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這極寒冷酷的聲音,許春祥身子大震!

夏二臂和黃冠養急速抬頭,眼曈爆閃,精光大作。

說話間,人堆裡就擠進來三個人。一個邋遢得不像話,一個則高大威猛,猶如張飛在世。

剩下一個豹子腦袋的老人則像極了外星人。

看到這三人的當口,現場頓時掀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三個老頭進來根本不搭理誰直接衝到元人秋獵圖跟前,一個佔據一段位置,連手套都不戴直接粗暴上手。

這一幕出來,現場無數人驚惑不定,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這三人的身份。

不到半分鐘,豹子頭外星人便自冷冷開口:「假的。後接。蘇片。作假人是仙家。嗬嗬嗬,這都能看錯?稀奇了。」

跟著,張飛般雄壯的老頭捏著畫卷一隅沉聲說:「女官都出來了,雙眼銃也出來了。你們幾個,誰看的元朝?給我站出來!」

聽著這話,周圍一幫大師專家個個噤若寒蟬,猶如寒風中的母雞簌簌發抖。

雄壯老頭的話剛落音,那個邋遢鬼老頭則揪著第三段的菸葉片段盯著黃冠養:「黃冠養,黃大師,您就沒看到這菸葉?」

黃冠養頓時雙眼緊閉,一張臉苦得如麻瓜,羞愧點頭。

「好哇。」

邋遢鬼冷笑起來,露出那標誌性的黑黃牙:「連你總部鑑定所黃大師都能看走眼了。真是名師出高徒呀。你們家長輩——」

「可真是……教的好啊。」

頃刻間,黃冠養的臉便自揪緊在一處,站得更加的筆直,身子骨卻是抖得不成。

夏二臂怔怔看著邋遢鬼,顫顫叫著:「小……羅……」

「你給我閉嘴!

邋遢鬼狠狠瞪了夏二臂一眼。後者便自嚇得縮成一團再不敢吱聲。

看樣子,夏二臂應該是邋遢鬼的學生。要不然,也不會被嚇得這般模樣。

倒是那黃冠養,也怕邋遢鬼,叫人有些詫異。

這當口,雄壯老者對著許春祥冷笑發問:「許春祥。許翰林!」

「勞煩您老給我指出來,這畫兒,哪一點有仇英的影子?」

許春祥身子都矮了半截,哭喪臉結結巴巴就是憋不出一個屁來。

雄壯老者怒不可遏,拎著那稀世珍寶的元人秋獵圖毫無徵兆就甩在許春祥臉上厲聲大吼:「給我看!」

當即許春祥就直接癱倒在地。

元人秋獵圖的天杆就砸在許春祥的眼睛處,頃刻間便自腫了起來。

「大膽!」

劉一帆勃然大怒,躡步上前,指著雄壯老者厲聲呵斥:「你好大的狗膽子。竟然敢褻瀆國寶。你不想活了。」

雄壯老者完全無視劉一帆威脅:「怎麼?劉一帆劉大總裁見面就給我扣這麼大頂帽子,這是要把我送進去了?」

劉一帆眨眨眼:「你,認識我?」

雄壯老者冷笑兩聲:「劉大總裁看來真是坐了轎子,眼珠子都長到腦袋瓜子上去了啊。」

劉一帆哪裡受得這般氣,當即就要衝著雄壯老者發火。

這當口,雄壯老者冷冷開口:「劉一帆。那年你小娃要死了在醫院沒人搭理你,誰給你的批的條?」

「現在你威風到這般程度,怕是忘記了你當初是怎麼跪下來求人了?」

聽到這話,劉一帆身子劇震,臉色狂變,一瞬間便自驚叫出聲:「您是鮑國星鮑大哥?」

鮑國星冷笑兩聲:「喲。難得劉大總裁還記得我鮑國星。我還以為您劉大總裁只知道巴結權貴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劉一帆羞愧難當,默默低頭一言

不發。整個人如同洩氣的皮球,萎靡到了極致。

這當口,冉洪微笑上前,叫出鮑國星的尊稱:「鮑館長您再好好瞅瞅,這幅畫可是龍總和趙知南趙總夫妻倆花重金……」

鮑國星沒好氣打斷冉洪:「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假的就是假的。」

冉洪面色一沉來了脾氣,冷冷說:「鮑館長,許春祥許翰林看過這幅畫,他認為……」

後面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鮑國星便自不客氣懟了回去:「許翰林!?他還不是翰林。單憑他看錯這幅畫,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是翰林。」

連著兩次被懟,冉洪面色難堪:「鮑館長。我再重申一次。這畫是龍……」

這話,冉洪還是沒能說完。

不過這次打斷冉洪的人換成了旁邊的邋遢鬼:「冉大秘,你想說什麼?想說這是龍光耀老總和趙知南老總斥巨資買下來捐給總部的稀世珍寶?」

「是個人都要說把馬說成是鹿?」

這話完全叫冉洪下不來臺:「你是誰?你敢這樣誣衊龍總趙總?」

邋遢鬼面色陰寒,目光如劍直刺冉洪:「我叫羅挺。翰林院考古所一介儒生匹夫。」

聽到羅挺自報家門,現場頓時傳出嗡嗡悶雷聲。

無論在任何時空任何年代,翰林,永遠都是神州金字塔尖上的最佼佼者。

冉洪頓時變了顏色,笑容綻放:「原來是羅翰林,真是失敬……」

「不敢勞煩冉大秘您失敬。」

羅挺冷冷寒聲說:「冉大秘你剛說,我誣衊龍總趙總,我可是很怕。不知道冉大秘是準備把我抓進去坐牢還是要我給龍總趙總磕頭?」

這話直接把冉洪=推上風口浪尖,架在柴火上烤。

看到羅挺那無畏無懼的模樣,我心裡升起最深的羨慕和敬佩。

這就是他媽國士的底蘊。

這就是他媽國士的逼格!

到了國士這一步,天王地老子都可以不用鳥!看書菈

天王地老子都拿他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