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誇張的紅色長袍,胸口的衣服是敞開的,脖頸處小麥色的肌膚露在外面,幾分邪肆,幾分張揚。

烏黑深邃的眸子猶如夜空中的星,璀璨奪目,鼻樑高挺,涼薄的唇微微抿起噙著一絲淺笑,痞氣又風流。窗外的清風吹來,將他的碎髮吹起,妖孽十足。

饒是雲婷見過君遠幽和墨冷炎這般驚天容貌的男子,也不由被眼前這男子的容貌驚住,他確實長得,如同妖孽一般,邪肆又風流,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君遠幽將雲婷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下一刻直接擋在雲婷身前:“若你在敢出言不遜,本世子絕不會手下留情!”

婁星澤故作一臉害怕:“君世子還真是個暴脾氣,婷兒美人你跟著這樣的人豈不是被欺負死,要不要考慮我?”

這一次還沒等君遠幽動手,雲婷怒哼道:“若是你叫我來只是說這些廢話,讓我夫君誤會,我沒時間奉陪,夫君我們走!”

“好!”君遠幽牽起雲婷的手就要走。

“別啊,這麼不識逗--------” 婁星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遠幽一掌劈過去。

“啊!”婁星澤立刻躲閃,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紅色長袍被君遠幽的掌風劈到一角,直接被劃破成了兩段。

“太粗魯了,人家可是靠臉吃飯的,幸好我跑得快,不然這張臉的都要被你給劈成了兩半!”婁星澤委屈吐槽。

“你若是在廢話,本世子不介意把你的頭牌換人!”君遠幽憤恨道。

一聽這話,婁星澤頓時老實了:“君遠幽你夠狠,行了不逗你們了,我有話單獨跟婷兒美人說。”

“他是我夫君,更是我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不用出去!”雲婷鄭重道。

婁星澤看到她這般嚴肅的表情,嘖嘖嘴:“當初你娘也是這麼說的,可最後還不是被玉寒千傷害。”

雲婷一臉吃驚:“你認識我娘?”

“不然我叫你來幹嘛,有些事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愛聽不聽,不聽就走!”婁星澤不耐煩道。

“婷兒,我去門外等你,有情況立刻叫我。”君遠幽體貼道。

他知道雲婷最在乎的就是她娘,這個人看似張揚無禮,卻能說出玉寒千的名字,可見是知道什麼,所以君遠幽不想因為自己讓雲婷錯失機會。

“多謝夫君。”雲婷欣慰道。

君遠幽走出去,婁星澤立刻關上房門,轉身走向裡間,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錦盒:“這個是你娘留給你的,開啟看看。”

雲婷接過錦盒開啟,裡面是一塊紅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的花紋正是她娘畫像上的那個徽章。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你娘留給你的,說是等你長大成人了在給你,如今物歸原主!”婁星澤回答。

“那你跟我娘什麼關係?”雲婷問出關鍵。

“你娘當年救了我,如今我給你這塊玉佩也是報恩了,這玉佩不要給其他人看,包括君遠幽。”婁星澤回答。

“為什麼?”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婁星澤不在多說。

“多謝!”雲婷拿著玉佩走出去。

門口的君遠幽見她沒事,這才放心,兩個人立刻離開。

“婷兒,他沒有傷害你吧?”君遠幽詢問。

“放心吧夫君,我沒事。”雲婷回答。

她沒有提玉佩的事情,不管婁星澤說的是真是假,等她調查清楚了在跟君遠幽說。

兩個人回了皇宮,龍一等人已經全部收拾好行禮,他們跟北冥起辭行,當天就啟程回大燕了。

站在皇宮門口,看著君遠幽的馬車走遠,北冥起的臉色晦暗如深。

“可有查清楚雪閣的人是如何混進皇宮的?”北冥起冷聲問道。

“回陛下,末將徹查了最近幾個月全部進宮的人,發現三皇子府的令牌進出皇宮最多!”心腹回答。

北冥起如同鷹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九王,看來朕小看了這個皇弟。”

……………….

天九國。

任萱兒繼承皇位後,成為天九國的第一位女帝,整日裡操勞國家大事,累的不行。

此刻任萱兒看著面前的奏摺,眼皮都在打架,最後還是睡著了,頭朝著桌子磕去。

一隻大手伸過來,托住任萱兒的下巴,小心的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見任萱兒沒有醒,顧九淵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

這丫頭批閱個奏摺都能睡著,也是沒誰了。之前任萱兒那般灑脫肆意的性子,讓她整日待在大殿處理正事,真是難為她了。

顧九淵伸手將任萱兒未批閱的奏摺拿過來,幫她稽核批閱。

做完這一切已經深夜了,見任萱兒還沒醒過來,只是她的小腦袋不停的在他的腿邊蹭啊蹭的,如同撒嬌的小貓咪一般,看的顧九淵的心都暖了。

她這般依賴自己的模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顧九淵感覺到一絲涼意,這才意識到或許這丫頭是覺得冷了,他一隻手輕輕的拖著任萱兒的頭,然後另一隻手吃力的扶著輪椅小心的站起來。

這段時間,顧九淵一直堅持吃任萱兒給他的丹藥,如今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有力氣很多,如今他已經能像正常人般行走了。

顧九淵小心翼翼的將任萱兒橫抱起來,突然發現這丫頭很輕,沒什麼重量一般,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顧九淵心裡想回頭一定得給她好好補補。

眼看著顧九淵就要走到床榻邊,突然腳下不小心絆了一跤,顧九淵抱著任萱兒就朝著床榻上摔去。

那一刻,顧九淵下意識的抱緊了任萱兒,兩個人就這麼倒在床榻上,而顧九淵剛好壓在任萱兒的身上。

原本睡著的任萱兒,突然被這大力壓到自然也就醒了,一睜眼剛到面前那張冷峻帥氣的五官,整個人有些懵。

“九皇叔,你怎麼在這?”

顧九淵尷尬至極,他慌忙解釋:“剛剛你睡著了,本王怕你著涼,想著抱你去床榻休息,不成想絆了一跤。”

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說話間任萱兒都能感覺到顧九淵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藥香,任萱兒的臉頰瞬間就紅了。

顧九淵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剛要起來,卻被任萱兒兩隻手一把還住脖頸,揚起小臉就吻向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