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人妻周佳

對於學習委員的質疑，林小賢的回答很認真。

“佳，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體。”

“如果每次和你在一起就想著欺負你，那我不是成了那種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了嗎？”

“清晨起床的第一眼，能看到你在我身邊睜眼，就是我林某人莫大的幸福了。”

林小賢拉起她的左手，在光潔細膩的手背上吻了吻：

“第二眼再看看你手腕上的鐲子，那就更讓人滿足了。”

“你這些話，能是真心的麼…”

周佳心裡泛著暖融融的甜，把臉側進他臂彎裡，手兒在他胸膛上撓了兩下：

“林小賢，你這麼花心，說不定在哪是和別人苟且了些好時光，對其他人暫時興趣了而已…”

“不是！”

林小賢心虛，但沒有完全虛。

因為佳寶寶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苟且”，確實“苟且”了。

但對所謂“其他人”的興趣，林小賢有信心會長期地保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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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床，林小賢邀請周佳一起為家人做早飯，魚片蝦仁粥。

刀工好的林小賢，把王阿姨之前送來的一隻黑魚解凍，切成薄片兒。

等切好之後，周佳也淘好了米，兩個人就一起把昨天剩下的一點點蝦肉剝出來…

沐長卿最喜歡這種熱鬧事了，靠在廚房門口磕著瓜子，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一會兒互相擦汗，一會兒互相幫忙，臉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簡直就像電視裡，對新媳婦格外喜愛的媽媽一樣。

實際上，有那麼一瞬間，沐長卿的心裡閃過了一絲惆悵和心酸。

如果姐姐還活著，能和她一起看著這一幕該多好…

只是多年歲月過去，遺憾是找不回來的，早年的傷悲已經體會了足夠多，沐長卿也不會太沉湎，明白眼前的美好的才是如今最值得珍惜的。

……

菜板噠噠噠，鍋碗瓢盆叮叮噹。

隔壁時而傳來一兩聲犬吠和小孩兒被罵的聲音，樓道里有熟人買完菜互相打招呼，窗外偶爾兩三隻麻雀蹦躂，樓下小鋪捲簾門升起的聲音剛響起，又被廚房裡少年少女的嬉笑嗔怪掩蓋。

老小區的煙火氣一點點喚醒清晨，看起來明明和平常沒什麼不一樣，沐長卿卻覺得比往日要多幾分格外的愜意。

這一切的原因，毫無疑問是今天的早餐廚房裡，多了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

“小賢小賢。”

沐長卿眼睛放光，招招手叫林小賢過來。

林小賢擦擦手，看向身邊：

“寶寶。”

“嗯。”

學習委員揚起臉：

“怎麼？”

嗯…

瞧瞧，人前叫她寶寶，這不也就慢慢習慣了嗎？

林小賢心中暗自發笑，但卻不敢點破：

“把魚片醃一下，薑絲料酒胡椒粉，看著給點兒就行。”

“好。”

學習委員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點點頭，很正經地緊了緊腦後的馬尾，把林小賢說的東西小心地一點點往魚片兒里加。

林小賢朝著廚房門口走去，沐長卿背身轉過角去，顯得神秘，林小賢跟上去：

“幹嘛？”

“哼哼~”

沐長卿哼哼唧唧地笑，臉上洋溢著幸福：

“沒事，就突然想親你~”

“？”

沐長卿說完就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唇兒軟嫩，像糯米糰子一樣，親完之後再說正事：

“小賢，你什麼時候把小顏和佳佳一起叫過來吧。”

“叫過來？”

林小賢不知道沐長卿打的什麼算盤：

“叫過來…幹嘛？”

“一起聚一聚啊，就像昨天一樣，都是一家人嘛，走動一下多多交流感情什麼的，然後也讓你在廚房裡再多個幫手。”

