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莊馳華沒有再拒絕,優雅頷首,盡顯女王風範。

躲在人群中的鐵面王左瞄右瞥,衝著幾個人打出手語。

立刻的,多名高手悄然衝進辦公樓、倉庫,迅速翻查四個白皮包裹拍照,提取指紋。

暗戰交鋒開啟。整個現場只有鐵面王冷冷站著,木然看著,統帥全域性。

沒一會,大功告成。鐵面王隱入黑暗,再次尋覓我的蹤影,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就在鐵面王要推開辦公樓的時候,我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

「跟我同學打了一架。」

「誰贏了?」

冷不丁的,騰老十從門後躥出,狠狠推了我一把,斜眼對著鐵面王:「老子沒輸。」

嘴裡說著,騰老十用力擦去鼻子的血,恨恨瞥著我:「再他媽叫我下山,我廢了你。」

我拉住騰老十輕聲說:「你救的四個白皮是間諜。」

騰老十抽著冷笑,恨聲說:「老子問心無愧。」

「現在的保密條例,當年還是老子和天監正一起擬定出來的。」

即便鐵面王早已知道我和騰老十的同學關係,即便鐵面王早曉得我同學的牛逼,但當聽到騰老十爆出這段驚天秘聞後,也不禁狠狠的抽動嘴角。

剛才在裡屋,我跟騰老十最後一次交涉,雙方誰也沒說服誰。

於是,我們倆就打了一架。

他沒贏,我也沒輸。

現在的我和他都是人不人鬼不鬼,早沒了少年班時候的好勇鬥狠。

高原上打架,很危險。

我們都留了手。

班長阿曈和孤兒貝都說過,能降得住騰老十這頭倔驢的人,只有我。

但我失敗了。

這個倔強的合金腦袋***的揍性,遠勝少年班時候的十倍。

但我,還是不肯放棄。

因為,我要走了!

「這回不騙你。三甲聯名,調我出任務。明面上是戴罪立功,其實就是叫我背鍋。」

騰老十扯歪嘴冷笑:「少給老子裝可憐!就找個鍋架子而已!別想騙老子!tui!」

跟著騰老十就嘶聲罵我:「老子還不知道你?這種任務,你十四歲就做得不想做了。」

「這個鍋,太大。我這隻背鍋狗,背不動。」

我神色悲慼,眼神悲涼:「此去,九死一生。」

騰老十毫不客氣又tui我一***罵:「死騙子!滾!」

說著,騰老十強行要走。

我拽著騰老十不放:「我算過。大凶。我估計要掛。」

「有很多人不想特所完成任務,更不想我完成任務。」

「任務成了,我回來繼續打氣球。失敗了,所有罪名罪責我一個人全扛。」

「你要不要管我?」

騰老十愣了愣神,兇悍眼中一抹擔憂一閃而逝,又復冷冷吐口:「兇你妹,掛你妹,我管你妹。」

「少給我賣慘。你自己說過的。你丫屬貓的。八條命。」

我只感覺手心處掙扎的力道減弱了八成,看著騰老十靜靜說:「那是以前。現在,我只剩半條。畢業那年……」

「打住!老子不想聽!」

手心中傳來騰老十顫抖的觸動,我趕緊開口:「我沒多少時候了。」

「獅子狗!別他媽給老子玩心機!老子不會上你當!」

騰老十指著我鼻子,唾沫就噴在我眼睛裡:「剛你說你給你自己算命。老子都不想拆穿你。」

「從你當神棍那天開始,***就從

來沒給自己算命?」

三天嘴炮打下來,騰老十的失語症也好得差不離,罵起人來也是相當的賊溜。

我淡定自若,輕聲說:「十八年同學,從開襠褲長到大,管不管?一句話!」

「你要不想我死,就跟我下高原。任務完成,一起回來。」

騰老十怒了,眼睛也紅了,滿面猙獰低吼:「別逼老子下山。你休想騙子。老子求你。」

我神色淒冷輕悠悠說:「我求你,你別求我!」

一下子,騰老十眼珠暴凸,訥訥看著我,神情古怪咬牙切齒嘶吼:「銅板板。***有完沒完?」

「我要死了。你管不管?」

聽到這話,騰老十扭曲的臉更加扭曲,暴凸的眼眶血紅的血絲爆裂,胸口鼻腔發出哐嗤哐嗤開火車的難聽聲響。

「獅子狗!!!」

「你是不是要逼老子?再逼老子,老子就退班了。」

「老子不欠你的!」

看著即將發瘋入魔的騰老十,我心裡長嘆,但又不甘心漠然開口:「那年你被蛇咬了,是我幫你吸的。你敢說不欠?」

騰老十眼睛炸裂成碎片:「那蛇沒毒!你騙我有毒!你還好意思說!」

我板著臉悽聲說:「那年,你竄稀。滿床都是。是我叫小賤賤給你洗的。還叫小賤賤給你保密。」

騰老十張大嘴呆呆看著我,嘴皮都在哆嗦,眼睛盡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羞憤。

「你***還敢提這事。你丫的開宣傳車,所有女同學都來看我的笑話。」

「那天晚上老子要跳樓,你還叫老子去望鄉臺。那裡最高。保準摔死,沒有痛苦。」

三天以來,穩得一逼冷得一逼的騰老十終於憋不住發飆:「你要點碧蓮啊銅板板!」

「是嶽薇,嶽薇幫我洗的褲子。」

「全班只有嶽薇沒笑話我。」

「只有嶽薇!」

我身子顫慄,恨聲說:「嶽薇死了。你管不管?」

一下子的,騰老十就被雷劈了般矗立在原地。

我咬著牙獰聲追問:「你管不管?」

騰老十靜靜看著我,身子都在打顫,一行淚淌出來:「我管不了。」

「銅獅子。我的兄弟。我的同學……」.

騰老十全身哆嗦哭著說:「你要死了,老子就給你陪葬。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