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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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看見霧男很沮喪。
“怎麼啦?”
“不知道,我發現剛才我迷失了。”
“你是說你剛才跟那蹦迪?”
“蹦什麼迪?我不是說這個,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被什麼束縛住了?”霧男飄飄悠悠在旁邊晃來晃去。
“沒有啊!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我一頭霧水。
“沒什麼,你睡吧。”......
我沒說話,霧男現在怪怪的,看起來滿懷心事...算了,奇怪的傢伙,問了他也不會說。
睡了一會,我漸漸轉醒。
我覺得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想真眼睛卻睜不開,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發現生體現在不能動彈...
“喲,這孩子,睡著了還亂動。”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剛才和“師叔”說話那人。
我聽見腳步聲,走了兩步停住了,就在我旁邊,突然兩邊太陽穴一陣劇痛,大爺的!居然拿針扎我!
我反應過來,身上的痛感,肯定是這貨在我身上插了針,這手法跟“師叔”比起來也太特麼次了,疼死我了。
心想著:難道是‘師叔’讓人來救我們?可是他剛剛明明就在旁邊,怎麼就先走了...
過了一會,那男人把我身上的針都拔了,我還是不能彈動..
然後,簫聲傳來,我又想睡覺..朦朦朧朧我又看見霧男,不知道他在幹嘛,不停的到處遊走,顯得焦躁不安,“我說你這是...”“別管我!”霧男大喊。
我無奈,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起身伸了個懶腰,牆上掛著一盞營地燈,把旁邊照得明亮,那個男人不見了。
想起我們還在洞中的石室,趕緊找眼鏡他們,轉頭就看見眼鏡和董雅航,就在我旁邊不遠處睡得正香,大牛爬在地上打呼,背上好像受傷了,他背上被人包紮過,不過滲出了一些血水,看來大牛傷的不輕。
我想起剛才掉下來的碎石,都被大牛幫我們擋了...
地上放了幾瓶水和幾個饅頭...
我看了看四周,“咦~這好像不是剛才那裡。”
我搖搖眼鏡:“醒醒!”
眼鏡擦著口水睜開眼睛:“啊,這是哪啊。”董雅航也醒了。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把我們救過來的。”我把水和饅頭遞給他們倆,轉身去叫大牛。
大牛打了個哈欠“呵呵,我們還活著。咦~峰哥你還幫我包紮好啦?”“不是我,有人救了我們。”我把水和饅頭遞給大牛。
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也啃起了饅頭。
“峰哥,我們好像沒拿到證明。”“呃...等下在找找。”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好像沒有出口。”董雅航四處張望。
我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好像還真的沒出口...
“那我們怎麼回去?”眼鏡問。
“我們剛好在這休整一下,裝備也沒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會有辦法的。”我安慰他。
吃完饅頭,大夥分頭在牆壁上輕輕敲打,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比較薄弱,或者是空心的。
“嚓嚓嚓~”我聽見頭上有聲音,一把把他們幾個拉到角落警戒。
“咔~~咚~”,上方一大塊石板開啟了,一束手電筒的光線射了進來,“你們還活著,太好啦。”一個一身黑色特勤服的人蹲在上面,他轉頭招呼“喂!~找到啦!他們在這?”
“咦~什麼鬼!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滿臉疑惑。
原來是救援隊的工作人員。
當我們走出溶洞,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都不約而同的嘆了一聲:“啊!終於回來!”
不過隨即沮喪起來,我們沒完成任務,等下差不多要說再見了...
墨鏡男,激動的衝了過來,抱住我們四個的肩膀:“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那個...是發生了什麼嗎?我們是不是測試失敗了,已經被淘汰了?”我鬱悶的問。
“正好相反!你們超額完成任務!全員透過!”“啥?”我們齊聲驚到。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測試雖然說是真實的野外探險,但是其實全程是有工作人員暗中保護的,拿到所謂的‘寶物’作為通關證明,是為了考驗全程組員們的團隊精神。
而且裡面所有的測試陷阱,機關都是很容易破解的,只不過需要幾人同時完成而已,有一定風險,但是不至於送命,進洞前說的那些話只是嚇唬我們...
