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背手轉身撤退。

不過兩秒,我偏頭冷冷說:「要是越界了評審會怎麼處理?」

越界地勘探查,處罰非常嚴重。

只要警告之後不聽,一次越界黃牌扣分,兩次越界直接飄紅取消資格!

話說在白鹿塬這麼大的地方,越界這種情況,基本不會存在。

因為,他考的是每支隊伍統帥的基本功。

身為總顧問候選人,連考古這塊最基礎的東西都拎不清,那這總顧問也不用做了。

打起響指繼續前行數十米,突然停下彎腰。

「銅獅子。那是我們紫金山的轄區。別怪我沒警告你。」

我係好鞋帶直起腰對著對方痛罵:「瞎了你狗眼。老子繫鞋帶吶。」

「你們這塊地,雖然有點東西,但還入不了我法眼。」

說完,我再次走人。

前腳剛走,後腳紫金山天文臺一幫嘍囉就衝上來盯著我留下的腳印目不轉睛,竊竊私語。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別信他。他最強項是風水,第二是鑑定,第三……」

「他既然風水第一,那我覺得應該可以試試。」

「不要上他的當。這是疑兵之計。消耗我們的有生力量。」

「隊長。我們都在這吃了一週泡麵了,連個瓦罐都沒見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

「對啊隊長,我們本就是第五縱隊的小鑽風,連後補都算不上,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

「我看銅獅子沒說假話。他雖然是比臺上更黑的大魔王,但他的人品,是剛剛的。」

「沒錯隊長。我記得臺上老魔說過,懂風水的必然懂大墓。」

走出不到三十米遠,這波小嘍囉就開始在我留下腳步的地方下杆子。

我腳下不停歇,繼續前行。

走了不到六十米,我突然停住腳步,彎腰探手。

當下就有人飛跑過來,衝著我大呼小叫。

「銅獅子。那是我們的泥巴。不準摸!不準看!不準聞!」

「***眼睛瞎了。老子鞋帶又鬆了。」

「鞋帶繫好你趕緊走。我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要是敢動,你就是犯規。神仙都救不了你。」

幾分鐘後,我到了下一個地方故技重施。

立馬的就遭到對方冷冰冰警告和無情驅趕!

每往下一個目標進發,我都會遭到現場上百隻眼睛的嚴密關注。

每一隻眼睛裡都溢滿了恐懼,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忌憚!

我,成了整個考古工地唯一的焦點人物。

每一次被嚴正警告驅離,我都會面不改色背手走向下一個目標。

連著試探實驗五次之後,我總算是到了最後一處地方。

「這地方是哪家的?給老子站出來認領!」

連續叫了三聲無人應答,我從雲小廝背後抽出茶杯:「最後叫一次。沒人老子就要開挖拿大寶了。」

「老子數到三!」

這話出來,遠近各區域各路人馬人心惶惶,面色急變。

「一!」

「二!」

二字還沒拖長,立馬就有人跳出來大聲疾呼:「那是我們的。」

「你們是哪家的?」

「神州畫院老院長,解元鴻!」

「解家的!?」

「沒錯!」

「你們憑什麼說這裡是你們的?有什麼證據?」

這話出來,對方立馬歇菜,卻又不甘心叫道:「我們的臨

時伙食團在這。這裡就是我們的。」

「對。我們還在這打了杆子的!」

我冷漠望向對方,眼皮一睜一閉,鼻子用力一嗅冷冷說:「老子再問你們一次,這裡是不是你們的?」

「想好了再說!別怪老子沒給你們機會。」

對方二人根本不帶給我正眼,一個陰測測叫道:「按照規矩,這裡是我們臨時營地,就是我們的。」

另外一個獰聲叫道:「我們已經警告過你。有種你打一錐試試。」

我撇撇嘴淡淡說:「激將法!?」

「行!」

「你們既然敢激老子的將,那老子就成全你們!」

說著,我手臂一伸,抓起杆子就往地上插下去。

此舉一出,全場譁然,各種驚叫聲乍起,充斥全場。

「黃牌黃牌!」

「童師違規了。童師犯規了。」

「裁判來了!」

「評審大人,快來啊。童師違規。夏家違規。黃牌扣分!」

「哈哈哈,童師完了,夏家完了。」

「銅獅子變螃蟹,馬上滾蛋了。」

「快回家去吧銅獅子。下回再來玩。」

這當口,兩臺皮卡衝到我跟前重重剎停。

塵埃彌散中,幾個人如同地獄判官走出黃塵閻羅殿。

「嗯?」

「咦!」

「童師!?」

「你怎麼來了?」

兩個拿著資料夾的判官赫然就是被我狠狠羞辱騎臉輸出踐踏過好幾次的綠臉紅眼。

不是冤家不聚頭,兩個鐵判官乍見我冒頭也是狠狠刺激了一把。

當著五支小隊所有人聽完解元鴻隊伍彙報,又得到所有人證詞,再拿到了杆子證物,綠臉紅眼卻是並沒有急著下結論,而是相互對視急速交換眼色,這才輕聲對我詢問。

雖然有杆子鐵證如山,但他們還是不敢妄下結論。

不用說,綠臉紅眼是被我收拾怕了,心裡產生了嚴重的陰影。

在得到我親口承認打了杆子之後,綠臉紅眼再次走到揹著所有人手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