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我畢竟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很熟知某大國的行動模式,不客氣地說,盎撒人在無恥上面,國人連拍馬都趕不上,我在麻省理工有個華人科學家朋友,以前想回國,就被警告了,暗示執意回國就會有危險。倒是國內,許多人才竟然可以隨便出國和留在國外,實在讓人很意外,後來一想也對,我們國家畢竟實力還不夠強,一旦像某大國那樣無恥,國際輿論能力又差,只怕會被眾夫所指……但也實在太要面子了,有時候學習一下印度人也挺好的,面子又不能當飯吃,一心想著面子和裡子都要,只會什麼都拿不到。”

“我說的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下餘先生,希望您在這方面多做考慮和準備,我擔心您接下來成名的速度會超出預料,而且成名以後的熱度,也將是非常恐怖的,這必然會引起國外的注意,所以您的個人安危,一定要謹慎。”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在暗示餘澤,最好提前和國家相關部門接觸,得到國家相關部門保護嗎?

嗯,如若餘澤只會一點像是戲法的特異功能,江捷的這個建議還挺沒錯的,可惜無論是江捷還是在座的其他人,絕對想不到的是,餘澤的特異功能並非是他最大的本錢,至少目前還不是。

他變異以後的身體,才是最可怖的武器。

特異功能,相比他現在變異後的身體,還真就是小把戲一樣的玩意,除非強度和距離再翻幾倍。

就比如他早上的幾百個俯臥撐只是熱身,一口氣幾百個引體向上也是熱身,餘澤還真沒嘗試過,他能夠極限做多少個俯臥撐還有引體向上,估摸上萬個應該很輕鬆。

他昨晚看電影時候,見到超人從飛機上跳下去,就拿出筆算了下物理公式,得出的結論就他這身體,幾千米高空摔下去,別人要摔成肉醬,他也就重傷殘疾,還真死不了,倘若配合腎上腺素分泌時狂增的特異功能,別說重傷,說不定還能無傷。

他之前在山脊龍頭處的生死邊緣測試,其實理論上死不了。

縱使不算最恐怖的身體,以餘澤現目前的特異功能,比如意念致動能力,既然能驅動一公斤重量的石頭,那麼驅動殺傷力驚人的“針”呢?

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不亞於子彈了。

更別說,人類太孱弱了,身體上有太多柔弱的器官了,用不著“針”,餘澤目光所及之處,二十幾米內,只要他念頭一動,任何人的雙眼都擋不住爆開。

就像西瓜被塞入了一顆手榴彈,從內到外,狠狠炸開,柔弱的晶體眼睛,會頃刻四分五裂,帶來難以想象的恐怖劇痛,再厲害的鐵漢也撐不住這樣的痛苦,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還有人類的肌膚,也擋不住餘澤的意念致動破壞,他可以輕易撕開人類的衣服,在腹腔部位破出一個大洞,又或者撕開人類的喉管等等,哪裡用的著驅動其它物品來飛射殺傷,那樣效率太低了。

若不是意念致動無法驅動目光之外,以及隔層的物品,他還可以成為刺殺大師,直接內爆人類的血管、內臟、大腦來悄無聲息致死。

不過,江捷的提醒,也並非沒有道理。

餘澤此刻轉念一想,如果有些人想要他死,毫無顧忌地動用炸彈,提前注意到了還好說,沒提前注意到,他還真未必能死裡逃生,或許幸運死裡逃生了,掉一隻胳膊也很難受的,不是什麼好事。

可倘若都動用炸彈了,就算有人保護,也沒用啊。

除非他一輩子都不外出了。

有專業人士保護,最大的作用,並非來源於直接保護他,而是間接的提前排查安全問題,這點前提上,餘澤不能否定。

只是真到那地步了,以餘澤的名氣和地位,這份保護力量也不會缺少。

“小江的建議不無道理,說實在話,之前我都沒想到這一茬去。”

王煒想了想,也覺得挺有道理。

“多謝提醒,但有時候‘口說無憑’,我若是這麼去向相關部門坦白,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送入精神病院吧?要是當面展現特異功能,又說不定把我當恐怖分子了。”

餘澤開了個玩笑,又收斂起笑容,“不談這個,我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合同我先拿回去看看,若是有問題,再來聯絡林導。”

不知不覺間,大家談著談著,都下午14點了。

雖說對王煒他們來說,這個時間也不算太晚,可既然餘澤一臉不想再吃了的模樣,他們也很識趣地點頭告別。

回去的路上,餘澤又翻了下合同,合同本身沒什麼問題,應該說很不錯了,之前林跡給出的是300萬片酬,後來宋磊說可以提到500萬,沒想到這份合同上給出的片酬卻是600萬,又硬生生提了100萬。而錄製時間按照合同所說,是一期節目,一般是一天結束,不會超過兩天,當然不算前期趕路的時間,錄製節目期間的所有行程和花銷,全部由節目組報銷。

換做是再有才能的其他素人,萬萬不可能一上來就給這麼高的綜藝片酬,只能說餘澤在達人秀兩期節目上的表演,已經讓電視臺內的人,意識到他具有相當可怕的前景價值了。

“第二期節目可還沒播出呢。”

餘澤抬起頭,收好合同,他在想一個問題,自己有錢了,要滿足自身什麼願望呢?

很奇怪這個問題,有錢了,需要問怎麼花嗎?

別說,這對餘澤還真是個問題。

沒有特異功能之前,他整天想著怎麼賺錢,賺錢了怎麼花,彷彿有無數的慾望需要去滿足。可有了特異功能後,見識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不,那是另一個天地後,他的世俗慾望似乎降低了許多。

跑車、大別墅、名錶等等奢飾品消費?

餘澤明明還沒享受過,卻彷彿這些都成了低階趣味,並沒什麼渴求了,說來也蠻奇怪的。

“難道特異功能閹割了我的許多欲望?”

“啊,這還真說不定,我的生理需求好像都沒以前那麼強烈了。”

突然意識到這點的餘澤,大白天的,大夏天的,大太陽的,大馬路牙子的,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會變成太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