我們全組進洞後,工作組過了一會就跟了進去,但是沒有看到我們,沿著測試路線一路尋找,也沒有我們的蹤影。於是剩下的工作組全部進洞搜尋,等有工作人員回來取補充物資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壓著一張字條和路線圖,上面說明那裡可以找到我們的線索,於是工作組組成救援隊火速搜尋。
“當看到,被你們打死大蟒,我就知道找對路線了。”“你是怎麼看出,那蟒就是我們打死的?”“蟒頭上的傷口,你們手上的那把刀,是我們專門定製的,市面上不可能有,而且其他幾個組都在洞裡,有我們的組員保護。”“這麼牛!看傷口就能知道這是那把刀造成的!”我豎起拇指。
“這些都是基本技能,馬上,你們就要培訓到。你們是怎麼過那座斷橋的?那個距離用發射器打過去,都很難直接卡住。”
眼鏡他們三個笑嘻嘻的指著我...
“哦~難怪!”墨鏡男笑到,“發現你們的裝備後,我們沿繩子攀到對面,進到‘葬花聆’隊員們清開石頭後,有隊員被一種聲波影響,出現幻覺,還遇到大型的毒蜘蛛,一番激戰後,出現了傷員,被送出救治。”“蜘蛛?不是蜈蚣嗎?”“什麼蜈蚣?”“不,不,沒什麼。你們沒有聽到什麼曲子嗎?”“沒有啊,你說的曲子是什麼?”
我把我們在“葬花聆”的經歷說了一遍,“還有這種事!”墨鏡男很驚訝“我們會向相關部門上報的,這裡或許是一個古蹟。”
墨鏡男接著說:“我們並沒有聽到曲聲,聽到的像是人說話的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楚,最先進去的幾個隊員突然發狂,互相廝打起來,我們的隊員都是受過訓練的,應變能力很強,後面的隊員立即戴上耳塞,上去支援,這時候十幾只大蜘蛛從窗洞湧出,幹掉他們之後,我們進入了小型那扇石門。”
“按照那個路線圖四處搜尋,最後才在偏室找到你們。按當時的分析,認為你們很有可能遭遇不測了。沒想到,你們幾個能夠通力合作,又能應對各種危機,這透過的是真真實實的實戰考驗,看來已經達到我們正式隊員的水平了。”墨鏡男拍著我們的肩膀。
這就奇怪了,照這麼說是“師叔”他們引我們過去的,但他為什麼要把我們置於危險之地,又救了我們?....“葬花聆”裡的樂曲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救援隊進去後,聽到的不一樣?還有,這首早已失傳的曲子在這裡出現是巧合嗎?
我們打算回到進洞後走錯的地點,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回到之前看到第一盞石燈的那裡,發現,最先看到的那盞小石燈的位置空空如也,往裡面走了一段什麼也沒看到,最後只找到大石燈機關和‘劍柄’石柱。
想必是在我們進入錯誤路線後,有人為了不讓工作組找到我們,故意抹掉線索,畢竟這裡看起來都差不多。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之前應該是有人估計把你們引到這邊,之後又通知我們來救援。很可能是同一個,或者同一夥人。”墨鏡男說到。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仔細想當時的情景,剛開始的時候是董雅航指的路,難道她和“師叔”是一夥的?
我轉頭看向她,“你看我幹什麼?你是懷疑我?”董雅航叫起來,“我當時是聽到,那邊有什麼東西...好像是小石頭掉落的聲音,看過去所以才看到的。”她解釋。
對了,她當時走在最後,我和眼鏡在前面,大牛在我們中間,如果是她的話,她應該在最前面帶路,這不是更方便?而且照她這麼說,是有人故意丟出小石子或什麼東西引她注意。
我搖搖頭,隨即趕緊堆出一副笑臉:“沒有沒有,我懷疑你幹嘛,我們算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啦,那什麼...我是覺得你和眼鏡挺般配的,所以...”
