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沙姆巴拉,就要先從雪域鎮魔圖入手。

天監正特老一給我的資料足夠的多,結合雪域鎮魔圖,算出沙姆巴拉大致位置並不太難。

而且,我腦子裡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柒妍未婚夫李小超的日記本。

凌晨三點一刻,時辰已到。

一切準備就緒的我開始行動。

大致方位已經有了結果,我使用三錢起卦法推算具體方位。

失敗!

三錢起卦並不是萬能,失敗我早有準備。

稍作調整,我上了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算萬事萬物古今未來,只要算卦人比老天爺牛逼,什麼都可以算。

比如姜尚的乾坤萬年歌。

不怕死的,也可以算!

比如李淳風袁天罡的***。

功德夠多的,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算。

譬如劉伯溫的燒餅歌。

這些絕世超倫曠古爍今的老祖宗,我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我也更怕死!

大預言術我是想都不敢想,但算一卦的勇氣我還是有。

這些日子做的好事不少,積累的功德足夠撐起我上一局奇門遁甲。

就拿鎖龍井的功德來上奇門遁甲。

定局做好,用局確立,畫出井字格,地盤排局。

定六甲。

定值班六甲大統領星宮。

定值神。

定九星。

定天盤。

轉人盤,定八門落宮。

轉神盤!

得出完整的奇門遁甲圖!

這是最原始也是最普通的起局排盤得圖法。

高階演算法是直接定天地人神,去年我找嶽薇屍骸位置,就是用的那種演算法。

那種演算法,很傷人,我現在能用,但不敢用。

我還要留著氣力進沙姆巴拉洞穴。

奇門遁甲圖排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確認方向。

和三錢起卦法算出來的方位一致!

這是個好訊息,也是個極差的壞訊息。

好訊息是大致方位沒錯,都在酉西方向的兌位。

壞訊息則是,這個兌位的區域實在太過龐大。

看著雪域鎮魔圖上被我畫出的那一個大圈,我腦子有些發懵。

古時候人們丟了孩子丟了牲口會找算命的求助,後者會根據時間推算給出方位。

那時候大路不過只一條,只要順著大路走,都能找到孩子和牲口。

但那是以前。

這一卦,白算了。

思索半響放棄再起卦的念頭,把各種資料再細細捋了一遍,把搜尋範圍逐步縮小,勉強定在三千平方公里之內。

這是極限範圍!

看著這三千平方公里的地圖,細數地圖中幾百座大大小小高低不等的山峰,我腦袋一陣陣脹痛,忍不住生起用時之奇門定位的衝動念頭。

念頭一起的瞬間,我的識海中立刻飆出最強烈的預警警報。

那些日子瞎眼的痛苦立刻湧上心間,瘋狂戳刺我的全身。

前天搞了龍耀大本營,眼睛驟然失明的劇痛讓我心都顫抖。

雖然我有穿山鏡在手,但世事無絕對,萬一這一次穿山鏡不靈了。

那我就徹底的廢了。

我不敢賭!

最終放棄時之奇門定位法門,我開始採用最原始的法子去捋雪域的龍脈,試圖從龍脈入手找出雪域龍脈的不同之處。

這個法子,同樣以失敗告終。

抽了半包煙,我嚼著蟲草平躺,擯棄一切雜念放空思緒。

過了半響,再次睜眼,開始用另外一種法子重新測算。

加法做不了,我就做減法。.

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有思維的侷限性,學識越高者遇見難題時候,看的越雜,越會被各種教條桎梏。

反而是學問低的人,在面對這種高難度問題的時候會非常清醒,一針見血找到方向。

換了思維再看雪域鎮魔圖,起初一切順利,但到了中途,我又再次陷入定式思維。

減法演算法再次失敗!

沉默許久,我下了決斷。確定三千平方公里為沙姆巴拉所在區域,在此區域內畫九宮格。

既然算不出來,那就拼實力!

翌日一早,我在雄壯的哨音中醒來。

彩雲四月的陽光透過雲層,跳板基地泛起勃勃生機。

操場上,黃詩慧鄧卓南一群老搭檔步伐整齊跑過我跟前,大聲叫著童隊又復跑遠。

遠處,張峻寧像是一頭老虎旁若無人的瘋跑。

沒一會,姚恩澤向我報到,給我送來行動人員名單!

姚恩澤是姚恩煜的親弟弟,今年不過二十二歲。

他們老爹死的那年,姚恩澤不過才八歲。

我對姚恩煜這種明打明走後門的行為表示極度不爽。當下就要叫姚恩澤滾蛋。

只是姚恩澤說了一句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家男丁多,不怕死。」

「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關係戶?」

關係戶這種事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無可避免。

雖然這次行動極有可能全軍覆沒,但一旦成功,回報率那就是翻十倍。

「報告。我們姚家沒有關係戶!」

姚恩澤挺著胸口肅聲說道:「如果我的表現達不到您的標準,您可以隨時開除我!」

看了看姚恩澤的臉,我揮手讓其入列。

也就在這當口,姚恩澤低低說道:「童隊,您剛問我什麼?」

我嗯了聲,臉色頓沉:「誰的關係戶?」

姚恩澤露出糾結的苦瓜臉,欲言又止。

我聲音加重:「不管誰的關係戶,叫他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