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曦抄起最快的時間內撬開亞光箱,從中掏出合金箱。

迅速開啟合金箱確認穿山鏡安全,高一曦立刻關閉合金箱死死抱在懷中:「馬上走!」

「嗨一!」

宮本魁用力頷首畢恭畢敬應承。

高一曦看了看宮本魁,忽然獰笑出聲:「宮本桑。這次你表現很好。回去,我一定向你主人說明情況。你一定會受到嘉獎。」

宮本魁再次鞠躬致禮即刻跪下恭敬為高一曦包紮傷口。

高一曦滿意點了點頭,長吁一口氣,厭惡噁心看了看自己一堆碎裂的女婿,掉頭就走。

「宮本魁。抱塊墊腳石過來。我要上去。」

宮本魁肅聲應是,抱起石塊上前。

下一秒,宮本魁舉起二十斤的石塊沒有絲毫猶豫砸在高一曦後頸。

啪的下,高一曦就倒在地上。

「宮本魁,你敢……」

「嗨一!」

宮本魁面無表情再次抱起石塊高高舉起砸在高一曦頭上。

高一曦本能抬手格擋,手臂當場折斷,發出野獸般的痛嚎。

「嗨一!」

轉身,宮本魁又抱起一塊更大的石頭再次砸向高一曦。

啪嗒!

西瓜破碎聲傳起。

高一曦雙腳繃直高高翹起。

「嗨一!」

宮本魁機械重複著冰冷的叫聲,兩眼冒出綠光,再次抱起一塊五十斤的石頭氣喘如牛費力挪動,用力砸下去。

這一下,高一曦再沒了聲息,雙腿陡然落地伸直。

宮本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弓著身上前去拿穿山鏡。

只是那穿山鏡被高一曦死死牢牢抱在懷中,任憑宮本魁怎麼使勁也無法拽出。

「八嘎!」

宮本魁怒不可遏爆罵著,轉身撿起帶血的鋸刀。

不一會,沾著宋琛血的鋸刀又沾染上高一曦的血,翁婿倆的血又緊緊的貼合在一把鋸刀上,融為一體。

鋸斷最後兩根蒼白的手指,宮本如願以償將合金箱拿在手中,滿面陰寒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最得意殘忍的笑。

在這一刻,奴才般的宮本魁成為最後的大贏家。

高一曦整個團隊中,唯獨宮本魁幸運的存活下來。

貪婪的望著合金箱,宮本魁學著高一曦的樣子將合金箱緊緊抱在懷中,桀桀桀笑起來,抬腳踩著高一曦的肚皮奮力躍上石碓。

也就在這一秒,地面輕輕顫抖。

第一波餘震傳來。

十米高的石塊堆照著宮本魁當頭砸下。

雙手抱死合金箱的宮本魁大驚失色,卻又捨不得合金箱抱著合金箱閃避。

他快,餘震也快,石頭更快。

一塊三百斤的巨石迎面墜落,不偏不倚砸在宮本魁臉上。

短促的慘叫聲一閃而沒。

宮本魁當頭倒下的那一秒,雙手不自主脫落,合金箱臨空飛起,遠遠落在地上。

嘩啦啦……

十米高的石塊山全部傾倒下來,將宮本魁高一曦和宋琛三人的屍骸全部埋在其中。

隨著餘震波的肆虐,地面再次鬆動。

慢慢地,石塊壓著三個人的屍骸沉入地面,連同那隻合金箱。

就在合金箱也要隨之陷入地底的時候,我一瘸一拐跳過來,杆子遠遠擲出,尖頭刺進合金箱手把,在千鈞一髮間將合金箱拖出塌陷區。

我身前不過一米遠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臨近鬆軟的石塊泥巴紛紛下墜。

下一秒,塌陷就蔓延到我的腳下。

眼看著合金箱就要從我手中脫落,這一刻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用力甩動探杆,挑起合金箱,身子用力後躍。

嘩啦啦,劈啪啪……

深坑擴大,我的半邊屁股已經處於深坑邊緣。

雙腳併攏探直,在空中接住掉落的合金箱,再次用力後翻。

連著兩次和死神擦肩,在深坑停止塌陷的那一秒,我終於逃過黑白無常的追殺。

當沾著三個人血和命合金箱實實在在落入我手中的那一刻。

我。

沒有任何的欣喜,更沒有任何的激動和振奮。

這個合金箱,只是沾著三個人的命,但他裝的穿山鏡,卻是沾著數千方州人的怨魂。.Ь.

瞥了眼深不可測的深淵,我拎著杆子,強忍萬劍戳心的身心劇痛,不顧流血的多處傷口,手腳並用艱難爬上石碓,逃離這個萬惡的暴腮谷。

老子要去殺了龍門山逆龍!

老子馬上就去殺了他!

就在我爬上石碓的那一秒。

轟隆隆巨響再起……

第二波餘震波來襲。

堆積在暴腮谷前方的數以億計的流石堆開始崩塌。

那一幕的畫面,就像是有人決斷了流星天河,無盡流石自九天之上滾滾墜落。

頃刻間,流石就填滿了龍門逆龍的噴口。

即便如此,那暴腮谷的盡頭,已然存在著高達八十米,寬達一百三十米,長達八百米的岩石碎山。

爬上山坡的時候,舉目望去,入目之中,一片稀碎。

群山破碎,大地瘡痍,河水倒流,滄海桑田,盡是狼藉。

我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是照著谷口一步一步艱難行進。

來的時候我用了十分鐘抵達谷中,出去的時候,我花了整整兩個小時。

這段短短的路有多麼的艱辛,言語難訴。

費盡千辛萬苦到了谷外,連滾帶爬從山坡下到地面,我已經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