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任何人都有一股說走就走,旅遊全世界的衝動。

可現實是殘酷的,時間和經濟兩個問題,足以阻攔大部分人,剩餘的小部分人則被身體疾病的問題阻攔著。

別說全世界了,餘澤連國內99%的地方也沒去過,他對自己祖國的瞭解,也只是從書本上,從文字上,從影視中瞭解的。受限於在東海市闖蕩失敗,餘澤原本是打算返回家鄉過日子的,若是沒有特異功能,也許他就那麼平淡的生活,直到世界末日來臨那一天結束吧。

“要是有心願未了的話,儘快去解決吧,讓領導們別擔心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留下這麼一張紙條在桌子上,廖牧撿起看了頓時一臉懵逼,等醒悟過來,四處在屋子內搜尋無果後,急忙打電話找人不說,而任性離開的餘澤,早已趁著夜色悄悄出了東海市。

他有能力說走就走了,準備趁著這大好世界還在的時候,出去享受一番,等世界末日來了,人類這個種族也不一定存在,就算憑著特異功能活下來,人生又有什麼樂趣?

不過私自出走,為了避免被群眾認出來,以及被國家找到,還有用錢等問題,餘澤想了幾個辦法。

首先是原來的手機肯定不能用了,移動支付最好也不再用,那麼現金就成了唯一的交易方式,他連夜在幾個ATM機取了十萬現金,要感謝他沒把錢放在一張銀行卡內。

以及如今北半球進入冬天了,戴一個口罩,再戴個鴨舌帽遮住額頭,只露出雙眼的餘澤,避開人群吃飯喝水,也能避免被認出的機率。

路旁的傳單,壞掉的街燈,街上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餘澤雙手插在褲兜內,享受著滿街的銀杏落葉,以一種平常又不普通的方式去觀察這個世界。

說是平常,他原來就是底層普通人,當然也沒什麼高大上的視角,說是不普通,在於他前行的方式極為特殊。

尋常人出行,要麼是飛機高鐵,或者開車,再不濟也有摩托車、腳踏車一類的交通工具,若說徒步也是可行的方法。

但是像餘澤這樣,白天正常人一樣徒步,到了夜晚,就像鷹隼一樣飛掠天空,快速飛向目標,那是絕無僅有的例子了。

中華大地風景秀麗,山川壯闊,河流縱橫,若是一個人沉下心來遊覽,怕是一兩年功夫也別想玩完。他從東海出來後,先去了紹興,品嚐了當地的黃酒,又去了黃山,領略了天下第一奇山的風貌。而九華山距離不遠,他也順便去了一趟。

離開了九華山,餘澤還趁著夜色在橫穿了大別山脈,一路向北,去了開封、嵩山少林寺、洛陽,最後抵達華山。

他沒法用身份證,一用肯定會被定位,乾脆逃了個票,來了個夜爬華山。

沒想到夜爬華山的遊客還不少,剛開始一群大學生氣勢洶洶地吆喝著,彷彿沒把華山放在眼裡,有說有笑和餘澤一起開爬。

然而一個小時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華山在五嶽中以險著稱,但最初的平路似乎欺騙了初來者,以為華山也不過如此,等開始走階梯時,笑容就漸漸消失。

階梯彷彿無窮無盡,每抬一步,小腿都痠疼無比,攀爬的大學生中有個女生,也忍不住了:“休息一下吧。”

這話似一個訊號,大家都坐下歇息。

有人忽地問:“之前不是有個穿黑色外套的人跟我們一起爬的嗎?他人呢?”

“那個人走得飛快,就沒見他停過。”

另有一名大學生砸吧嘴巴回覆:“早在半個小時前就沒人影了,跟跑一樣。”

“那人體力也太變態了。”

休整了十分鐘,他們再度上路。

可惜的是,這群大學生們再也沒遇見那位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

只因那位男人,早已以不符合人類的體力,輕鬆自在地爬了一半多的路程,早就把他們甩的遠遠的了。

華山奇峰聳立,絕壁巍峙,若是要徒步走滿東西南北峰,那絕對是一項巨大的挑戰,餘澤拾階而上,抵達西峰,迎面的建築便是儲存完好的翠雲宮,可惜晚上不開放,也沒啥人。

等他到了南峰,舉目四望,遠處的山和景色都籠罩在了重重疊疊的黑夜之中,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還好餘澤的視力非同凡響,早已超出了人類的範疇,能在極度的微光環境下看清許多物體,但物體色彩的缺失感就沒法彌補了。

“累死我了,累死了……”

一對情侶此時也爬了上來,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相互護持勉強上來。

結果一上來,就看到有人先到了,而且神清氣定,步履平穩,完全不像他們雙腳都在打顫的狼狽模樣。

“兄弟厲害啊!”

男方喘著氣,也不嫌地上髒,一屁股坐在地面,女方則矜持一些,靠在護欄前。

“還有水嗎?”

女方問道。

“沒了,喝完了。”

“我想喝水。”

“呃,忍一下吧,這裡沒有賣水的地方。”

男方正說著,一瓶水忽然遞了過來。

“我這裡有水,你們喝吧。”

餘澤揹包內塞了幾瓶水,都還沒喝。

“啊,那個,謝謝您了,我給你掃碼付錢吧。”

“不用,隨手之勞而已。”

“那太感謝您了。”

男方和女方謝了好幾遍,很不好意思,畢竟在這山上,一瓶礦泉水的價值可不是山下2元錢就能搞定的。

可餘澤不收,他們也不好再多說,兩人低聲細語了幾句,不經意一回頭,卻見到上一刻還在的餘澤,這一刻卻不見了蹤跡。

人呢?

這才一下,人怎麼不見了?

兩人面面相覷,看著臺階側邊的路燈,不禁打了個寒顫。

已經爬完了華山的餘澤,沒去等天亮了坐索道下山,他直接瞬移到高空,再迎著寒冷凌厲的晚風,向著西北方向掠射。

說起來,自從可以意念致動讓自身懸浮飛行,他還從來沒嘗試過自身飛行的極限速度,此時餘澤心念微動,加快了意念致動的強度,提升飛行速度。

但很快他就覺得,提升飛行速度越快,強猛的厲風就越是兇狠,吹得他揹包都快扯斷了,眼睛在這種強風下已然沒法睜開,全靠意念波來感應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