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輕鬆,別這樣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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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九其實並不是為了報復傅盛澤才會打他。
她那幾下,都精準的打在了他的身體穴位上。
就跟武俠小說中打通任督二脈的效果差不多,以後他再習武,效果會事半功倍。
傅盛澤是有古武底子的。
但他的天賦被限制,一直表現的很平庸。
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自己捱了司九這幾下,有多幸運!
司九在傅蘭辭發來的訊息上,知道了事情經過,也得知他的身體沒有大礙。
只是來都來了,那就上去看一下好了。
“帶我去見你哥。”
“司小姐,你跟我來!”
傅盛澤緩了幾分鐘,那種酸爽的喘不上氣來的痛才緩解,勉強直起腰,在前面帶路。
司慈安是陪司九來的,直接跟上。
季恆糾結的站在原地,看到司九他們都走遠了,一咬牙,趕緊跟上去。
然後,他就和司慈安一起被留在客廳,傅盛澤陪他們喝茶水,司九單獨去見傅蘭辭。
“司小姐。”倚在床頭的傅蘭辭看到司九,眸中含笑,溫潤優雅的對她微微頷首。
司九走到床邊,自然的坐下後,拿過他的手腕,手指放上去,“感覺怎麼樣?”
傅蘭辭眉目溫和,“很好。”
吐出那口血後,他的情況比起平日裡,要輕鬆了一些。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終歸,是好轉的。
傅蘭辭眼睛裡有細閃的光。
她說的沒錯,她能救他!
司九從他的脈搏中也看出他比起之前要好了些,收回手,習慣性端坐,氣質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優雅,淡淡道:“藥效還沒有達到最高,給你開的方子繼續喝,不要中斷。”
“大公子,這就是為你醫治的醫生?”
白朔風從客房回來,看到司九坐在床邊,還有她說的那些話,好奇加震驚的問。
他壓根沒有想過,能夠醫治傅蘭辭的神醫,居然這樣年輕!
他的師父一直說他天賦好,學的比同門師兄師姐們都要快。
可他也是在四十多歲上,才學有所成,憑藉醫術在國際上揚名。
眼前這位,差不多跟他女兒一樣大的女孩,天賦該有多逆天!
“嗯,是她。”傅蘭辭側頭,向司九解釋:“這是白醫師,我的身體之前都是由他調理治療。”
司九對待不熟悉的人,態度向來淡漠。
然而,對方這些年調理陛下的身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陛下才等到了她的到來。
看在這事的份上,司九難得平易近人道:“我是司九。”
“你好,司小姐……”
哪怕從傅蘭辭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還是難以相信,能治好如此棘手病情的人,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
他精神有點恍惚。
司九卻並未在意他的不信任,從衣服口袋裡掏銀針,示意他靠近一些:“我教你一套針灸手法,以後每天他喝完藥,你來替他吸收藥效。”
白朔風:“……”
這位司小姐的想法,居然和他不謀而合!
看著她手裡的銀針,他很好奇,她到底要教他什麼針灸手法?
他的師父,在針灸上的造詣已經是當代最高。
作為他的得意門生,他的針灸能力學的也是最好的。
他敢肯定的說,整個華國,能比他針灸能力高的中醫,絕對超不過一掌之數。
白朔風開始懷疑,難道這小女孩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恰巧下,手裡有這樣一個方子,對了大公子的症狀?
心裡腹誹歸腹誹,良好的醫德與教養,讓白朔風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打算親自見識一下,她的能力如何。
司九讓傅蘭辭躺好,纖長好看的手,不疾不徐的將包裹銀針的布包展開。
看到她的手,白朔風眉頭皺起。
這樣嬌嫩的手指,針灸能力能有多強?
想要提高針灸能力,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
別看銀針細小,可常年的捏捻下,也會讓拇指和食指的指腹那一塊面板被磨的指紋變淺發硬。
單憑這雙手,已經讓白朔風對司九的實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司九用消毒溼巾把手和銀針消毒後,半轉身看向白朔風,認真道:“我放慢速度,白醫師你看仔細些,如果有看不清和不明白的地方,及時問我。”
白朔風斂著情緒,聲音冷淡了許多:“嗯,你先行針。”
傅蘭辭穿的是睡袍。
司九親自上手,面不改色的直接勾開睡袍袋子,袒露出胸膛。
傅蘭辭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用力捏緊,白玉似的的容顏上,染上些許紅暈。
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被女人看身體,身邊還有人旁觀,真的很尷尬!
“放輕鬆,別這樣緊繃。”司九的手,在他胸膛上輕撫兩下。
她的手觸碰到他的那一瞬,他的身體繃的更緊了。
傅蘭辭乾脆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放空,才漸漸放鬆下來。
司九執起銀針,刻意放慢速度,將銀針刺入他的穴位中。
原本還想挑刺,想借機教育司九的白朔風,眼睛倏然睜大。
起先還在懷疑,等司九幾針下去,瞳孔驟縮,心跳加速,怕驚撥出聲,他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直到司九把最後一根銀針刺入穴位後,他才壓著激動,顫聲問:“司小姐……這是……伏羲針法?”
司九嗓音清冷:“對,你剛剛看清楚了?有沒有哪裡不清楚?”
白醫師看司九的眼神,完全變了。
一雙虔誠的眼中帶著崇敬,語氣也變的誠惶誠恐:“看清楚了,只是手法上,還有些不太瞭解……”
“哪裡不懂?”
等待行針的時間,司九給白朔風講他不解的地方。
傅蘭辭則躺在床上,目光平靜而深幽的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對她,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和她接觸的越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彷彿……
來自靈魂的悸動……
傅蘭辭目光逐漸迷離,失神。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女人,站在他的面前,眉心微擰,有幾分無奈的和他在說些什麼……
畫面一閃而過,等他想要回想,腦海中又一片空白。
他只記得這個片段,卻無法再想起那個女人的樣貌。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