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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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朱竹清稚嫩的臉龐,戴沐白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可他的行為其實已經證實了朱竹清內心的猜測。
“你可知從我踏入皇家學院的那一刻,針對我的行動就已經開始了。你應該知道以我的家世就不可能被分配到六班,你覺得我應該放棄做一個唯唯諾諾之人是嗎?”
朱竹清的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令戴沐白內心深處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一直以來他就是奉行這樣的策略,他的到來也是想讓朱竹清就此停下,免得遭受更大的針對。
顯然戴沐白太低估朱竹清想要變強的決心,在朱竹清的心裡只有自身強大了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一味地唯唯諾諾,委曲求全,到頭來得到的只不過是別人的施捨,這也是朱竹清對戴沐白最失望的地方。
“戴沐白,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為謀,今後我的事你別管,他們針對也罷,做出格的事也罷,都與你無關。”
朱竹清瞧著戴沐白呆立在原地,便邁著步子,在與戴沐白擦肩而過之時。
朱竹清停下了腳步,眉宇輕抬,眼神裡透露著幾分蔑視之意。
戴沐白還未開口回應,朱竹清已經離開了,望著朱竹清小小的身影,戴沐白神情凝重,剛才朱竹清的一字一句深深刻在他的心裡。
特訓了一天朱竹清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宿舍,剛要休息,對周邊環境保持絕對警惕的朱竹清猛地坐起身。
“門外是何人?”
雖然走廊的腳步聲很輕,可還是逃不過朱竹清的感知。
宿舍門被一股力道強行開啟,朱竹清背靠著桌子,警覺地盯著走進屋內之人。
看年紀約摸十二三歲,論身形顯然三個朱竹清也比不過眼前這人。
“你是誰?”朱竹清知曉來者不善,也做出了防守的態勢。
來人神情嚴肅,仔細觀察了宿舍後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朱竹清的身上。
“你就是這屆新生的黑馬?”
朱竹清眉宇輕蹙,右手背在身後握著一把椅子。
“你有事嗎?”
“自然是來找你切磋的。”
“切磋?”朱竹清內心不經吐槽一句:我信你才怪了,就你這架勢哪有半點像切磋?真當我是小孩好哄騙是嗎?
“是的,我就看不慣黑馬。”
話音剛落,來人衝著朱竹清呼嘯著一拳打了過來,朱竹清微微側身,拎起身後的椅子砸了過去。
來人攻擊朱竹清的拳頭砸在椅子上,頓時將椅子轟成碎塊,四散飄落。
一擊未中,來人在向朱竹清轟出一拳,見識過這個大塊頭拳頭的威力,朱竹清一躍而起,跳上了桌子。
來人拳頭砸在了桌子的邊緣,沒辦法六歲的孩子就那麼矮,來人反應速度也很快。
對準朱竹清雙手環抱,想要死死捁住朱竹清,朱竹清借勢按著來人的胳膊從來人的頭頂開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空中翻滾。
朱竹清穩穩落地,後面就是宿舍的門,只要跑出去就會引起新生們的注意。
朱竹清扭頭瞥向宿舍門的剎那間,來人也明白朱竹清內心的想法。可他並不害怕朱竹清跑出去的樣子。
反倒似笑非笑般的看著朱竹清,神情中帶著幾分戲謔。
怎麼回事?剛才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自己跑出去也是有足夠的時間,可他看上去好像胸有成竹。難不成外面?
朱竹清不由得瞥了一眼門外,內心泛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來人嘴角上勾,似乎是在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朱竹清緩緩收起防禦態勢,腦子裡已經做出了許多的應對之策,可情況似乎超出了她的把控範圍。
來人收起了戲謔,表情又變得幾分嚴肅起來。同時身後的武魂以及身上的魂環都在此刻顯現。
猜的一點沒錯,來人是一名大魂師,武魂倒是稀疏平常。可畢竟是大魂師,想要取勝很難,除非……
來人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發出一陣嚎叫,嚎叫聲響徹整個宿舍區,可門外卻安靜得出奇,這應證了朱竹清剛才的想法。
來人在武魂附體的情況下朝著朱竹清再度襲來,朱竹清下腰巧妙的躲開對方的拳勁,朱竹清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生疼。
身體順著來人的攻擊路線滑了過去,剛轉身,來人依靠武魂附體,強勁的拳頭左右開工,朱竹清不斷向後退。
一拳就轟碎了宿舍的桌子,如此響動卻沒有任何一名新生出現,即便是六班的新生都不曾出現在宿舍門外。
朱竹清內心的疑惑更甚,剛剛若不是自己反應快,避開了拳勁,只怕自己現在已經癱倒在地了。
看到宿舍內散落一地的碎木塊,朱竹清知曉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只有逃出去才是辦法。
朱竹清眼見大門打不通,對了,還有窗戶,六班居住在一樓,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害。
說幹就幹,朱竹清右手也出現了自己的武魂,來人瞧著朱竹清動用武魂,嘴角再次泛起得逞的微笑。
豈不知,朱竹清接下來的行動超出他的想象,只見朱竹清目光所至之處,武魂祭出,窗戶在武魂的攻擊下不堪一擊。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朱竹清縱身一躍跳出了房間。
來人大驚,這才回過神來,跟在朱竹清的身後也跳出窗子。
同時朝著逃跑的朱竹清使用了魂技,朱竹清一邊逃離一邊觀察,就瞧見一道暗黑透著金色光圈的圓形旋轉著的圓盤朝著自己攻擊而來。
朱竹清來不及多想,頓時轉身,祭出暗月之刃,兩者的武魂撞在一起,雖然朱竹清的武魂足夠強大,可對方終究是動用了魂技。
暗月之刃只是減緩和削弱了對方魂技的威能,朱竹清著實被對方的魂技擊中右臂。若不是躲得快,那就不是簡單的右臂被擊傷。
汩汩鮮血從右臂滲出,朱竹清此刻怒目圓瞪,自己只是害怕暴露太多的底牌。
若是盡力一戰,未必不能擊敗對方,朱竹清只是淺淺看了一眼自己右臂的傷勢,壓根就沒有想去處理傷勢。
此刻的朱竹清內心是狂暴的,死死盯著來人,眼神中的怒意變成了冷冰冰的殺意。
既然你們不要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們順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