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楠城中,宋玉龍三兄弟已經帶著伊然逛了整整三日。

作為修為不凡的修士,即便醉酒也醒得很快,尋常酒水中攜帶的酒意很難讓修行者迷醉其中。

不過一個時辰,幾人就相繼從醉酒中醒來。

四人看著還在小酌慢飲的伊然,心中同時出現一種無力感。

他們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不僅在修為戰力上被碾壓,就連酒量竟然也逃不過被伊然碾壓的結果。

所以接下來的三日,除去第一日宋玉龍技癢與伊然切磋一番後。

他們三兄弟不光沒了戰鬥的想法,就連拼酒的想法也淡了。

戰鬥確實可以互相指點彌補缺失,只是過於頻繁的戰鬥,其實裨益也不大。

除非是拼死一戰,尋找突破極限的契機。

只是朋友之間,哪有拼死一戰的道理。

所以在接下來的三日中,幾人帶著伊然逛遍了御楠城的拍賣行,角鬥場。

雖然沒有遇到伊然迫切需求的東西,但是也著實讓伊然大開眼界。

就連那些在御楠城中最常見不過的御楠木,或許單獨兩根或者幾根都不算什麼稀罕東西。

可當御楠木被切割好,一根一根堆疊起來,按照重量幾千上萬公斤來拍賣的時候,每一次競價都足以震撼人心。

伊然第一次走出風火城,就從來沒有為銀錢這種事情擔心過。

兩次進入風火公國國庫挑選高階靈材,加上自己深入絕地的歷練。

再到後來走出風火公國,角鬥場的押注,魔獸森林的行走,天池秘境的賞賜,兩次萬山獵場的帶隊,甚至在落一峰煉製藥劑出售。

這讓伊然從來都不缺這些外物,從未被銀錢耽誤修行。

但伊然同樣沒有想過,在御楠城拍賣御楠木,報價動輒就會是百萬金幣,甚至是千萬金幣都屢見不鮮。

伊然雖說沒有心動的感覺,但是這份震撼卻在所難免。

開闊了三日的眼界,終於明白一方勢力所擁有的底蘊之後,伊然終於等到了前往東篁城的鳶。

“宋兄,你們是否有空隨弟弟一同前往東篁城?”在宋玉龍三人為伊然送別的時候,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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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才想起邀請三人同行的事情。

在得知伊然是為了幫朋友的忙才去的東篁城,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讓僕役將自己離去的訊息帶回家族,然後跟著伊然就登上了鳶。

宋玉龍三人也不是眼界淺薄之人,對於鳶上的一切都瞭然於胸,甚至就連鳶的構造都有些許瞭解。

所以幾人在鳶上度過的半旬時光,除了在論道廳裡,聽著一些人的誇誇其談,聽著一些人的堅持己見,剩下的便是隻剩喝酒。

他們也不去賭坊那邊喝酒。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若不是遇到難以拒絕的機緣,銀錢已經很難勾起他們興趣。

而賭坊所有的,也僅僅只是銀錢而已。

在鳶上的半旬日子,有了宋玉龍三兄弟作陪,他們喝酒的時間甚至超過了待在論道廳的時間。

在半醉半醒之間,時間已是悄然而過。

……

……

東篁城中,黃煌已是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無比期待著伊然能夠來幫助他,即便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前面授予煉丹術的恩情還沒有還,這就又要欠下另一份同樣滔天的恩情。

只是黃煌也明白,唯有自己擁有更多的權力更高的地位,才有可能幫到伊然,還清這份恩情。

隨著比試時間一天天地臨近,黃煌內心開始出現些許焦慮,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且不說自己的信箋是否能夠送到伊然手裡,僅剩的一月時光都不一定足夠讓伊然趕到東篁城。

若是恰逢伊然正在閉關,又或者正巧在外歷練,自己都有可能等不到伊然的到來。

那他這一脈,在自己沒有徹底成長起來,都將改成潛伏狀態搞。

除了必要產業的經營,很多不影響根基的產業,黃煌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將它們丟擲去了。

就在黃煌內心的思緒已經煩惱到極致時,一陣連串的拍門聲傳來。

“黃煌少爺,不好了,大祖那一脈的修行者,堵住了我們的大門。”

“叫囂著,說我們這一脈無人,說我們出去一個,他們就打一個。”

“除非從他們胯下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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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或者以後就把正門封了,以後只允許走側門。”

焦急的聲音還未落下,又有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黃煌少爺,不好了,三祖那一脈有人在我們的酒樓鬧事。”

“他們說說說,說再過幾天,這些酒樓就全部是他們的了,他們不過就是提前來嚐嚐味道。”

“他們還說酒樓的那些菜式,味道全都不行,等他們接手酒樓後,就把酒樓改成東篁城最大的茅房。”

兩個年輕的小廝跪在黃煌的門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讓本就心煩的黃煌更覺得燥熱。

作為火系魔法師,擁有天驕級的潛力,又是黃家年輕輩的第一人。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過得像這兩年來這麼得憋屈。

修士本就善於用戰力用拳頭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作為火系魔法師,大多數人的性格都會如火焰那般暴躁。

黃煌都不知道這一年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就連修行速度,都已經慢了下來。

整整兩年,才從四星大魔導師提升到七星,幾乎有愧天驕的名頭。

但諸事纏身,想要用一己之力改變自己這脈的命運,黃煌實在是靜不下心來修行。

能夠爭取到年輕一輩比試的賭局,已是他竭盡全力爭取到的一線機會。

也是家族另外幾脈,看在他的天賦做出的最大讓步。

因為他們同樣也會擔心,若是過於壓迫黃煌這樣的天驕,他直接一走了之甚至帶領他那一脈脫離黃家。

都會給黃家的實力帶來巨大的打擊。

這就違背了最初他們的所求,反而不值當。

年輕一輩的比試,本就是黃煌提出來的,若是他自己輸在了比試中。

即便他們再狠狠地咬上一口,黃煌這一脈也只能當作是啞巴吃黃連。

再苦再痛,也只能自己承受下來。

兩小廝哭了半晌,淚都快流乾了心痛到無與倫比。

黃煌終於開啟的房門,對著小廝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在第一個小廝欲言又止的苦惱中,黃煌又補了一句:“走正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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