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做的生意是食物方面的,皮革廠屬實是沒有接觸過。”林秋搖頭。

皮革廠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個陌生行業,他也沒有騙孫大金。

孫大金來了志氣:“你可以考慮考慮的,剛剛不是說我兒子和你在一個學校嗎?”

“我到時候回去跟他說兩聲,叫他帶著你去我們公司看看那些料子。”

“這些料子都很好,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兩件。”孫大金開始極力推銷自己。

他來這場晚會的主要目的就是拉投資,皮革廠生意因為保護動物的一些政策,導致能收來的皮料越來越少。

雖然人造皮草也很漂亮,但是大多數人並不能接受,總覺得這是假貨。

這讓孫大金夾在中間非常難辦。

因為最近情勢所迫,他的不少客源都斷了來路,大家都擔心在這個風口浪尖被推上高潮。

孫大金每天在家裡唉聲嘆氣,頭髮都快掉沒了,但是他不希望孫豐茂年紀輕輕就背上壓力,索性把這些事情都沒有跟他講。

結果這個孩子沒有一點兒為家族考慮的想法,居然還在外面到處惹事。

這讓孫大金越想越氣。

林秋笑著說:“咱們兩個老闆談事,扯上那些小輩做什麼?”

“啊哈哈哈......”小輩?

孫大金在心中揣摩他的話,我覺得他可能是看不上孫豐茂,不過也對,李秋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社會上闖蕩了。

而且闖蕩的成果非常不錯,已經有了公司,而孫豐茂只會坐在家裡吃喝拉撒,的確怪拿不出手的。

“林總,您不要這樣想,咱們總該給孩子一些進步的空間才對。”

“你也不是一口吃成胖子的,不是嗎?”孫大金覺得林秋年紀小,下意識就把他當成自己的晚輩來對待。

林秋聽見這話笑了,如果是攀墾琿把他當晚輩,他估計還能理解一二。

畢竟攀墾琿他家的產業是非常龐大的,能把這樣的家族幹下來,肯定有他學習的點。

但是孫大金只不過是一個早期靠買賣動物皮毛髮家的暴發戶,恰巧趕在歷史洪流之中,被金子砸中了頭腦罷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吃不成個胖子,是我體質的問題,您兒子的體重啊的確是該減減了。”林秋左右不言其他,故意彎曲孫大金的意思。

她上輩子工作的老闆就老是這樣,當他不想聽一個人講話的時候,就會故意歪曲對方的意思,實際上就是用自己的威嚴去壓別人罷了。

“啊,我兒子的體重的確是該減減了,他胖得都跟頭豬似的。”孫大金嘿嘿一笑。

林秋也被這句話逗笑了。

孫大金以為自己的這個玩笑討到了林秋的歡心:“真的啊,他不到十二歲就已經一百來斤了。”

“那可真的是頭豬。”林秋嘲諷道。

他嘲諷的不僅是孫豐茂,更嘲諷的是孫大金。

孫大金在公開場合故意說自己兒子的笑話,想用自己親近的人來拉近和別人的關係,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會讓別人下意識地看低孫家全家人。

孫大金還在那裡絮叨,不過林秋已經不想再搭理他,林秋來這次晚會也是想結交一些大能。

他說完就放下酒杯,直接想要離開:“這裡的甜點很有意思,你可以多嚐嚐,我就先走了,我的女伴還在那邊等我。”

孫大金還想挽留他,但是又感覺這個場合拉拉扯扯不太好,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林秋走遠。

“你終於回來了。”詹意遠看著林秋就舉杯,他今天晚上被好多人灌了酒,臉上都透露著潮紅。

“你少喝一點兒吧,我一會兒可不想把你揹回去。”林秋勸道。

“那邊怎麼樣?孫大金好對付嗎?”詹意遠又喝了一口酒。

“還行吧?我感覺這個人直腸子,也不知道他怎麼生下了孫豐茂那樣彎彎繞繞的人。”

“那個人快比安陵容還要心思細膩了。”

“啊?安陵容是誰?”詹意遠問。

林秋這時候心慌了一下,上輩子他們辦公室有幾個女生老愛用安陵容罵人,他就染上了她們的語氣,說一個人內心敏感的時候也會用這個詞。

但是這部在各大平臺廣為流傳的電視劇,在今天還未曾上映,林秋只好又給詹意遠倒了一杯酒:“我看你是喝醉了吧,都胡言亂語了。”

“我沒有喝醉吧?我剛剛真的聽見你有說話。”詹意遠嘟著嘴小聲嚷嚷道。

“我看你這段時間不喝酒,酒量都下降了。”林秋轉移話題。

“嘿嘿嘿,我也這麼感覺,當初六六一直管著我,她說喝酒不好。”

“我就真的沒怎麼喝。”

完了,詹意遠又開始說郭禎榴了,這可是大忌,林秋連忙拿了一塊兒薄荷冰激凌塞進了他嘴裡。

“這個是正式場合,你不要亂說話。”

詹意遠在這個場合,算是比較高位的人了,他要是說錯什麼話,導致外界有什麼傳言?

可能詹博贍不會放過他倆。

“嗚。我說話聲音這麼小,沒有人能聽得到。”詹意遠還不由自主地掙扎。

這時,鄭鵬鯤走了過來:“沒想到林總和詹先生關係這麼好。”

“我們兩個一個大學的。”詹意遠在看到陌生人的一瞬間恢復正常,他這變臉的速度讓林秋目瞪口呆。

就這變臉的絕技,林秋也是學了好久才做到面不改色的,沒想到詹意遠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了,看來詹博贍真的把他教得很好。

“是啊,我們兩個還是一個社團的。”林秋也出面解釋的。

鄭鵬鯤看向他們兩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突然開口道:“林總年紀輕輕,交友甚廣,可真是青年才俊呀!”

這句話剛剛鄭鵬鯤就說過一遍,林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重複。

“哈哈哈,鄭總您謬讚了。”林秋看到了鄭總對他眨眼睛。

心中就有了幾份分寸,應該是鄭鵬鯤有事找他。

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鄭鵬鯤如此小心翼翼地提示他,就是為了不讓詹意遠知道。

那他大可以隨波逐流,來看看這位大名鼎鼎的鄭總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詹意遠酒意有幾分上頭:“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咱們一會兒再聊。”

說完他就捂著嘴向廁所走去,走的路程中間還直譯想要走得端正,但事實上他步履都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