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紅袖招店,步步生蓮
章節報錯
眾人都看到的,脖頸手腕都嚴密設計,沒有一處外露的,款式大方簡潔。
雲卿留意著采薇的表現十分滿意,韓服本就源於中國,這樣保守的服飾也最容易被這個社會接受。
本來因為太熱了,雲卿還想著什麼小禮服啥的,包括自己在家裡穿的吊帶裙和披帛。
後來芍藥說,這樣的穿著太放蕩妖嬈,適合青樓女子。
當時雲卿就汗顏,嚇得趕緊又穿了一件青衫。
熱潮迭起,每一個出場都足以驚豔,從沒有這樣新鮮而美豔的女裝。
在場的女性,就是一個六旬婆婆都在預訂桌前排起了長隊。
人數雖不多,共十一位女子,卻已如巨石入湖,驚起驚濤駭浪。
十一個女子都站在紅毯上,盡力展示每件衣服的最美,除了韓服,還有和服。
臺下的幾個商家代表也忙著搶名額。
丁掌櫃看著人員爆滿的紅袖招,朝著雲卿的方向,十分讚賞地笑了笑。
“主子,非攻說官府已經查出雲水莊子後山的殺人案了,宋迢已經過去接洽。”
綠沈十分興奮地飛到了桌上,喝起了茶,采苓拿著手裡的小紙條朝雲卿道。
雲卿頷首,帶著她二人徐徐下樓,不得不說,扈三孃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銷售和管理都是有一手的。
唐山挑人的水準,還是有的。之前引薦扈三娘時,他還有些半信半疑的。
今天不僅是轉讓專利,還是她高定女裝店重新開張大吉的日子。
本來想再開家酒樓,但是有一個十分嚴肅地理由,讓她放棄了。
民以食為天,餐飲這一塊一直都是很吃香的,從古到今。
可悅來香在京屹立那麼多年,要想在酒樓這一塊分得一杯羹,不太容易,而且除了悅來香,還有很多二等的酒樓。
比起強大的常年樹立的顧客信用,劍走偏鋒無疑自取滅亡。
而且最怕腳跟還沒有站穩,就惹上食品安全問題。
開張情況不錯,這會兒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這是雲卿的店,雍親王的鋪子,溫家明目張膽入了股。
就不信,還有人敢來燒鋪子!
轉念一想,比起五原侯府的寶庫被盜,她雲卿,一件小商鋪算什麼。
這麼思量著,雲卿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沒有云卿輕鬆,即使生辰皇帝也要埋頭批摺子,一干兒子都在下方陪坐。
批累了,就讓到封地的各個兒子回稟著封地上的事宜,又商討國事種種。
說了還一會兒,皇帝才讓元公公說說街談巷議,解解悶。
聽著雲卿鋪子被燒後就躲到莊子上,這會兒又滿血復活了。
能借了悅來香的東風,還借了老十七的臉。這孩子是個聰明的。
皇帝出神了一會兒,五味雜陳地留意著在末座不吭聲的晉王。
直到皇后身邊的尚宮來傳話,眾位殿下才散了。
今日在t臺走秀後,無人不知紅袖招女裝定製。
本來許多人想打主意來著,但聽說是福嘉縣主和雍親王合作的,就扼殺了念頭。
福嘉縣主不好惹就算了,更別提雍親王。
蕭建成聽人打了自己的名號,知道是雲卿,不怒反笑,還讓管家挑了幾個護衛過去。
十個雍親王府的護衛一站在紅袖招外,旁人更是深信不疑。
由於之前的成衣店的信譽不錯,這次的宣傳的力度和開場又有噱頭,一時車馬盈門。
在如此看重階級的朝代,虧得雲卿只是幕後操作,不然芍藥怎麼也不允的。
淮國公府溫家。
溫述之聽著在吟岫居的府衛說的話,和紀老下著下棋,直接笑了起來。
“這丫頭,還知道借力打力了。”
“說起來,我的酒癮又犯了。”紀老趁機將了他一軍,大獲全勝。
溫述之立即吹鬍子瞪眼地,想喝他外孫女的酒,得看他眼色嘞。
不過自己都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那個小丫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長高。
溫清苑走過來,就著話頭,把雲卿今日開店的事又說了,聽得兩個老人家一愣一愣的。
另一邊,被提起的某人,吃飽喝足後又拿起了畫冊設計起了韓服和和服,這兩款銷量還不錯的。
曹家。
小葉氏帶著人才從東宮回來,就聽得身邊的婆子如此說著曹若芙說親的事。
“我倒要看看,這會子她要怎麼圓回去。”小葉氏棄了手裡的禮物,褪了披帛讓人更衣。
婆子十分殷勤地笑著,“縣主多大的年歲,還不是得看您。別說與外面的交際,就是以後得婚事,還不得靠夫人您拿捏?”
