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木友達的關係,第二天在木家吃完早飯的牧山河,並未在縣城多待跟閒逛,直接乘座林場專門運送木材的小火車,從城裡安全返回仙橋鎮。

雖然很掛念參園的情況,可牧山河也沒忘記,來到派出所跟木友旺報平安。順便借派出所的電話,給遠在省城的秦凱旋報平安,告知自己安全到家。

得知牧山河安全返回老家,秦凱旋也長鬆一口氣道:“你小子,昨晚怎麼沒給我電話?”

“秦伯,昨晚一下車,就被我木三叔接回家吃飯休息。這會剛到鎮上,坐在二旺叔的辦公室給你打電話。我估摸著,你這會應該在上班呢!”

“行吧!這一路,沒出什麼岔子吧?”

“沒,安全著呢!等下還要麻煩你,跟趙哥他們說一下,今晚繼續在民房那邊休息一晚。等明天的話,他們就可以打包袱走人。讓他們走的時候,儘量避開一些人。”

“你小子可以啊!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讓他們給你擦屁股。”

“那能呢!走之前,我理由都給他們找好了,不會有啥事的。”

“伱還別說!這兩天,真有不少人,找我打聽你的來路呢!”

“秦伯,要是頂不住,你就實話實說。我也很想看看,誰敢親自找上門。省城是他們的地盤,可到了林區這邊,那就指不定是誰地盤呢!”

笑著聊了一通後,秦凱旋又跟木友旺聊了幾句。對於老部下,年後即將調任到縣刑偵隊上班,秦凱旋自然也很高興,並告誡他要繼續努力工作。

有了足夠的功績,屆時他再想辦法,將木友旺調去省裡他麾下工作,也會容易許多。雖然他在省裡的部下不少,可真正能得到他認可的卻不多。

等到結束通話,木友旺也很認真的道:“山子,老實交待,你這次在省城,到底賣了多少盆花?我怎麼聽老連長的意思,你賺的錢好像很多?”

“二旺叔,你覺得多少才叫多呢?”

“跟我還打馬虎眼嗎?難道有幾萬?”

在木友旺看來,就牧山河這個年紀,去趟省城賺好幾萬,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雖然從報紙上,他也知道君子蘭這種花很貴,但再貴也有個限度吧!

面對豎起一根手指的牧山河,木友旺深吸一口氣道:“十萬?”

“二旺叔,看來往後有時間,你也要多去外面見見世面。如果只是賺十萬,你覺得秦伯會這樣擔心嗎?這趟去省城,我確實賺不少,具體數字我就不告訴你。

但大概數字,卻可以跟你說一下,至少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往外說。我這次去省城,最貴的一盆花就賣了十二萬,所以我賺的錢,比你猜的多個零。”

嘶!

能清晰聽到木友旺倒吸一口涼氣的牧山河,對於木友旺呈現出來的驚訝表情也能理解。可要是木友旺知道,這個數字他還少說了近百萬,恐怕木友旺會更震驚。

“我嘀媽呀!就你種的那些花,能賣這麼多錢?城裡那些人,瘋了嗎?”

對於如此評價,牧山河也苦笑點頭道:“二旺叔,你這話還真的說對了,現在省城的花卉交易,確實非常的瘋狂。只要有花,根本不愁賣,買花賣花的都跟瘋了一樣。”

“乖乖!賺這麼多,你小子怎麼這麼淡定?”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高興?財不露白的道理,我自然也是懂得。等下買點東西,我直接回望雲嶺。等小年的時候,我再回屯子裡。”

“啥?你還回山裡守參園?”

“是啊!不回山裡,難道我天天窩屯子裡嗎?我去省城的事,除了你跟少數幾個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回山裡多待幾天,反倒更不引人注意。”

將回山繼續看守參園的理由說出來後,木友旺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他覺得牧山河賺了這麼多錢,依然能鎮定自若,這也非常的了不起。

況且,看牧山河的揹包,似乎也放不下多少錢,想來他在省城賺的錢,應該都存銀行了。這樣的話,即便有人知道他在省城賺錢了,想必也搶不到這些錢。

最關鍵的是,去了望雲嶺的話,那裡人煙稀少,更不會有人打擾到牧山河。只要知情者,不曝露牧山河的情況,那牧山河待在山裡,應該更安全。

陪著木友旺在所裡吃了頓午餐,牧山河跟沒事人一樣,將揹包換成放在空間的揹簍,在鎮上採購了一些物資,又重新踏上返回參園的路。

看著離開將近一週的庇護所,牧山河也覺得非常親切。確認周圍沒什麼人,他隨即把大青跟山貓它們,全部從空間給放出來。一時間,庇護所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為了犒賞這些‘家庭成員’,牧山河特意將從鎮上買的半扇羊肉,直接放在大鍋裡燉。圍著熟悉的肉香氣味,一犬二貓三狐都開始期待,回家後的第一頓大餐。

雖說離開好幾天,可參園並未受到動物的侵襲。即便離開這幾天,有人來過參園這裡,想必也會誤以為,他們進山的這天,牧山河到集上買物資去了。

反觀留在租賃民房的趙志誠等人,看到下班後再次登門的秦凱旋,也知道牧山河應該平安到家了。得知第二天就能離開,他們反倒有些不捨。

見此情形,秦凱旋也很直接的道:“馬上快過年,今年這個春節,相信你們都不用跟往年那樣緊衣縮食。趁著年關將至,多準備些年貨,好好過個春節。

至於你們想跟那小子做事,既然那小子答應給你們機會,那你們就安心等著。以我的眼光看,那小子很不簡單。但要得到他的信任,你們還要更努力才行。”

“謝謝秦隊!”

短短三天不到,從未來過省城的牧山河,僅憑兩個引薦人,便捲走近兩百萬的鉅款坦然離開。甚至於,很多想打他主意的人,連他是何出身都沒搞清楚。

如果果然犀利的處事風格,註定牧山河未來勢必不會平凡。如果趙志誠等人,將來真要替牧山河工作。能力或許不是最重要的,能否得到信任,或許才是最關鍵的。

只是令秦凱旋也沒想到的是,等到第二天離開民房時,趙志誠特意去了趟交易市場。找到依舊在市場的許思文,在對方有些詫異眼神中,遞了一個信封過去。

“趙先生,這是?”

“牧總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讓我轉交一句話,說許總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是嗎?那你們牧總人呢?”

對於這個問題,趙志誠笑了笑卻沒回答,而且很麻利的轉身離開。等許思文拆開信封,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很顯眼的字。可就是這些字,令許思文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何蘭、鬱金香事件、三個月!”

若大一張信紙,上面卻僅僅寫了十個字。可就是這十個字,卻令許思文感覺到巨大危機。從市場離開回到下榻的高檔酒店,他立刻撥打電話諮詢懂國外經濟的能人。

聽完對方的解答,許思文很快明白,最後那三個字是何意思。雖然他覺得,危機可能不會來的這麼快。但他卻不敢賭,因為賭輸了,他可能真的血本無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