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嘉霖沉聲大叫:「全部殺了!」

一聲令下,神局護衛隊即刻推開保險對著金犛牛射擊。

槍聲大作,震天徹地!

伴著昂昂慘叫,十數頭金犛牛紛紛倒地。

為首的頭頭急紅了眼,抄起槓仰天擊發厲聲爆吼:「不準打國寶!」

「停止射擊。」

其餘三名手下同時舉槍對天齊射,嘶聲大吼:「停止射擊,馬上停止!」

殺紅眼的索嘉霖哪把保護區人員放在眼裡,再換彈夾的當口被手下告知。

聞聽國寶金犛牛,索嘉霖面色大變,怔立當場,當即大叫:「別……」

別字剛叫出一半,一頭母牛過來撞在索嘉霖背後,將索嘉霖頂飛出兩米。

撲騰一下!

母牛吐出一口鮮血軟軟倒地,重達千斤的龐大身軀重重壓在索嘉霖身上。當即索嘉霖就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索頭!」

「索頭被牛撞了。」

「快救索頭。」

「把牛全部殺了!」

「全殺了!」

驚怒聲,叫喊聲,槍聲大作。

神局護衛隊對著餘下金犛牛繼續扣動扳機,直至巫九坎殺回大本營方才停止。

血腥味在瞬息間起來,傳遍四方。整個神局營地一片血腥一片慘烈。

等到保護區工作人員衝到神局大本營,連同牛犢子在內的金犛牛牛群無一活口,全部殞命。

暴雪狂飛,保護區隊長忍痛將還剩一口氣的牛犢子爆頭,回身過來緊握槓衝到索嘉霖跟前一槍托砸在索嘉霖頭上,口中厲聲大叫:「屮你媽。賠老子國寶的命!」

郭海強勃然大怒,端起槍對準保護區隊長:「老子打死你。」

保護區五名隊員即刻抄搶對準郭海強。

一瞬間,槍栓拉動聲爆響不絕。

事情……

搞大了!

這一晚,神局大本營只有零星幾盞孤燈亮著,在大雪紛飛的漆黑高原宛若橘豆。

神局費力點燃的篝火在大雪加狂風的肆虐下很快就湮滅在視野。

級別高受傷嚴重的還能躲進車裡開空調避寒取暖,蝦兵蟹將們只能擠在剩下的兩頂帳篷裡凍得瑟瑟發抖。

而保護區和神局的罵戰爭吵聲則一直持續到深夜。

我方大本營雖然被牛群肆虐得不成樣,但比起神局來卻是好得不要太多。

殘存的帳篷做了固定,男女分開入住。

這一夜,幾個帳篷裡的歡聲笑語聲就沒停過。

就算在夢裡,我都聽見無數人笑出豬叫的歡喜。

一夜大雪肆虐,熬到天亮起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樣。

巫九坎俞秀傑一幫人驅趕著神局上下不停跑圈對抗嚴寒,只是那些隊員早已沒了氣力,行動緩慢像是一具具的行屍。

早上十點,從縣城過來的保護區隊員將神局包圍,大有生死置之度外同歸於盡的決然決心。

攏共就只有三百頭的金犛牛一口氣就沒了十數頭,這個罪坐實,縫紉機都得踩爛三臺。

與其進去踩縫紉機,還不如跟神局死磕到底!

十二點,本地醫療隊趕到抬走八個傷員。

高一曦小女婿宋琛傷勢過重,抬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半條命。

而高一曦也沒臉再待在神局,隨車一起逃之夭夭。

來的時候有多高調,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路過我方大本營的時候,高一曦甚至不敢扭頭看我一眼。

到了下午,神局後勤大部隊

殺到岡仁波齊送來救命的物資給養,也拯救了即將崩潰的神局上下。

而在這一天,我也做完了岡仁波齊東西北三個點的地震波探測,拿了資料走了人。

經此異變,神局戰鬥力大打折扣,但擁有的實力卻依然不容小覷。

老陳皮這尊不動明王依然坐鎮神局。

高一曦逃跑讓我非常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石老在隕落前,一直唸叨著地鵝計劃,高一曦卻是無恥的偷竊了地鵝計劃據為己有。

這種人該死一萬次。

只是可惜,高一曦福大命大。

他這一走必是驚弓之鳥,短期內絕不敢再回神州。

而我有天條枷鎖在身無法出國,無法為石老報仇雪恨。

我只寄希望高一曦這條老狗活久一點,等我掙脫枷鎖的那一天,不管背多大的因果,我也要滅了這個狗漢女幹。

雖然神局還在跟保護區人員扯皮撕逼,但我還是不敢大張旗鼓行動。

趁著夜色大雪掩護,採取分批撤離的戰術悄然駛離岡仁波齊,雪夜兼程直撲最後一個目標。

藍水星最後的秘境!

落差高達四千米的雅魯藏布大峽谷核心區!

白馬狗熊!

這也是無所不能的神州地質人唯一一個沒有走完的空白區。

包括老陳皮在內,他也沒走完這片核心區。

哪怕到了現在,神州能將宇宙飛船送上天還能順利回收,但對於這片最神秘最險峻最恐怖的核心區,依然束手無措。

在最高畫質的衛星圖片上,你會看到這片峽谷位於兩山之間的最底部,而當你將圖片放大,你會看到一個最恐懼的數字。

垂直落差三千米!

而這只是白馬狗熊核心區的平均落差。看書菈

最深落差則比舉世聞名的科羅拉多大峽谷深出驚世駭俗的四千米!

迄今為止,幾乎沒有人能下到峽谷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