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蓋茨對話結束之後,餘澤又被一群明星圍住。

尷尬的是,他對這些歐美明星都不大認識,他們嘰裡呱啦說個不停,他都不知道怎麼回應,只能“禮貌”地哈哈一下。

有可能的話,他真想用自己的特異功能堵住這些明星的嘴巴。

還好,沒一會兒,總統約瑟夫登上了講臺,開始了他的慈善晚宴講話。

講話的內容,無非是關注全球各地的人權、種族歧視、減貧等問題,最後說道:“請讓我們為在戰爭中犧牲的人默哀……願上帝保佑美國,願上帝保佑人類。”

聽得餘澤想打哈欠,所謂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大概就是這類講話了吧。

結束講話以後,約瑟夫今晚的關注焦點自然不是在來赴會的大部分宴客上面,而是餘澤。

只見他帶著夫人徑直來到了餘澤的身邊,一臉笑容地向餘澤打招呼:“嗨,餘,今晚的宴會怎麼樣,沒讓你的覺得無聊吧?”

“很精彩的宴會,”餘澤禮貌道,“尤其是你的演講。”

“這可真的很好,如果能讓你覺得今晚的宴會很不錯。”

約瑟夫又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夫人,餘澤問好以後,他忽然開口說:“餘,我見過你的表演,很精彩,我是說,你不要對美國產生誤解,那天晚上的悲劇誰都不想看到。”

“是的,總統先生,誰也不想看到那樣的悲劇。”

“可惜你拒絕了今晚的演講,否則你該站在講臺上,給大家講解你的經歷,你的人生,以及你救了成千上萬的美國人,我必須為此感謝你。”

約瑟夫邀請他來參加今晚的晚宴,還想讓他上臺演講一番,這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絕佳的露臉機會,可餘澤露臉的機會太多了,他並不在意這麼一次機會。最主要的是,他就是覺得麻煩,用英文演講和中文演講可是兩個難度,他也get不到美國人的幽默之處,所以予以拒絕了。

“我是一個低調的人,我一般做了好事,是不會留名的,我做好事只是為了做好事,而不是為了名利。”

吹是要這麼吹的,餘澤面色不變地自我吹噓。

“餘,你有興趣留在美國嗎?”

終於,約瑟夫展現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圖窮匕見了屬於是。

這次陪伴餘澤的警衛,只有兩名允許進來,且不好跟隨在他的左右,相隔一定的距離。畢竟這兒是總統的晚宴,不存在過高的風險危機,何況總統應該會拉攏餘澤。

“如果你願意留在美國,我們會以最高海外人才計劃的待遇招待你……任何地方,任何城市,只要你做出選擇,我們就會贈送你一套房子……”

難得約瑟夫說話這麼清晰有條理,總的來說,按照這個最高海外人才計劃的條目,倘若餘澤答應留在美國成為美國人,那麼餘澤將獲得一套大別墅,哪怕選擇在紐約也行。除此之外,還有現金補貼120萬美元,不低於60萬美元的年薪,以及幾個大公司的聯合職位【年薪加起來600萬美元】,絕對是很不錯的待遇了。

“總統先生,請稍等一下。”

餘澤笑吟吟地說:“你可能有點誤解,你知道我在中國的待遇嗎?我只需要在電視節目露面一下,什麼臺詞都不用說,片酬是4500萬元,相當於616萬美元。”

這位總統先生愣了下,硬是被這句話給堵住嘴巴,加上老年人反應遲鈍,他許久沒說話,還是旁邊的總統夫人插嘴說:“餘先生,若是你願意的話,在美國也可以上節目和拍攝電影,一流的明星在美國拍攝電影片酬能達到1億多美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片酬兩三億美元也是很輕鬆的事。”

“不,總統先生和夫人,你們沒理解我的意思,我不缺錢,而且在中國,我隨時出行明面和暗面都有三十多位安全人員,請問在美國可以做到這樣的待遇嗎?”

“這當然可以,”夫人又說,“以你的能力,再怎麼嚴密的安保力量也是可行的。”

“哈哈,抱歉,中國人對故土的眷戀很深,我是不會拋棄中國人的身份遠離家鄉的。”

餘澤拒絕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那很遺憾。”夫人失望地搖頭。

約瑟夫終於反應過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餘澤:“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這次對話以不怎麼愉快的方式結束,餘澤也不想繼續和這位總統先生對話,雙方暫時停止了交流。

也就在這時,趁著這檔空隙的時間,一個人比其他人提前插入餘澤的身前:“餘先生,是我。”

“巴頓先生?”

是美國的國家科學基金會的助理,別看只是助理,整個國家科學基金會的助理也僅有四位,相當於三位大佬的秘書職位了,平日內的實務工作,都是他們在處理。

“您好,餘先生。”

人多眼雜,巴頓很謹慎地指了指花園斜角處,“NASA的局長就在那邊,和他不遠處的有點禿頭的那位,就是PDCO辦公室的負責人格倫菲爾德。”

“好的,謝謝了。”

“不用客氣,祝您成功。”

巴頓很快閃身離開,而餘澤端起酒杯走向角落處。

“格倫菲爾德先生?”

他提起酒杯問候了下,這名PDCO辦公室負責人正在和另外一個人交談,聽到問候聲回頭一看,瞬間對上了餘澤的視線。

餘澤也是在這對視的剎那,進入了對方的大腦記憶深處。

“呦,看起來童年很快樂,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回憶啊。”

餘澤見到對方記憶圖書館內一切正常,準備開始影響對方的人生經歷,他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是如何去影響過去每個人的,但他的目的是讓這位格倫菲爾德先生,利用手中的權力調集航天資源,去發現那顆“死神”矮行星,所以……

……

……

格倫菲爾德先生,從9歲的某一天起來後,他就自覺不同了。

他認為自己揹負了某種使命,某種拯救世界的使命。

當那一天之後,足足過了半年,他領悟到這點時,並把這個說給大家聽,除了得到大人們的歡笑之外,什麼也沒得到後,他就把這種使命感壓在了內心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