他們倆對視一眼,趕緊轉頭,董雅航“哼”了一聲,蘋果臉通紅通紅的...
不管“師叔”有什麼目的,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只好作罷。
我們剩下的三組人,都全員透過了測試,不久後就要向訓練基地出發了。
又吃了一頓大餐,墨鏡男讓我們第二天,到“悍武衛基金會”分部報道,辦理相關手續。
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晚上睡著後,霧男又在到處亂竄,他很反常,喊他也不理我,我徑自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早我就起來了,吃過早餐,就直接進了基金會分部,已經有工作人員在等候,我和眼鏡的酒店本來就在這裡,所有我們倆最先到,不一會,被選上的成員們都到齊了。
墨鏡男從旁邊的辦公室出來:“大家到齊了,我簡單的說一下,我們的訓練基地在A國的沙漠之中,條件比較艱苦,這是訓練所需,要磨練大家的意志,現在你們已經是預備會員了,等訓練考核完畢,你們將正式被分配到我會的各部門,至於工資待遇,大家應該已經都知道了。等一下基金會,會給大家發放第一筆補貼。”
“你們的護照需要7-15個工作日才能辦完,這幾天你們可以回去準備生活用品。請大家留下能夠通知到你們的電話號碼,等待通知,現在可以解散了,你們去辦理完入會手續,提交完所需的資料和影印件,就可以領到補貼。”
我和眼鏡、董雅航、大牛,一起約著去辦理手續,辦完之後去領補貼。
我勒個乖乖~補貼竟然是三萬塊錢現金!這基金會壕(土豪)啊!
眼鏡、大牛都樂得合不攏嘴,董雅航更是激動得差點就跳到眼鏡身上...
我和他們暫時告了個別,說我有事情要先回下家。
急忙去車站買了車票,回屏縣了。
我本來昨天想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小燕這個好訊息,但是太晚了,怕打擾她休息,現在我要給她個驚喜。
到了屏縣,我先去買了點水果,回嬸嬸家看看她老人家,一進門,小燕正在做飯...
“你!怎麼回來啦?”她瞪大了眼睛,“我,我..小燕你又來陪嬸嬸啊。”我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了,沒想到,小燕真的有空就過來照顧嬸嬸。
“嗯”她點點頭“你落選了?”她問我。
“哈哈哈,我被選上了,一進去就發了三萬元補貼~哈哈。”“那真好。”她輕輕說。
“那什麼...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我被你給驚喜到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嬸嬸進來了“小峰,回來啦。選上了嗎?”“嬸嬸,我,選上啦,不過,過幾天我就要去A國訓練基地啦,可能很久不能陪您了...”
我看見小燕好像很失落,她自言自語:“不在國內嗎...”我知道她難受了,連忙拉住她的手:“放心!我會回來的!”
她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我想起一事,“對了,小燕,你上次幫我墊付的醫藥費,可以還你了。”我掏出錢正要數。
她按住我的手:“以後..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還我什麼?”她紅著臉說。
人姑娘這麼直白,我還真有點傻眼...
我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那..那什麼..”我想了想,點出一萬遞給她,“那什麼..你就當這是我聘禮的定金,先幫我存著,以後的我在補上...”
小燕抬起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點點頭:“好,那我幫你存著。”
嬸嬸呵呵直笑,弄得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小燕快開學了,這幾日我們天天粘在一處,我說上次送她的那對,小雙魚吊墜太便宜了,重新帶她挑一個,可她不願意,說那是定情信物,還找了個編繩結的店,編了兩根紅繩鏈,親手把小雙魚其中一條戴在我的脖子上,也讓我幫她戴上另一條,告訴我,這對雙魚不管有多遠,都會被這兩根紅繩綁在一起。
時間飛快,不久小燕開學了,我送他去了蒙城,我也要出發了...
臨走時,我把剩下的錢給了嬸嬸一些,自己留了五千,坐上了雲都的車...
這一別,我和小燕再見,已是三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