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朕要殺了他

“一會你就這樣...”看到梁軍，朱常武就開口吩咐著。

這些話一說，讓吉金凱是瞪大著雙眼，他沒有想到，打仗前還能這樣做？

倒是梁軍，根本就不去想那麼多，他只知道公子怎麼吩咐，他怎麼樣做就可以了。一切都是因為公子比他更聰明，更厲害。

“是，公子，這件事情就交給小的，就請好兒吧。”梁軍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跟著沒過一會，梁軍就按著朱常武的吩咐，來到了宣武城樓上的一個無人的拐角之處，跟著向下大聲喊道，“你們的將軍可在，我要事情要報。”

在這一處拐角，朱常武已經清了場子，保證接下來梁軍所說的話，自己這邊沒有人可以聽到。

城樓之下，很快就有闖賊看到了梁軍，然後就有人彙報給了將軍李牟。

李牟是唐村人，字沐，出生於明萬曆三十五年。

李牟出生於文武世家，他的父親李自奇是心意六合搶、心意六合拳的創始人；李牟弟兄兩人，他的哥哥李巖文勝於武，現如今就在李自成帳下為第一謀士。

李牟在李自成農民起義軍參加的主要戰役有明崇禎十六年八月的潼關之戰。

關中是李自成的故鄉，士馬強，甲天下，據之可以成就霸業。李自成謀西進關中，及至陝州，屢屢敗北。

官軍屢勝，李自成便命李牟詐降孫傳庭，並騙孫傳庭說，李自成的軍隊畏孫爺如虎，只敢奔逃，不敢接戰。

孫傳庭輕信了李牟的話，攻之而敗，在進軍居庸關時，李牟便“率眾四十萬”。

便是這樣的一員猛將，這一次李自成攻打京師，委派任他為先鋒將軍。

李牟輕取了廣寧門正是心下歡喜的時候，可跟著來到宣武門前時，卻受到了阻攔。

眼見著一時半會了，城門並沒有自動開啟的意思，一些個闖賊將軍們急了，想著既然門不自開，他們便行攻打之事好了。為此，李牟也在糾結著，而就是這個時候，有兵通報說，有人要和自己說話。

騎著戰馬，李牟在一些個親兵的保護之下，來到了城樓一角，這就看到了已經在城垛之處露出了腦袋的梁軍。

“可是李牟將軍嗎？我是成國公的家奴，我家國公爺奉旨去了皇宮，他臨走時說，讓將軍莫要著急，待他出宮之後，便馬上會開啟宣武門，放義軍入城。”

梁軍按著朱常武所教之言，一字不落的說著。

“哦，原來如此，好，那麻煩你轉告成國公，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李牟聞聽這有如天籟之音的話，瞬間那高懸的心就放了下來。

原以為，是哪裡出了什麼錯，原來是大明皇帝弄了妖蛾子。怪不得城門遲遲不開呢，竟是成國公被叫去了皇宮，耽誤了時辰。

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後，李牟是放心而回，跟著城下的闖賊都變得消停了起來，他們都在等待，等待著所謂成國公的迴歸，等待著宣武門自己開啟。

“公子，成了。”梁軍小跑了回來，來到朱常武的面前，邀功般地說著。

“做得不錯。”朱常武呵呵笑了笑，隨後拍了拍梁軍的肩膀，就是這一舉動，讓對方的骨頭似都輕了幾分一般。

一旁的吉金凱聽著這個對話，十分佩服朱常武的計謀。但很快，他的面色又變得黯然起來說道：“真是不敢想象，連大明的國公爺竟然都通了匪，這樣看來，大明根子都要爛了。”

“無妨，根爛除根就是，重新栽種的新樹，長得會更好、更加挺拔。”朱常武是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在他看來，根子爛了不是什麼壞事，他就可以抓更多的人、殺更多的人，只有這樣，系統才能反哺給他更大的幫助。

反之，若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他的這個系統就有如雞肋一般的存在，除非他想要造反，只是那樣太累了。

朱常武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帶兵打仗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涉及到管理國家或是說什麼政·治·鬥·爭，他就是純純菜鳥一個。

太動腦子，又是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朱常武是不想去考慮的。可如果真有人招惹到自己頭上，他也不會多麼的擔心，去花所謂什麼心思，大不了殺就是了。殺人系統還能反哺給自己更多，憑著這一點，他就什麼都不怕。

城樓之下，李牟還在等待著成國公的迴歸，根本就不知道他所等的人已經被殺了。

這也不是李牟心大，實在是他根本去不敢去想，有人會把一位國公爺說咔嚓就給咔嚓了，大明怎麼說也是有律法的，誰敢這樣做，難道不用考慮後果嗎？

宣武門前就這般十分詭異的變得安靜了起來。

......

