。
以自身為誘餌,將八人吸引過來。
為首的盜匪收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右手伸出四指,併攏向前揮去。
自己四人朝著青年走去,強大壓迫力瞬間出現,讓青年身體開始出現顫抖。
雙腿打著擺子,哪怕青年不斷爆發出強大的內勁,但在四人的合壓之下,膝蓋也慢慢彎曲。
只見青年仰天長嘯氣勢再提幾分,鬚髮皆立狀若瘋魔的樣子就是是被困於籠中的魔獸,想要做最後的拼死抗爭。
“哼”,為首的盜匪冷哼一聲,同樣氣勢大漲,磅礴的壓力像是山嶽般壓在了青年肩上。
青年的膝蓋終是要跪落在地。
就在幾人以為青年快要承受不住壓力將要跪倒在地時,一個盜匪走上前,滿是譏笑走到青年身前。
俯下身,抓著青年的頭髮,不屑說道:
“小子,你倒是好膽,竟敢一個人來攔截我們,既然你想當英雄,那就去死好了。”
說話的盜匪話裡話外都極具嘲諷,然而身上的內勁卻是沒有任何收斂,心中顯然還有著深深的提防。
只是盜匪也果決,直接一拳轟向青年胸口,既然不出手那就帶著底牌去死吧。
拳頭沒有任何阻攔砸在了青年胸膛之上。
“轟”,一聲悶響,青年身上的華貴衣袍直接破碎來去,胸口出現一個拳印。
一大口鮮血直接噴在了盜匪臉上。
盜匪皺眉,看著氣息開始變得萎靡的青年,說了句“廢物,連出手都做不到,也就是靠著家裡賜予的那些小把戲。”
盜匪拎著青年的頭髮,轉身看向盜匪首領,想要詢問如何處置這個逞英雄送死的傢伙。
卻從一干人眼中看到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連忙轉過身來,卻已經被一拳砸在了胸口,隨後就是一拳復一拳。
起初還沒在意,初幾拳盜匪還沒在意,但在五拳之後立馬發現了不對。
單獨的每一拳威力都不大,但卻有拳勁殘餘在胸口,五拳之後積累的拳勁驟然爆發。
來不及感嘆這些天驕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盜匪猛然一喝,內勁宛若流水漣漪般擴散,不斷消減胸口拳勁的破壞力。
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竟還妄想殺人的青年,沾滿鮮血的粗獷臉上笑容猙獰無比。
心生警覺的盜匪再無絲毫大意,直拳肘擊膝撞,只用一招最簡單的近身技就硬生生壓下青年的攻勢。
盜匪猙獰的笑容更加濃烈,卻在下一刻就笑不出來。
青年身上突然出現耀眼的銀光,速度力量同時快了一倍不止,直接逼近武宗層次。
拳頭直擊而出,劃過盜匪的雙臂,砸在了盜匪已經負傷的胸口。
同時牽引之前殘留的拳勁再度爆發,盜匪衣裳盡數炸開,胸口血肉模糊間還能看到一個兩寸深的拳印。
一拳換一拳!
但盜匪身受重傷倒飛出去的同時,仍有一腳踹出,蹬在青年的下巴之上。
身受重傷的兩人同時倒飛出去。
說是遲,那是快。
兩人從交鋒到各種重傷倒飛,不過眨眼之間而已。
其他盜匪還未來得及出手,倒飛出去的青年,手中又有一個陣法球恰好滾落,停在重傷盜匪落地的位置。
絢麗的光芒一閃而逝,沒有劇烈的轟鳴,也沒有慘烈的爆炸。
一座佔地不過三十丈的陣法,將六人全部困在了其中。
伊然看著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咬牙衝向魔獸森林深處的俊逸青年,露出一抹笑意。
示弱到如此境地,只為找機會搏殺一人。
再以此人為餌,以一個極小的困陣困住了整整六位五階修士!
當真不愧是公國中,天賦最為頂尖的那波人,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本能,都足夠的驚豔。
而且此人困住盜匪之後,並沒有直接離去,卻衝向魔獸森林深處,顯然是還有著救援夥伴的想法。
這讓伊然也生出了是否要救他們一命的想法。
只不過略一思量還是準備繼續觀望這場好戲,盜匪本就殺之不絕,如那春風一吹就會冒頭無數的雜草。
無論是何種世道何種地點,這般盜匪何嘗少過?
