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五十四章 場景異變和根源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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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姐！？
看到慵懶身影把自己的頭髮揉得一團亂，方然有些難以相信的眼神呆滯。
他根本沒有想到，在他們奔赴最後目的地的啟程時刻，牧橙會突然藉助神術座標出現在他們眼前！
然後在車內唐冰和克里姆也是驚奇牧橙的突然出現，
驚奇這道明明模樣懶散但不可思議有種陽光氣味的年輕女性，竟然和方然這麼親近的時候，
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根本沒有去想有關夜局眾人的念頭，方然不可思議的喃喃問道：
“橙子姐，你怎麼...”
“我感覺貌似有能找到小方然你的辦法，花了兩天時間在一間公寓裡，找到了能聽到你聲音的地方。”
花了兩天在倫敦裡找到了以太精靈！？
聽著牧橙還是那副曬太陽一樣的懶洋洋語氣，無法理解的驚奇，對她那堪稱作弊一樣的直感，
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方然突然一愣，眼神微亮的急著追問：
“那橙子姐！你能用那個能力，感知一下我們現在怎麼行動最安全麼！？”
猛地意識到了，假如有著牧橙的直感能力，那絕對是對他們現在狀況巨大的幫助，可以直接避開一些危險！
然而就在他這麼問出口的下一秒。
方然看到牧橙像是在說什麼不值得在意的事情一樣開口：
“不行，我的直感失效了，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
失效...？
對這個答案沒有想到，但隨即想起國戰發生意外的時候，她還在因為和佩德羅不計代價一戰的重傷昏迷，方然有些驚訝的擔切疑問：
“是因為之前國戰的傷還沒好麼？”
“不，好像是被什麼人遮蔽了。”
被遮蔽了！？
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人連感覺都能遮蔽，在方然驚異的這時從她突然出現的意外中冷靜下來，
奧斯菲雅湛藍眼眸看向他們聲音清冽迅速的轉回正題。
“敘舊的話等會再說，沒法像之前那樣搭上航班，我們現在得儘快想出去羅馬的路線。”
“不用擔心，現在的話，”
回憶起之前水琳琅電話裡的暗示，方然手指輕敲的調出海水上的交通查詢，班次列表飛快出現，距離他們最近那一行目的地剛好就是羅馬！
“我們應該剛好能趕上一趟跨國列車。”
意外他像是早就調查好了一樣，沒有多說，奧斯菲雅直接駕駛著悍馬在夜色里加速，而這時方然才想起來的看向牧橙問道：
“對了，橙子姐，我們已經找到了解開封鎖的辦法，很快就能救大家出來，模擬場景裡的狀況還好麼？”
“還好啊，”
然後看到朝著寬敞後座爬去的牧橙，散漫回答之後，
“就是黃霧裡的編號怪物越來越多了。”
說出讓方然和奧斯菲雅眼神一滯的資訊！
而在他們附近漆黑無垠的黑夜半空裡，
暗色調近侍官裝束下，如同要踏上戰場舞會一樣漆黑繁美的機械腿甲，如同站在空中一樣穩固踩著看不見的‘線’，
最終匯聚在A3合金打造的纖細手掌骨骼之上，戴著面具極暗冰冷的女性身影，死線看著那輛悍馬朝著遠方駛去，
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轉身，
然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
...
而與此同時，黃霧淹沒的模擬場景。
仍舊是如同海底一般的浸沒感，但是和之前的情況已經不同，
從科洛索斯封鎖到現在，近半個月的時間裡，
不知道多少漆黑異形的編號怪物，如同活在海底的那些深海生物，徜徉漫步在黃霧瀰漫的倫敦之中！
哐、哐、哐、哐、哐、
一個渾身被各種鎖鏈纏繞，十米多高的黑暗巨人，
它散發著讓人看不到希望的渾噩和沉重，腳步震響的一步一步，踩碎橫樑路燈的彷徨在街道之上，
在黃霧之中，完全看不到它完整的全貌，只能看著一隻鎖鏈纏進‘肉’裡的腿在眼前經過。
而僅僅是離開了幾米左右，就連震顫的聲音都聽不到，彷彿它並不存在於附近一樣，周圍黃霧依舊安靜無聲，
這一幕，獵奇而又驚悚。
一直保持不動，心算著時間確定它離開足夠遠的距離之後，在這只不知道象徵著什麼的編號怪物，剛經過的路邊，
兩道身影才再次緩慢的朝前繼續前進。
“別鬆開我的手，符咒的隱匿效果會變弱。”
黃霧之中，身材窈窕，妝容淺淡的女性抓著身邊冷靜沉穩的身影，都是換回了國戰裡那身漆黑的作戰西裝，
華凌和宿群的身影都是謹慎小心走在街道之上，能力戒備著周圍無法窺知的黃霧，堤防著一切可能從中突然衝出的危險。
“附近的編號怪物越來越多了，看樣子我們的方向沒錯，它們果然是從笙姐和方術使，之前所在的那個威斯敏斯特區域出現。”