沐長卿說著拿出手機給林小賢看，歡喜的很：

“喏，我剛剛拍的你和周佳，多好多溫馨啊，你改天把小顏叫上，我給你們仨一起拍~”

林小賢看得見小姨眼睛裡的期盼，漂泊在外多年，她最愛的就是這個家，家人的幸福圓滿，是她最大的動力。

林家的人丁能夠越來越興旺，家人能夠越來越大概是她最樂意看到的事情了。

“這個…改日看看吧。”

林小賢也不好一口答應。

雖然說顧小顏是宅心仁厚頗具風範，學習委員也遠沒有以前那麼多心理上的疙瘩。

但畢竟是兩個女朋友一起見家長，考慮到女孩子們的矜持和千變萬化的敏感小心思，林小賢得正兒八經徵詢下顧小顏和周佳的意見才是。

“等機會合適了，兩個人都有空了，就把她們都帶到家裡玩吧。”

“嗯嗯！”

林小賢給沐長卿畫了個餅，沐長卿美美地吃掉了。

回到廚房，林小賢看到學習委員擼起袖子，細嫩的小白手在碗裡輕輕碼著魚片兒和醃料，立刻就上前把她趕走：

“笨蛋，這個就稍微去個腥，用筷子就行了，幹嘛這麼拼命。”

學習委員看了看自己粘乎乎的掌心：

“我看網上那些大廚都用手的，而且…這也算拼命麼？”

“算！當然算！”

林小賢心疼，舀來一瓢清水幫她洗手：

“這白白嫩嫩的，可捨不得用來醃魚片兒…”

“……”

“幹嘛盯著我？本來就是嘛，反正以後家裡，你們這些女孩子進廚房就打打簡單的下手就好，髒活累活別碰…”

林小賢說著，學習委員沉下眼瞼，神情微變之後輕輕搖頭：

“不要。”

學習委員甩了甩手上的水，繼續伸進小碗裡翻拌起來：

“以前有個人也說過，女人不能碰髒活累活，所以她最後選擇了拋家棄女……能同甘不能共苦，林小賢，雖然你把我變壞了，可再壞，我也絕對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林小賢好久沒看到學習委員如此凝神肅目了，上一次還是在七中的操場上。

而當時，同樣也是因為談及了她口中的“某個人”。

“佳…”

“別攔我，我就…”

“不是，我想說，魚片不用抓了…都抓爛了…”

學習委員手一頓，沒好氣地瞪著他：

“不早說！”

林小賢乾笑兩聲，開了大火煮飯，收拾一陣之後，第一次訊問了周佳口中“那個女人”的名字。

在心上人面前，學習委員是願意掏心窩子的，猶豫幾下後還是說出了那個深藏心中很多年都不曾念出口的名字：

“她叫白樺。”

“白樺……”

林小賢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然後就不再和佳寶寶繼續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了。

洗了菜板之後，把魚片和蝦仁滾開的加入米粥裡，燙個兩三分鐘關火撒上蔥花和一點白胡椒粉，林小賢盛好兩碗鮮香誘人的生滾魚片蝦仁粥，讓周佳線端出去。

“沐姐姐，小書，吃飯了。”

周佳一手一碗，一邊往桌上放一邊喊人，放好之後，雙手還在林小賢給她系的小圍裙上抹了抹，再用手背擦擦額頭，轉頭就去廚房繼續拿筷子什麼的了。

這一連串像模像樣的動作，讓客廳裡的沐長卿和林小書不約而同相視一眼，等周佳再端兩碗粥上桌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尋味。

“怎麼了…？”

周佳被盯男朋友的家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臉兒微羞，抬手撩了撩耳發。

沐長卿就率先忍不住了，開啟剛剛後臺還沒關的相機，咔嚓拍了一張，然後豎起大拇指：

“佳佳，這個頭髮撩的好！更有味道了！”

周佳雲裡霧裡：

“什…什麼味道啊…”

林小書接過話來，臉上的表情深表贊同：

“人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