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獰聲打斷老秀才:「不賠錢,老子就叫你是賊。」

「賠賠賠,我們賠你賠你……」

旁邊大白菜毫無節操當先給我交了白旗,直把老秀才氣傻在當場。

「444,你要多少?我賠給你。我們要去大柳,給我留點車費,反正我們……」

「四千。」

「噗!」

「噝!」

大白菜眼睛凸爆!

老秀才氣得眼睛飆血恨聲嘶吼:「444,***要點臉吧。」

我目露兇光寒聲威脅:「馬上賠錢。不然老子就叫人。」

「等下!」

老秀才咬碎鋼牙,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手卻是非常誠懇老實的摸向自己腰包。

突然,老秀才衝著我破口大罵:「我賠你……個DERDER!」

嘴裡冒出這話,老秀才扭轉身子百米加速直衝西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旁邊大白菜呆呆看著毫無節操逃之夭夭的丁跑跑老師,再扭頭看著我,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叫著:「錢都在丁老師那,444,我,我……」

「你們黃金所最好的外勤車是哪臺?」

早已畏我如虎的大白菜不假思索便自脫口而出。

「滾!」

冷冷叫了個滾字,再不看大白菜一眼,架好車子,低頭檢查輪胎氣壓。

就在大白菜轉身離開的瞬間,我也動了。

漠然扭身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目標攤位上的那件器物,緊握在手。

成了!

東西只要在我手裡,那天王地老子都拿不走。

剛才跟老秀才大白菜的故意碰撞碰瓷,只是為了掩飾我的撿漏行為和苗頭。

也就在我逮住那件器物的當口,最遲不過五秒,我的前後左右便自多了七八個人。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賽委會這幫沒爹沒媽的瘋逼,還真的給我預備了這一後手!

裝作毫不在乎更不在意的神色,我開始上手器物。

這是一本書!

善本!

從材質上分析,善本紙張出自明末清初時期江浙的紅筋羅紋紙。

紅筋羅紋紙是仿綾羅綢緞中的羅紋,竹絲紋寬大通直,無簾線紋。

印刷工藝中規中矩,蝴蝶線裝裱,典型的明末版本。

翻開書頁,映入眼簾赫然是一篇序文。

「世有千百年眼其人乎?非眯目阿堵,則泥首典籍作蠹魚耳……古有天眼、道眼、慧眼、法眼,超於形體外,不以一切言語文字求……」

序章之下,有繁體字和腳盆文標註。

隨意翻了後面的書頁,確認善本完整無缺頁之後,我慢慢抬頭:「老闆。書咋賣的?」

我手裡的這本書有著一個非常奇特的書名。

千百年眼!

這本書,被譽為曠世奇書!

這本書,是反思神州上下五千年的神書!

這本書,在康熙文字獄的時候,被列為頭號永久***,但康熙自己卻終生秉燭攻讀不輟。

這本書上起遠古,下迄明末,涉及知識面之廣內容之深,論點之新奇,堪稱古今第一。

這本書,民間流傳幾乎不見。尤其在這本書被康熙列為***之後,根本找不到原本原版。

有的只是在腳盆和歐羅巴。

現在的神州,知道這本書的人鳳毛麟角!

這也是這本書擺在書攤上許久都沒人問津的原因。

唯一可惜的是,這本書

只有第一冊。剩餘十一冊並不在攤位上。

不過這也夠了。

因為這本書是回流品!

應該算是孤本!

能遇見這本原版原本且孤本的曠世奇書,是每個古籍善本收藏家的畢生幸事!

「你給多少?」

攤主擺的是古書與字畫。

這類物品說實話在潘家園鬼市並沒有什麼搞頭。

畢竟這年月大背景下的神州大眾,十三億就有十二億半都在為錢奮鬥,真正做學問懂學問的大家,少得可憐。

古書古籍幾乎沒人在意,字畫的待遇也差不多如此。

當然,名人名家的字畫另當別論。

只是攤主能拿得出手的壓堂貨沒幾件。

「十五。」

此時,我的左右兩邊又蹲下了好幾個人。密切關注我手中的古籍。

毫無疑問,這些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們全是阻擊我的仇人和孤兒狗。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這本明末孤本此時已經被我捲起來再壓在衣袖之下,任憑這幫***怎麼站位怎麼窺探都看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我完全能聽到周邊老豬狗們油煎火燎的急促呼吸聲。

我上手千百年眼的動作很快,快到他們都沒法看清!

這也是他們著急的原因。

但他們卻是不敢開口更不敢出手攪局!

這倒不是因為我身邊跟著攝像師,也不是因為周遭隱匿著無數監考官和監督員!

真正的原因就一個,他們不敢逾越總部規定的那條紅線。

撿漏大戰,那是總部關注度最高的比武專案,沒有之一。

這一輪比的是每個參賽者的眼力定力以及處理危機的能力和口才,這是總部內部的選拔。

無論是賽委會的孤兒狗,還是老卑鄙和文博,他們都不敢觸碰總部選拔人才的這根鐳射紅線。

特別是在有神局特所外卡選手參戰的情況下。

私人恩怨可以私下了斷,但要在這種場合公報私仇打壓我,那唐安軍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要知道,我可是跟凱子李締結了千萬重注的豪賭。

唐安軍跟神局大佬都在等著看結果!

攪局者,承受不起唐安軍和神局大佬的怒火!

我非常篤定這一點。

如果他們敢出手,那就是壞了古玩行的規矩。

他們真敢這麼做了,那我就會反擊。

我的反擊很簡單,東施效顰!

你敢壞規矩,我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