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望月一個激動將手中的玻璃杯捏了個粉碎,她好像沒有聽錯吧,兇手好像是她。

“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黃毛站在最中間,受到的衝擊也最大,看著變成粉末的玻璃杯,嘴角不受控制的解釋了一句,旁邊的兩個就更加不堪了,臉上已經掛起了兩條瀑布,竟然被嚇哭了。

為了避嫌,剛剛所有的對話過程都由攝影機錄下來同步發到警視廳,只是望月沒有想到,最後問出來的兇手竟然是她自己。

為啥呢,難道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丟失的小姐妹,正巧是這次案件的兇手。

“望月,會不會搞錯了。”

松本清長拿著手機一直在聽望月審訊的結果,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好像從他示意望月使用那些非常手段破案開始,這個案子就開始失控了。

望月只能苦笑,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案發時她可是待在鈴木家的倉庫裡,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不過笛聲催眠不可能有問題,這個她確實不好解釋。

安室透看著趴在門上偷拍的記者,自己也有些好奇,以前望月有什麼行動,風見裕也都會想盡辦法混進去,這次他只能乾等著了,也不知道景光有沒有收穫。

諸星大也有些好奇,只是兩人都不方便跑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記者拍完照,施施然的離開會場。

“小田切敏也在望月的房間,房間裡有很多血,看出血量估計是沒救了。”

諸伏景光還沒有開啟望月的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連忙將訊息發給安室,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安室透正拿著手機玩遊戲,看到訊息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將手機放回褲兜裡,轉身往廁所的方向跑去。

“怎麼,你也拉肚子啊!”

諸星大涼涼的聲音從安室的身後傳來,一股子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我樂意,有本事你也來啊!”

安室透回懟一句,速度沒有減緩反而又快了一倍,諸星大冷哼一聲,拿出手機繼續剛剛的業務。

綠川光將自己的鞋子拎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站在乾淨的地方,望月的房間裡被人放了一個大箱子,血跡已經從裡面蔓延出來了。

戴上手套腳套,又拿出一個頭套將頭髮罩在裡面,綠川光將箱子輕輕開啟,這是一個大型行李箱,一個成年人放在裡面綽綽有餘,小田切敏也蜷縮在裡面,腹部被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綠川光不敢亂動,只能探一探他的鼻息,以他的見識人肯定是沒救了,但是萬一呢。

他在望月待過的地方通通找了一遍,最後才想起她的房間,當時所有人都沒有進去過,裡面要是有什麼東西,望月的嫌疑就洗不掉了,尤其是她離開後的這段時間,結果就發現了嫌疑人。

“景光,快點離開那裡,有記者跑過來了。”

安室透從廁所的窗戶裡面翻出來,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剛剛偷拍的兩個記者正在往客房的方向走去,頓時明白了皮斯克的打算,連忙拿出手機通知諸伏,望月的事情只能由她自己去解決了,他們兩個絕不能出現在那裡。

綠川光從望月的行李裡翻出幾條毛巾,正打算按在小田切敏也的傷口上,這小子全身的血都快流盡了,竟然還有一口氣,走廊裡就響起腳步聲。

“兩位記者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你們拍攝的內容,剛剛好像只有你們拍攝到了房間裡的畫面。”

安室透提高音量,將兩個鬼鬼祟祟的記者攔住,綠川光悄悄開啟房門,趁記者不注意從望月的房間溜出來,消失在另一邊的走廊。

“小田切敏也就在你的房間,還有口氣,有兩個記者已經跑到你的房間外面蹲守——綠川光。”

警視廳的眾人還是不相信望月會是案件的兇手,希望將這三個人帶回警局再進行調查,現在還是先找到小田切敏也,望月正在等待松本清長返回,就收到了綠川光發過來的簡訊,一時間只感覺渾身冒冷汗,這就是個針對她的連環套!

“望月小姐,剛剛有兩個記者闖到你的房間裡了,他們說接到一封匿名信,說小田切部長的兒子就藏在你的房間,而且被你殺了。”

鈴木管家額頭上冒著冷汗,剛剛為了阻止那兩個記者,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結果心還沒有放回去,一個更勁爆的訊息就傳回來了,現在會長和顧問都被驚動了,正在往客房趕。

“我知道了,今晚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啊!”

事到臨頭望月反而不著急了,人就算是死了,她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至於後續的問題,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個記者明顯是故意,被安室透攔住之後故意到處嚷嚷,現在大廳裡沒有休息的人有一個是一個,全都聚集在望月房間門口,嘰嘰喳喳個不停。

鈴木次郎吉帶著自己的保鏢守在望月的門口,只是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看這情況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望月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鈴木次郎吉有些著急,他剛剛在門口看了一眼,小田切敏也的腹部傷口有些詭異,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用手掌掏出了一個大洞。

要是他的情報沒有出問題的話,望月警官第一個偵破的案件就是一隻成精的骷髏怪,而且那個骷髏怪還被她收編了,貌似就藏在她的那把扇子裡。

“他怎麼樣了?”

小田切敏也身邊站著兩個大夫,正在緊急止血。

“傷口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內臟受損不多,只是全身的血差不多要流盡了,估計是凶多吉少。”

一個醫生黯然的抬起頭,發現的太遲了,小田切敏也不是特殊血型的人,遊輪上也有急救裝置,但凡發現的早一點,都有救活的可能,但是現在已經遲了。

“我來。”

望月隨手將笛子扔在桌子上,外面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至少一大半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

“鈴木管家,麻煩你組織這裡的客人進行義務獻血,他需要緊急輸血。”

“鈴木顧問,我記得你的藏品裡有一塊玉石,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這當然沒問題,只是有這個必要嗎?”

鈴木次郎吉有些擔憂的看著望月,一塊玉石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只是小田切敏也要是死在望月手中,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請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望月在小田切敏也的身上隨便點了幾下,持續往出滲的血水變得越來越少,兩個醫生吃驚的看了望月一眼,連忙開始處理傷口。

只要出血的地方能夠止住,輸血也能夠及時的話,病人的命應該能留下,不過腦死亡的機率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