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道宮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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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信並未拒絕彩雲仙子的好意,暫時託庇於萬初聖地,並借對方資源修煉,確實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數日後,他“真傳弟子”的身份便被敲定,並在萬初聖地“入籍”,獲得了屬於自己的“真傳令”,以及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
在各大聖地之中,真傳弟子的地位幾乎與長老等同,尤其是其中一些強勢人物,即便是長老也要忌憚三分。
不過,柴信一個“空降”的真傳弟子,尚未展露過實力,自然不會太受重視。
達到道宮秘境,只是成為真傳弟子最基礎的要求而已。
三百真傳當中,前百都是道宮五重天的高手,前十之中甚至有人已然邁入四極境界。
正因如此,真傳弟子的地位才能與長老相提並論。畢竟許多長老,也不過初入四極境界而已。而他們的潛力,卻已幾乎耗盡,根本無法與年輕弟子相比。
至於候補聖子與候補聖女,則全是四極境的存在,而且是四極境中的翹楚,絕大部分長老見了都禮敬有加。
再往上的聖子與聖女,已然可與一些太上長老對話,甚至在聖地的一些重要決策上,都有些許話語權。
可以說,聖子與聖女,完全是按照聖主接班人在培養。
而候補聖子與聖女,則是太上長老的接班人。
當然,真傳或其他弟子中也並非沒有後來居上者出現,但無數年來都極為罕見。
真傳弟子無權入住懸空神城,但卻可在萬初主峰上擇地建府。萬初主峰極其雄偉,所有長老與真傳弟子的洞府皆坐落於此。
柴信的府邸佔地足有上百畝,丹室、器房、獸欄等一應俱全,另還有上百雜役弟子在府中聽用。
這些雜役弟子,個個都是命泉以上的修為,都能駕馭神虹,若是放到尋常小門小派,無一不是傑出弟子。
除此之外,真傳弟子根據排位不同,每月可得十斤至數百斤不等的源,可見聖地是何等財大氣粗!
柴信目前位次最低,排在三百二十七位,每月僅有十斤源。位次每升五名,每月便能多得一斤源。
這,便是聖地磨練弟子,加強內部競爭的手段!
柴信無心參與萬初聖地的內部競爭,他反正有彩雲仙子的太上令在手,修煉資源不夠了便去申領,絕不會有絲毫客氣。
有羊毛不薅白不薅!
不過,最初一個月他卻始終足不出戶,待在府中安心閉關。
他現在身上不缺源,不止是姜宏身上弄了不少,還有此前被他封入離火神爐的姬家長老,早已被姜太虛隨手鎮殺,其身上整整帶了六七千斤源!
不止如此,對方還有一些靈物、兵刃等,若是兌換成源,也至少能值上萬!
柴信突破到道宮第三境界,也僅需四千斤源,早就綽綽有餘。
一個月後,四方靈氣匯聚而來,將整座府邸籠罩,無盡生機洞穿虛空。
柴信的道宮發出陣陣誦經之聲,彷佛大道之音,傳遞百里不散!
萬初主峰上,眾多天才與長老匯聚於此,都被這股驚人的異象所震撼,覺得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人在突破,竟有此等異象?”
“道宮誦經,如大道神音,居然可以聲震百里,著實不可思議!”
“我萬初聖地,何時多了這麼一位驚世之才?”
“觀其波動,應當僅是道宮秘境吧?遍觀古籍,也罕有人能在此等境界便造成這般動靜!”
柴信成為真傳弟子的訊息雖已公佈,但並未有太多人在意,只當是某位太上長老的私生子或後輩,走後門上位而已。
甚至很多人都不曾記住他的姓名,只當是個紈絝子弟。
畢竟,真傳弟子的排位雖不及聖子之爭激烈,但也足夠殘酷。絕大部分能夠名列其中的人,都經歷了真刀真槍的拼殺,方於無數弟子中脫穎而出。
這些天才人物,誰會將一個“空降”而來的傢伙放在眼裡?
直到此時,很多人才開始打聽柴信的身份來歷,然而卻愕然發現,眾弟子中竟無一人知曉。
“不愧是先天道胎,果然天生近道,非常人可比,僅僅是破道宮第三境界而已,便能引發這等程度的道宮誦經……”
唯有神城內,梅林之中的那道窈窕身影,發出輕聲的驚歎。
同樣,許多原先對彩雲仙子安排柴信直接成為真傳弟子而不滿的人,此時盡皆目瞪口呆,再無半分不忿。
柴信並不知道自己突破的動靜已經引起了萬眾矚目,仍舊在積蓄力量,不斷將源煉化,準備衝擊第三神藏。
誦經聲持續了七天,才漸漸消逝。
然而不等眾人鬆口氣,柴信府邸中便又爆發出一股沖天的紫氣,映照得半邊天空都紫意盎然,宛若朝陽初升!
方圓數里之內,草木皆以一種奇妙的韻律不斷舞動,散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
這一次,他所開啟的乃是腎之神藏。
腎屬水,水生木,對屬木的肝之神藏有極大增幅,進而又對心之神藏產生滋養,使柴信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大。
仍然沒有所謂的“神祇”誕生,或許這就是特殊體質的某種特殊之處。
化一切力量於己身,不假外物,不造虛神,讓自身爆發出最為強大的能量。
“還不夠,我要去領取更多的源,向更高的境界邁進!”
柴信雙眸睜開,童孔中紫意盎然,許久才漸漸消散。
“師兄,你出關了麼?”
忽然,外面傳來一道銀鈴般的清脆嗓音,那是一個負責近身伺候的女雜役弟子。
前些日子,她還因為被分配給一個不知名的真傳弟子而心有齟齬,但見識了柴信這幾日修煉造成的動靜,早已變得無比恭敬。
“什麼事?”
柴信長身而起,走出殿外。
“近來有許多師兄師姐,以及長老遞來名帖,想要拜訪師兄。”那女弟子恭聲道,眼波流轉之間帶著幾分媚意。
柴信視而不見,直言道:“沒時間,以後這種事直接回絕便是。”
說完,也不等女弟子多言,便直接化虹而去。
不是他不解風情,實在是此女不足以令其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