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這些招數,有的互相對了對眼神,便跟著附和起來。

雖然嘴上關心著寧萱有沒有摔傷,卻沒一個人出手扶她,全都等著看好戲。

寧萱好歹也是馮氏娛樂力捧的新人,身材長相自然不必多說,頂著張清純的臉蛋,身材前凸後翹。

她故意趴在地上,眼神可憐地抬頭看向馮季堯。

可馮季堯穩如泰山,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反倒是略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全然不理會在場的其他人如何反應。

許念饒有興致地看戲,一片慌亂中,她依然慢慢悠悠地拿起勺子喝湯。

寧萱自討沒趣,站起身來,還是同馮季堯道了個歉,就藉口去了洗手間。

許念心裡覺得好笑,突然想起這些天來,馮季堯確實有些反常。

好歹也是在一起兩年的男人,許念雖然並不在意,可對馮季堯的習慣也算得上了解。

製作方見狀,開始轉移話題,陸續談了些節目事宜後,一場飯局到了尾聲。

結束時,馮季堯先離場,走過許唸的身邊,故意停留了幾秒。

許念感受到身旁男人熟悉的氣息,心裡一動,作亂的念頭就燃了起來。

她伸手拉住馮季堯的衣袖,站起身來,走到馮季堯的面前,卻並沒有看他。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見許念輕輕抬起手,親暱地替他理了理西服領口。

許念玩性大發,還嫌不夠熱鬧,踮起腳,故作親密地湊到馮季堯耳邊,看起來像是說了些悄悄話。

馮季堯耳尖觸到許唸的氣息,只覺得異樣的熟悉又難耐。

踮腳的時候,因為傷勢還未痊癒,一絲疼痛讓許念秀眉微微蹙起。

馮季堯全程配合,看著許唸的表情,似笑非笑。

在場的人難掩心中詫異,都張大了嘴巴看著。

馮季堯看著許念做完這一套動作,彷彿房間裡只剩下兩人一般。

他興致起來,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輕輕地搭在了許唸的身上,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寵溺地說道:“怎麼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嗎?”

在場的圍觀群眾,除了許唸的經紀人有些興奮以外,其他人心中開始打起了算盤。

之前節目組假裝找許念要替她包裝,但又惡意剪輯來捧寧萱的事情,怕不是要被秋後算賬。

手被許念拉起那一瞬間,馮季堯似乎真的回到了三年前,他還和許念在一起的時候。

想到那時候,兩人之間的甜蜜難以言喻,馮季堯不自主嘴角上揚。

做戲做到底,他自然地牽起許唸的手,一直走到酒店門口。

司機早已經候著,見馮季堯身邊多了個女人,趕緊殷勤地繞過來,拉開後座的車門。

許念並沒有上車,她脫下了外套,又遞給了馮季堯,語氣不如之前那般甜膩,又變回從前的冷淡。

“戲演完了,謝謝,再見。”

馮季堯拿她沒辦法,只看著許唸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馮季堯透過車窗外飄來初秋的晚風,想起和許念去海邊度假的那兩晚。

他儲存著一張偷拍照片,許念被他一手圈在懷裡,笑得爛漫,馮季堯則是笑容寵溺地看著她。

他想著,既然流產只是個意外,那也不是不能和許念重新開始。

許榮成的公司出了大問題,實業這幾年確實不好做,加上他決策失誤,債務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直至無力支撐。

許念是需要他的。

馮季堯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宋馥玉住的地方。

還沒到門口,他便吩咐司機停車,自己拿起手機給宋依然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宋依然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直走到馮季堯的車前。

司機很有眼色地離開,待在一邊,宋依然坐上了後座,始終低頭不敢說話,看著馮季堯同她隔開了距離。

之所以叫她出來,是因為馮季堯查到,前段時間給許念潑髒水的那些號,都是一個工作室刷的。

從工作室的收款記錄,就指向了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