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終於從招待所離開的警車,蹲守在招待所許久的幾名年青人,眼神瞬間變得精神起來。如此寒冷的夜晚,他們還能這般堅守,圖的什麼不言而喻。

即便來之前,這些年青人都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可想到牧山河帶回招待所的皮箱,他們又覺得心頭火熱。因為那箱子,裝的都是錢啊!

之前因為秦凱旋在,加上他們都清楚,做為刑偵中隊長的秦凱旋,出門都會佩槍。當著這種狠人的面,搶他朋友的錢,會有什麼後果,想必誰都清楚。

可這些年青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眼神緊盯牧山河房間裡,待在房間裡的牧山河,何嘗不是在冷笑呢?想搶錢的錢,也要有這份膽量跟能力才行啊!

伴隨房間的電燈熄滅,隱藏在暗處的幾位年青人,看著一位中年人道:“老大,啥時動手?那小子身邊,還有兩個比較厲害的點子,咋整?”

“既想吃肉,又不想出血,這世上有這種好事嗎?等下摸進去,先控制住那小子。如果那兩個傢伙敢壞事,那就讓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滋味。”

“可這樣一來,動靜可就鬧大了。”

“怕啥?只要錢箱到手,咱們那不能去?只要兜裡有錢,去南方躲個一年半載,誰能抓住咱們?再者說,只要速度夠快,雷子也查不出,究竟是誰做的案子。”

在這位老大的鼓勵下,這些被金錢迷了眼的年青人,瞬間跟打了雞血般變得精神且大膽起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盤算著何時闖入招待時,牧山河卻先動手了。

此番來省城,牧山河求的是財,不想惹事生非。可不惹事,並不代表他怕事。兩世為人,牧山河的膽量或者說心境,已然異於常人。生死這種事,自然看的更淡!

開啟窗戶,將豢養在山神空間的兩頭山貓,直接讓它們遁入夜色下。透過牧山河的意念,控制兩頭山貓,悄無聲息潛伏在隱藏在暗處的心懷惡意之人附近。

正當這些人,還在盤算著何時潛入招待所,實施這次的搶劫計劃時。站在視窗的牧山河,卻突然冷笑道:“別怪我,要怪只怪你們太貪心了!”

透過意念,給兩頭山貓下達獵殺的指令。伴隨兩頭山貓,從潛伏的位置竄出,鋒利的貓爪對準潛伏暗處的眾人,開始進行瘋狂的揮爪。

“啊!有怪物!我看不見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有怪物!有鬼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伴隨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原本住在附近的住戶,也瞬間被從夢中驚醒。很多入住招待所的客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直接給吵的趕忙開窗戶觀看。

等到數名臉上血肉模糊的年青人,捂著臉踉蹌著從暗處衝出來時,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都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唯一知道的是,這些年青人在慘叫跟哀嚎。

正在附近值班的警員,聽到空曠大街上,突然傳來的慘叫聲跟哀嚎聲,自然第一時間衝出來檢視情況。等到這些警員出現,很快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攜帶武器。

儘管都是冷兵器,可警員還是警覺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身上攜帶這些危險刀具?趴下!所有人都趴下,不然我要開槍了!”

當警員發現,其中一個中年人,臉部跟手腳都被利刃劃傷跟咬傷時,還沒來的及檢查傷情,卻發現中年人被撕爛的棉褲上,直接彆著一把手槍。

又是刀又是槍,而且深更半夜潛伏在招待所附近。稍稍有頭腦的警員,瞬間意識到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善類。值班的警員,立刻將他們控制,並呼叫其它警員趕來支援。

並未休息的孫軒,看著招待所前面街道的熱鬧景象,也覺得非常好奇。可他還是謹慎的敲門道:“老闆,你睡了嗎?”

“已經躺被窩,正準備睡呢!你們也早點休息,外面的熱鬧跟咱們沒關係。”

“好的,老闆!有事你招呼!”

從牧小哥的稱呼,直接轉變成老闆,說明孫軒對這個僅相處三天的年青人,已經非常的欽佩。按理說他年齡更大,可面對牧山河時,他卻覺得需要心存敬畏。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孫軒的直覺。如果說以前他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如果不是靠著戰場激發的直覺,恐怕他也沒辦法活著離開戰場。

這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直覺,曾幾何時讓他躲過數次致命危機啊!

當附近警員,趕到現場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面時,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當場詢問後,很快有帶著哭腔的年青人道:“有怪物,那巷子裡有怪物啊!”

“老實點!什麼年代,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怪物?”

“真的有怪物!我的臉,就是那怪物劃傷的。而且它速度好快,我們躲都躲不了。”

隨著審訊深入,很快有年青人道:“警官,是真的?那怪物毛絨絨的,跟貓一樣,可比貓大幾倍。我們之前躲在巷子裡,就是被兩隻貓一樣的怪物偷襲的。”

“深更半夜不睡覺,為何要躲在巷子裡?”

此話一出,交待問題的年青人瞬間閉嘴。可伴隨警員的繼續追問,他們終於坦白,今晚打算搶招待所一位老闆的錢。可還沒動手,就被怪物襲擊了。

得知情況的帶隊警員,想了想道:“去招待所問一下,最好找那個老闆瞭解一下情況。”

“好的,隊長!”

等到警員進入招待所,還沒等他們靠近牧山河的房間,守在房間附近的孫軒跟朱景浩便站了出來道:“你們是那個派出所的?”

“伱們是?”

“我們是牧總聘請的保鏢!你們是來找牧總的嗎?”

“是的!有樁案子,需要牧總配合一下。”

“可以,但我們要先打一個電話。就在一個小時前,刑偵中隊的秦隊長,剛剛從招待所離開。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問招待所的服務員,我們老闆是秦隊的朋友。”

聽完朱景浩的講述,帶隊警員很快道:“可以!我們只是例行詢問,沒什麼惡意的。”

就在雙方對話時,牧山河卻主動開啟房門,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略顯迷惑的道:“浩哥,什麼情況?這些警官是?”

“牧總,他們是來找你的,說有些情況想找你瞭解一下。”

“這樣嗎?那諸位請進吧!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義務,我自然也不例外。”

說著話的牧山河,很主動開啟房門,把前來問詢的警員讓進屋裡。而孫軒得到示意後,已經跑到樓下,藉助招待所的電話,再次撥通秦凱旋家的電話。

剛回家正準備休息的秦凱旋,得知情況立刻又披著棉衣,開車趕了過來。而此時,警員已經瞭解完情況,確認此事跟牧山河沒有關係。

畢竟,負責問詢的警員進屋後能清楚看到,牧山河確實已經躺被窩了。至於那些試圖搶他錢的人遇襲,跟在房間休息的牧山河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