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困獸敢猶鬥(求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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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槍聲跟突然出現的抓捕人員,常年在街面上混的李茅,也就是外號‘大毛哥’的傢伙,便知道今晚有麻煩了。一旦被抓,等待他的下場,會比想象中嚴重。
看到身邊小弟,一個個被公安跟聯防隊員撲倒,他很快意識到不能打手電。關閉手電的同時,他並未跟小弟一樣驚慌失措,相反尋找抓捕圈的漏洞。
甚至藉助參園附近灌木叢的掩護,很大膽的蹲在原地不動,等實施抓捕的隊員,被他手下小弟牽制注意力,他又小心的向前潛行,最後成功逃出包圍圈。
知道跑的了一時,恐怕也跑不了一世。好在這些年,李茅也攢了不少不義之財。在李茅看來,只要不被當場抓住,那他尚有一線生機,大不了隱姓埋名遠走它鄉。
只要荷包有錢,李茅覺得去了其它地方,他照樣可以活的很滋潤!
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今晚得罪的人,可是新晉的山神。那怕這個山神,多少有些名不符實。可今晚這樣的情況下,牧山河又怎麼可能讓他逃脫呢?
藉助山神空間,牧山河很快發現正在快速潛逃,卻不敢開手電的李茅。為避免招惹來懷疑,他直接牽著大青,讓大青負責領路,而他跟木友旺跟在後面。
聽到身後傳來的狗叫聲,還有越來越近的手電,李茅表情有些猙獰的道:“MD,真要趕盡殺絕嗎?不想讓老子活,那老子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清楚自身罪孽的李茅,之所以害怕被公安抓住,更多也是擔心之前犯的那些案子被查出來。一旦被查出,那等待他的下場,恐怕就不至坐牢這麼簡單了。
說的直白點,李茅身上有人命官司。一旦被查出來,那他是要吃銅豆子的啊!
趴在一處視線開闊的凹坑中,李茅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擼子。很多常年跟他混跡在一起的小弟,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真傢伙。
可在李茅看來,私藏一把這樣的傢伙,也能在關鍵時保命,防止被別人偷襲或報復嘛!
藉助夜色掩護,李茅覺得憑藉手中的擼子,今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因為他知道,只要開槍的話,那些公安跟聯防隊員都不敢打手電,屆時他就可以奪路狂奔。
只要有機會逃進大山,再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離開,那公安再想抓住他,恐怕就非常不容易。甚至李茅心裡都想好,等這次逃出去,他就直接去南方。
早前聽人說,南方很繁華,而且錢也很好賺,他就想著去南方闖一闖。之所以打牧山河參園的主意,也是希望去南方前,再狠狠的撈一筆。
因為他自己也清楚,做這種偏門生意,早晚都會栽。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透過山神空間,白天跟夜裡對牧山河而言,自然都沒什麼區別。就在雙方相距僅剩三十米左右時,看到李茅咬緊牙關舉槍,牧山河就知道麻煩了。
拉緊大青同時,他隨即道:“大青,趴下!”
說話的同時,牧山河直接把身旁打手電的木友旺撲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木友旺就聽到頭頂‘嗖’的一聲,還有震徹山谷的槍聲。
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木友旺對牧山河也無比感激。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牧山河把他撲倒,恐怕今晚的他,極有可能負傷甚至於英勇殉職。
而同一時間,牧山河高聲道:“兇手有槍,所有人關閉手電筒,快!”
伴隨牧山河的高呼,負責搜尋的公安跟聯防隊員,帶槍的都立刻舉槍,對準之前槍聲響起的位置。沒槍的,則靜靜趴在地上。但手電筒,也全部熄滅。
吼出這番話的同時,牧山河又道:“大青,過來!等下摸過去,咬他的手,去!”
拍了拍趴在身邊的大青狗頭,牧山河又小聲的叮囑了一番。沒等木友旺反應過來,大青便快速的竄了出去。於此同時,牧山河也小聲道:“二旺叔,快跟上!”
等到木友旺起身,前方灌木叢中已經傳來李茅的慘叫聲。知道大青得手,先前被驚出一身冷汗的木友旺,此刻卻滿腔怒火衝了過去,將李茅狠狠撲倒在地。
為避免李茅垂死掙扎,木友旺直接幾個重拳砸過去。手中沒了武器,手臂跟大腿都被咬傷的李茅,又怎麼可能是木友旺這位退伍精英的對手呢?
其它參與圍捕的公安還有聯防隊員,聽到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紛紛撲了過來。等到李茅被聯防隊員用繩索捆綁住時,整個人已經鼻青臉腫,甚至多處受傷。
反觀摸著狗頭的牧山河,卻冷冷一笑道:“又多了一個要打狂犬疫苗的傢伙了!”
等木友旺處理完事情,回到牧山河身邊的他,也很關心道:“山子,沒事吧?”
“沒事!真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手裡有槍。”
“是啊!我也沒想到,多虧你先前推了我一把。對了,你怎麼知道有危險?”
面對木友旺的詢問,牧山河也笑著道:“二旺叔,如果你真要謝的話,還是謝謝大青吧!它對危險感知比較靈敏,先前我看它情況不對,就覺得有危險。
雖然不知是啥危險,但先趴下終歸沒錯。結果沒想到,那傢伙還真這樣狗膽包天。二旺叔,這件事我覺得可以好好查查,那傢伙手上怕是沾了血。”
“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心虛,為何要這樣鋌而走險呢?盜點園參,被抓最多進監獄蹲幾年。可開槍襲擊你們,那罪名可就大了。心裡要沒鬼,幹嘛這樣拼命呢?”
聽著牧山河的分析,木友旺也點頭道:“伱分析的有道理!看來你小子,是個查案的好苗子。要不然等你成年,去部隊當幾年兵,回來也幹公安?”
對於這樣的建議,牧山河搖頭道:“二旺叔,我就嘴上功夫,真要讓我跟你們這樣拼命,我恐怕真不行。畢竟,我還要給我外公傳宗接代呢!”
如此回答,令木友旺哭笑不得。可身為公安,木友旺心裡也清楚,他所從事的這個職業確實很危險。這些年因為抓捕罪犯,犧牲殉職的警員可真不少呢!
等到聯防隊員押著垂頭喪氣的李茅,跟他帶來的混子看守在一起,來時還幻想著很快就能坐地分錢的混子們,此刻終於明白,他們下半輩子怕是完了。
被公安當場人贓俱獲,等待他們的下場,必然是法律嚴懲。即便跟來湊熱鬧的,恐怕最後也免不了進去蹲兩年。若運氣不好,怕是蹲的時間會更久。
這些混子都年青,等他們服刑出來,恐怕很多東西都物是人非。即便想洗心革面重新開始,那他們所需付出的努力,也會比其它同齡人更多更辛苦。
甚至於,在本地他們根本混不下去,沒人願意跟蹲過牢的人打交道。名聲壞了,想在本地工作或成家,恐怕也沒那個父母,敢把女兒嫁給他們這種人。
這並非偏見,而是很現實存在的東西。可在牧山河看來,他們也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非他們心存貪婪之念,此刻又豈會被看押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