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起當面被拒,臉色難看至極,額頭青筋隱隱跳動:“該死的君遠幽,把本太子的北里國攪的這般內亂,他居然不見,可惡!”

“北冥太子還是趕緊去平定內亂吧,若是這內亂傳到其他三國,到時候三國聯手怕是北里國就完了!”門口的龍影衛冷哼道。

北冥起的臉色更黑了,瞬間度上一層雪霜,垂在一側的手攥緊了拳頭,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

“可惡!”丟下一句,北冥起憤然離去。

他就知道君遠幽不可能輕易放過北里國,這傢伙太缺德了。

整個京城全都亂作一團,雖然有太子安定人心,可沒了吃喝只能等死,很多人開始逃離京城。

北冥起回去後召集所有人,商討運糧的對策,整個太子府都忙做一團,北里國京城不時的有兵士送加急奏摺來,全都是缺糧的。

不過一天的時間,整個北里國全國都面臨著糧食匱乏的危機,瞬間就引起了恐慌。

北冥起也知道君遠幽既然這般做,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一刻他從未這般痛恨過父皇。

若不是他當年的過錯,如今北里國也不會面臨如此境地。

而這個訊息也被各國的眼線都傳回了自己的國家。

大燕國。

皇帝聽說北里國內亂,面臨無糧的境地,著實驚住了。

“北里國位居北邊,土地比其他三國都要少一些,所以往年北里國都會多多屯糧,以備不時之需或者是天災人禍的。

既然如此,為何還會缺糧,而且鬧到舉國災荒,可見是有人對北里國動手了。只是何人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攪動一國風雲!”皇帝眉頭蹙成一團。

他突然就想到了君遠幽,除了他怕是沒有人能有這般實力?

只是昨晚他才跟君遠幽下過棋,他不可能一夜之間跑去北里國,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如此詭異。

“陛下,您剛剛說北里國鬧糧災了,是真的嗎?”莫蘭正拿著一根長槍走過來問。

突然的出聲,讓皇帝臉色一冷:“你這丫頭居然偷聽朕講話,是不想活了嗎?”

“陛下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是您罰我來打掃訓練場的,剛剛那侍衛那麼大聲音,我想不聽都難。不過能讓北里國內亂,這手段真厲害,不會是雲婷乾的吧?”莫蘭反駁道。

皇帝眉峰一挑:“你為何會覺得是雲婷?”

“那丫頭最是陰險狡詐,若是她想對付人,自然是釜底抽薪,就算不是她肯定也是君遠幽,一般人可沒有這實力。”莫蘭撇嘴。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皇帝深邃的眸子晦暗如深,剛剛他也猜到了,卻不敢往深處想。

雖然莫蘭是隨口一說,皇帝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這君遠幽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的攪翻北里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陛下,離王求見!”蘇公公開口。

跟在他後面的離王趕緊行禮:“臣弟參見皇兄,皇兄想必也聽說了北里國內亂的事情。”

“離王,你怎麼看?”

“回陛下,臣弟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對這我大燕國來說都是好事。北里國如今正缺糧,我們可以高價賣給北里國糧食,這樣絕對能大賺充盈國庫。”墨池寒回答。

“呵呵!”莫蘭不屑的笑出聲。

墨池寒臉色立刻冷下來,怒瞪向她:“莫蘭你笑什麼?”

“我只是笑離王愚蠢,只看到眼前的利潤。既然有人能不動聲色的收購所有北里國的糧食,這財力實力可見非同小可。

離王可不要為了眼前這點利益,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萬一那人轉頭對付大燕國,讓大燕國也陷入糧荒,那到時候其他三國不也趁火打劫嗎?”莫蘭反問。

皇帝暗如子夜的黑瞳劃過一絲欣賞,倒是沒想到一向口無遮攔的莫蘭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墨池寒當面被懟,羞惱氣憤至極:“自古女子不得干政,你一個剛進宮的秀女居然也敢在這裡評頭論足,來人,將莫蘭拉下去重罰!”

“行是朕罰她打掃訓練場的,不過莫蘭說的話確實有幾分在理。”皇帝幽幽說道。

墨池寒憤恨的怒瞪一眼莫蘭,這才不情願的回答:“憑皇兄做主!”

“莫蘭,眼下這般形勢你覺得朕該如何做?”皇帝問。

墨池寒都震驚了,陛下居然詢問莫蘭,一個瘋瘋癲癲只會舞刀弄槍的女子,皇兄這是糊塗了嗎。

莫蘭得意無比:“陛下,我覺得咱們可以打一架!”

“胡鬧,莫蘭這裡是後宮,不是過家家的地方!”墨池寒冷哼制止。

“我還沒說完呢,離王急什麼。陛下,臣女願意請纓出戰,這樣不僅不會得罪對付北里國的人,說不定還能賣個人情。

如今北里國現在內亂,若是再有強敵,肯定會人心渙散,朝堂動盪。其他兩國若是眼饞也加入,那三國滅了北里國將北里國瓜分豈不是更好。

退一步講,若是滅不了北里國,贏一些城池回來,擴張我大燕國的國土也是不錯的,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莫蘭說出自己的看法。

“哈哈,不愧是老莫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你這個求情朕答應了。朕現在就下令離王為主將點兵十萬,去跟軒王匯合攻打北里國,莫蘭為副將,輔佐離王,若是有違軍規,一律軍法處置!”皇帝冷聲命令道。

“是,臣弟領命!”

“臣女多謝陛下!”莫蘭激動無比,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上戰場了,太激動了。

離王和莫蘭立刻回去準備,皇帝去看柳妃,將這件事告訴柳妃。

柳妃立刻誇讚:“陛下慧眼識珠,莫大小姐這般有勇有謀的女子說不定真的可以給陛下一個大大的驚喜,或許以後莫大小姐會成為女將軍呢!”

皇帝感嘆頗多:“莫蘭那性子不適合待在後宮,朕雖然罰她去打掃訓練場,下人來報,她打掃的時候竟然用掃把跟朕的那些將士比劃,結果還被她給贏了。你說朕該氣還是該笑,這丫頭是匹脫韁的野馬,先磨磨她的性子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