聽著婆子這麼一奉承,在東宮受的氣也立即煙消雲散,滿血復活了。
眉頭一挑,立即讓著貼身丫鬟去請曹定遠。
吟岫居。
“美人,美人。”氣氛十分安靜的時候,綠沈也十分溫順地蹭了蹭雲卿的手。
從雍親王的愛寵到變成信使,一身光滑的羽毛,胸前的緋紅卻越來越騷氣。
見著雲卿一臉愛理不理,而某隻鳥卻厚皮賴臉的樣子,一眾丫鬟都輕笑起來。
綠沈就是鸚鵡中的奇葩,采蘩望著採蘋一臉的同情,心裡暗道。
“主子,大少爺來了。”
雲卿的表情癱瘓,呆怔了一會兒,可憐兮兮地看著眾人,“姑姑,我著了涼,怕過了病氣。”
……
嗚嗚,一群呆鵝從天飛過。
話說,大少爺好像一向對她們小姐,不是很好。
眾丫鬟對於雲卿的藉口瞭然於心。
會客廳,曹紹均淡定地喝著茶,打量著院子裡面,立在帷幕下的丫鬟恭恭敬敬地立著,目不斜視。
他聽著小廝說吟岫居如鐵桶一般,而且自己這個三妹御下甚嚴,如今見了,可見一斑。
其間有丫鬟進來加了三四次茶,采蘩等人在屏風外留意著,乾著急。
“少爺,咱們主子上了暑氣,這會子喝了藥才躺下。您有什麼要說的,奴婢可以代為傳達。”
采薇無奈地被身後幾人推了出來。
曹紹鈞尷尬地笑了笑,起身把放在梅花高几上的盒了遞給采薇。
“聽說卿兒喜歡徐福記的桂花糕。”
采薇做賊心虛地斂首接過行禮,“奴婢會轉知。”
看著他沒有懷疑,轉身出去,采薇暗歎一口氣如釋重負。
“卿兒既然病了,就好生照顧著。”曹紹均想了想,又轉頭吩咐了一句。
嚇得采薇差點兒魂兒飛出去,連連答是,枉了已往的巧舌如簧和伶俐勁兒。
等人走了後,采蘩一屁股坐在後面的榻上,虛驚一場。幾個丫鬟笑著從披風后出來,都道她沒出息。
在屋子裡,雲卿喝著酸梅湯,靜靜地注視著非攻四人不說話。
從莊子上回來,他四人已經不再是影士,淪落到戴面具上夜家丁,雲卿的貼身護衛。
一邊宋迢迢和官府接洽完,處理了莊子後山的幾具屍體又安撫了村民後已經回過雲卿。
“此事是屬下失察,險些置主子於危險之中。另外屬下檢查過那些殺手,他們中有一人懷揣了弋淵海閣的令牌。”
非攻作為老大,率先認了錯,並把那令牌奉給了雲卿。
雲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就認錯了?怎麼懲罰你們自個說說。”
心裡卻在為官府及非攻的調查結果心驚。自己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江湖組織有了聯絡。
弋淵海閣。
雲卿不覺叫著這樣的名字,手指在几上敲打著,凝視那火雲令牌出神思考。
不,應該說,誰這麼大手筆,買通了江湖上的殺手就要她的性命。
這次失察了,有雍親王出現,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本來就如履薄冰了,難道還要被隊友坑一把?
現在回想起來,那日雍親王帶著面具出現得莫名其妙,這會兒也有了解釋,還說什麼要債。
當下可好了,板上釘釘,欠人家一條命。
“屬下不知,請主子明示。”
“我說如何就如何?你們會乖乖聽話?”雲卿有些怨懟地挑釁。
“唯主子命是從。”非渚垂頭沉聲道,那語氣裡分明帶著破釜沉舟的意思。
雲卿微微一笑。
“放心,知道你們善於殺人放火,不過州官這次只需點燈,不會壞了江湖規矩的。”
非忽抬眸斜睨著,那笑意如此燦爛,怎麼透著奸邪?讓他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四人站了起來,坐等雲卿接下去的話 偏偏她只是不急不慌地喝著藥膳。
“把面具摘了,每天輪流上夜。最近事多人手不夠,你們也見了就差把綠沈拎出來用了。”
瞥見他們又要分辨的樣子,雲卿罷了罷手。
“你們也不用急著分辨,雖然好奇,不過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你們帶著面具在府裡行走,總歸有些不便,你們認為?”
唐山宋迢完全抽不開身,以前上夜的元南、明橋、金蕭也是兩頭忙,此是其一。
其二,非攻四人歷來就是雲卿的影士,不擅言辭外交倒是真,所以巡查比較合適。
再者他四人素來就是保護她周全,只是由明到暗,這麼一想好像沒有什麼不對。
蒽,雲卿自我肯定地頷首肯定。
“這……屬下遵命。”
非攻的臉陰鬱得像要暴風雨似的,雲卿心裡暗暗咋舌,沒有去看他。
旁邊的三人更是在心裡稱奇,面具等於面子,他們老大竟然肯讓步。
“主子,大夫人身邊的婆子請您過去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