甚至這也是那些天驕無法繞開的攔路虎,同樣也是踏腳石。
伊然看了眼被困住的六人,跟著青年往魔獸森林深處而去。
這困陣如果困的僅是一人,或許半日都能困住,如今卻是塞了整整六人。
在伊然看來,或許連一炷香時間都堅持不住,因此這幫年輕人唯一的生路,就是在一炷香時間內斬殺追擊的四人才能揚長而去。
如果五人每個都如俊逸青年這般天賦,或許還有可能,否則無疑是痴人說夢。
青年在前面狂奔,將一顆顆珍貴的藥丸吞入腹中,抓緊一絲一毫的時間恢復傷勢。
伊然在後面卻是一步數十丈悠哉悠哉,手裡還有一把陰氣極重的豆子在搓揉。
只是跑出數里,不遠處就傳來了戰鬥的動靜。
青年強自嚥下嘴角溢位的鮮血,穿上從空間戒中取出的嶄新衣袍,雲淡風輕地走向戰場。
場間雖說是四對四,但是四個青年組成的隊伍顯然不是四名盜匪的對手。
即便盜匪存著拖住四人,等其他同夥解決了那個青年再一起來收拾殘局的想法,仍舊已經將一名青年打成重傷。
要不是因為青年本就體魄不弱,或許早已命喪當場。
只是當四名盜匪看到來人是那個被他們認定必然死無全屍的青年時,不由瞪大了嘴巴。
尤其看到他衣袍整潔,完全沒有負傷的樣子,甚至連戰鬥都不曾有過,不禁心中驚疑不定。
大武術家一人獨戰六位五階修士,還能如此優哉遊哉,他們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青年手中有大量那種威力強大的陣法。
不由心生退意,可又是極度不甘,要知道這般出手“闊綽”的青年,家底絕對厚到難以想象。
說不得只要做成了這筆買賣,下半輩子都不用再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甚至若是青年空間戒中有個一本兩本玄階的心法武技,那他們哪裡還要做什麼盜匪。
靠著一筆生意飛黃騰達的傢伙也不是沒有過。
就在數年前,就有一夥僅有五人的盜匪斬殺了一個不知來歷的高傲青年,青年獨自一人就敢前往聖法帝國曆練,為人高傲到極致。
盜匪本是在截殺另外兩個遊歷的傢伙,被青年看到後不發一言就戰了起來。
誰知道那兩人轉頭就跑,青年被五個修為都比自己強的盜匪圍攻,最後仍是斬殺了三人才力盡身死。
沒人知道那個青年不知來歷,因此也沒有人來剩餘兩個盜匪的仇。
但是他們意外斬殺青年的收穫,卻讓他們大開眼界。
玄階的心法武技各有一套,黃階的武技更是不少,各種珍貴藥劑藥丸不計其數。
那兩個盜匪自知撿了漏,立馬隱藏起來,開始修煉玄階心法武技,又吞服了大量珍貴藥劑,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就突破了大武宗。
如今更是傳言在鬥森公國的某個城池中建立了不小的家族。
可謂是做成一筆買賣,直接改變了整個人生。
因此四名盜匪雖然心中畏懼,但是也想賭一把。
賭這個青年沒有斬殺掉他們的同伴,賭他已經將那種殺傷力巨大的陣法球已經用光,賭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賭輸了不過爛命一條,賭贏了絕對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看四名盜匪沒有退去的意思,青年看向自己的夥伴,那個堅毅高冷的女子立馬心領神會。
她知道青年唯有一座困陣能夠短暫困住敵人,至於年輕時如何一下子困住六人也是怎麼都想不通。
但是卻已經為他們創造了活命的機會,如今只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四個青年交換眼神,立馬心領神會開始暗中蓄勢。
張姓青年看著四名盜匪,不動聲色卻從空間戒中又取出一枚陣法球,四人立馬被驚得倉皇后退。
就在這時四個夥伴的聯袂進攻瞬間落在了盜匪身上,哪怕是被重傷的那人,同樣爆發出最後一股力量。
張姓青年手一轉卻是將陣法球收了起來,同樣衝向了盜匪。
倉亂間,盜匪四人不斷被魔法和武技轟擊在身上,護體內勁波瀾不止,身形一次次被轟退。
青年身上直接出現一道銀色紗衣,將全力展現出來,堪比武宗的攻勢立馬讓一名盜匪負傷。
只是幾番拉扯之下,局勢又恢復緩和打得有來有往,哪怕是五對四仍舊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看到這裡,伊然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青年的穩重和機智。
但更讓伊然驚訝的,還是那個哭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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