看了一眼那個‘巨人’離開的方向，宿群回想著這已經是他們一路上遇見的第三十一隻編號怪物，聲音冷靜但難掩凝重的開口。
“那些瀕死的編號怪物們身上有笙姐的能力痕跡，只要找到它們的出現地點，就有可能找到笙姐，”
聽著他的話，華凌也是語氣認真，看著漫天黃霧，她美眸裡難掩擔心。
“場景封鎖已經超過十天了，我們必須趕快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都是簡單幹練的低聲交流，從一週前就在不斷搜尋夜笙、方術使以及其他人下落的兩人，
在從前幾天突然在倫敦黃霧中出現的編號怪物身上，發現靈淵赤紅劍痕之後，就一直在尋找著它們的根源。
雖然遮蔽感知，極低能見度甚至連方向都難以判斷，但長達數日的標記、摸索，華凌和宿群還是一點點的接近了國戰劇變之前，
夜笙和方術使所在的威斯敏斯特市區！
能夠明顯的感知到黃霧之中，遊蕩的編號怪物越來越多，並且和最開始不是被重創就是本身弱小的情況不同，
兩人已經看到了不止一隻實力完好的編號怪物從他們身前路過。
“沒有被重創的編號怪物已經越來越多了，看樣子它們的數量已經開始突破了笙姐的封鎖。”
在幾天前已經推斷夜笙可能正在封鎖著，湧進這個模擬場景裡的編號怪物，聽到宿群這麼說，華凌則是皺眉的思索更深：
“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究竟是誰能把它們放進來的。”
參加者達到B級能夠進入暗世界，但清楚那也只是自身進入，絕對沒有把編號怪物放出來的可能。
看著身邊華凌沉思認真的精緻側臉，雖然很少能見到她這樣的一面，
但宿群知道每當夜笙出事不在的時候，華凌永遠會立刻收起玩鬧心態，第一個承擔起夜局的一切。
“無論真相如何，等我們繼續向前找到笙姐，一切就將揭曉。”
“嗯。”
看著他點頭，華凌再次啟用一張氣息隱匿的符咒，繼續朝著前方探索。
時間的流逝在黃霧裡似乎也悄無聲息，
能見度和感知均被封死在一米左右的範圍之內，這樣極端惡劣的條件，在很可能就有不止一隻編號怪物存在於面前不遠處的情況下，
幾公里的路程變得無比的遙遠漫長。
長久的無聲安靜持續在兩人之間，感受著握著自己手的力量，看了一眼身邊的華凌，宿群看到她精巧的容顏在黃霧裡朦朧。
“說起來，華凌姐，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似乎是想打破黃霧本身已經足夠壓抑的沉默，宿群突然看向旁邊警戒的同時，緩緩平靜的開口。
“問什麼？”
心神大半都用在氣息隱匿和提防周圍上，華凌不在意的隨口輕聲回答。
“之前被逆水襲擊，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你說還沒告訴我的那件重要事情究竟是....”
然後在聽到宿群提起這件事的瞬間，神色微微一頓。
“嗯？我說過麼？我不記得了。”
接著語調像平時一樣帶著任性的矢口否認。
“是麼....”
並沒有追問，宿群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彷彿沒有在意的繼續搜尋。
他們眼前的倫敦街道已經出現了扭曲般的破壞景象，這是當時科洛索斯操控場景殘留的痕跡，
無法預知的地貌，本就棘手的黃霧，越來越多的編號怪物，
繼續前進變得越來越困難，為了不在囚籠般的黃霧中陷入圍攻，有時候甚至要等待幾個小時，才能從附近確定的大量編號怪物中，找到一條可以透過的道路。
十幾個小時在慎重的前進中飛快的過去，感知中似乎又過了一天，
踩著大樓殘骸的廢墟，按照一路的記憶已經是高出地面幾百米的高度，依稀記起威斯敏斯特整個市區從地面升起的那一幕，
感覺越來越接近編號怪物出現的根源，都是呼吸極度放緩的兩人，
這一刻，突然感覺黃霧變淡！
對視了一眼，都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和謹慎，默契的確認了行動，
符咒在戴著咒戒的指間出現，唐刀刀鋒上閃爍清冷微光，感知著黃霧變淡的方向，華凌和宿群隱匿著氣息，
都是悄無聲息的加速衝向前方！
然後，下一秒！
他們看到的是失去色彩的黯淡地帶，從他們進來的所在到另一端的盡頭上千米的遙遠，
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狹間！
這...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的....
美眸中的驚疑，讓氣息隱匿的符咒控制都出現了波動，看著在這種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這麼巨大的狹間，
讓華凌不可思議的一瞬間想到種種可能，然後就在她感覺事態已經超出她想象的這一刻，
握著靈淵燃火，戰場中美得有些驚心動魄的身影，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存在，然後越過不知道多少編號怪物的殘骸，驚異的出聲：
“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