皇宮。

王承恩一臉急色的來到了建極殿。

“萬歲爺，大事不好了，不好了。”王承恩一出現，便一臉急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怎麼了？可是城門被攻破，闖賊殺進皇宮了？”崇禎一邊問著，這就尋找著自己的寶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要抓緊時間解決了自己的女眷，萬不可讓她們落入到賊子之手，回頭在壞了皇家的名聲。

“不是，萬歲爺，宣武門外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王承恩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聽到宣武門還是安然無恙，崇禎鬆了一口氣，城池還在就好。“那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大伴這般的慌張。”

“這個...萬歲爺，大將軍兼錦衣衛指揮使朱常武在城樓上殺人了。”想了想，王承恩還是開口說了出來。

“殺人，他殺人有什麼奇怪的？”崇禎一副丈二摸不到頭腦的樣子。

領兵的大將軍難道不就是應該要殺人的嗎？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吧。

眼看著崇禎還不理解自己的意思，王承恩只好繼續開口說道：“萬歲爺，大將軍把...把成國公給殺了啊！”

“哦，殺了成國...等...等，你說什麼，說什麼？”終於，崇禎這一刻是反過味來了，雙眼圓瞪，不可思議的問著。他真的以為這一刻自己是聽錯了呢？

早上的時候，崇禎還給了成國公聖旨，等於是把大明的未來都交到了他的手中，這才多一會的時間，竟然就被殺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朱常武想要幹些什麼？

無令擅殺忠臣、功臣，還是成國公這樣大大的忠臣，在崇禎看來，這個朱常武才是最大的匪患之亂。

“來人，傳旨，把朱常武給朕抓起來，抓起來。”一臉氣急敗壞的崇禎，這一刻真是怒了，還是那種怒不可遏。

似乎早就知道崇禎會有這樣的反應，抬起頭來的王承恩連忙出言說道：“陛下，不可呀，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怒氣上頭的崇禎目光有些冷凜地看向著王承恩，他已經在想著，是不是自己這個大伴和那個什麼所謂的未來人之間有什麼瓜葛和關係了。

王承恩卻是想不到那麼多，他只知道現在的京師是危險重重，隨時闖賊可能就會入京，那唯一的希望就在朱常武的身上。

雖然說他也並不是多認同這個人，也沒有抱多大的信心，可總是一份希望。若是現在就把朱常武給定了罪，那大明當真是連最後一份的機會都沒有了。

“萬歲爺，您已經下旨給朱常武，讓他統領所有的守軍，現在要把他抓起來的話，軍隊難免生亂，這樣一來，何人去守城，豈不是便宜了闖賊嗎？萬歲爺，三思呀，或許朱大將軍是發現了什麼我們未曾發現的事情呢？畢竟人心隔肚皮呀，萬歲爺。”

此時此刻，為了那份唯一的希望，王承恩只能想辦法替朱常武說好話。

認真來說，現在幫朱常武也就是在等於幫著自己，幫著萬歲爺、幫著整個大明。

一句人心隔肚子，讓原本還一臉怒容的崇禎慢慢鎮定了下來。

是呀，如今的大明早已經朝不保夕，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下面的臣子有多少是忠心的，他們都有什麼樣的想法。

朱常武剛領了軍職，便殺了成國公，或許是真的事出有因呢？

“罷了，大伴，你馬上去傳朕的旨意，告訴朱常武，馬上到皇宮來一趟，朕要就成國公的死，問他要一個說法。”冷靜下來之後，崇禎決定給對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他要親自聽聽解釋。

“臣遵旨。”王承恩鬆了一口氣，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陛下不問緣由直接抓人，若是這樣，大明當真是一點的希望都沒有。而只是問責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問題，想必朱常武既然這樣做了，總是有他的原因，到時候只要能說出原由就好。

答應之後的王承恩是轉身就走，吩咐著小太監去城樓上給朱常武傳旨。

宣城門城樓之上，一支支明軍從其它城池處被調拔了過來，一名名千戶站在了朱常武的面前。

他們已經從吳麟徵將軍的口中，知曉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男子是他們的新上官，是皇帝十分信任的人，不然聖旨中也就不會寫有如朕親臨的字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