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戴沐白剛一踏出,就發現宋小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宋小虎驚恐地望著朱竹清,語氣也變得顫音了一些。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下地獄問閻王去吧。”

朱竹清揮動手中暗月之刃,猶如萬里無雲下,一抹彎月劃過天際留下一段劃痕。

一切都結束了,寧榮榮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呆呆地楞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作為女孩子確實很難接受。

馬紅俊,奧斯卡稍微好一點,兩人在互相對視一眼後,都不敢相信這是朱竹清一個女孩子能夠做出來的事。

朱竹清自然從幾人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行為不太理解。

可朱竹清並不想去解釋什麼,只有當一個人經歷過生死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溫室。

瞧著不帶任何猶豫就滅了他們老大的朱竹清正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過來,嚇得他們瑟瑟發抖。

同時齊刷刷地跪地磕頭,嘴裡更是喊著:“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一類的話。

小舞面色陰沉抬手想要說什麼卻被唐三拉住阻止了,對著小舞輕輕搖頭。

戴沐白擔心朱竹清殺性太重,走了上去,拉著朱竹清的右手,朱竹清只是回首微微抬首望著戴沐白。

戴沐白自覺地放開抓住朱竹清的手,瞧著朱竹清冷峻地面龐,擔憂道:“竹,竹清你……”

話未出口,朱竹清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戴沐白,戴沐白只好閉了嘴。

跪在地上的幾人額頭都磕出了鮮血,朱竹清俯視著幾人。

“放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朱竹清這番話,剩下的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他們可是見識了眼前這位女孩的手段。

瞧著剛才還助紂為虐,頤指氣使的他們,此刻為了活下去完全不在乎自身是人這個特定的身份。

“卻有一個條件,不然……”

“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我們也會照做的。”

“好,從今往後不可再欺凌弱小,若是再被我發現你們欺凌弱小。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朱竹清視線卻是偏向躺在地上早已經沒了生機的宋小虎,剩下之人順著朱竹清的視線看去,自然明白,他們老大的死就在眼前。

“一定一定,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吧!”

聽到朱竹清吐出這兩個字,剩下的人如蒙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夜幕中。

朱竹清望著那群可惡又可憐的人,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

“走吧,我們也該回學院了。”

朱竹清轉身的那一刻又恢復了少女還有的心性。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不敢相信剛才的朱竹清與現在的她是同一個人。

夜幕掩護下,兩道人影從遠處落下,看著地上早已經氣絕身亡的兩人。

趙無極面色一沉:“老大,這……”

弗蘭德扶了扶鏡框,望著已經沒入夜幕的史萊克眾人,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

“這丫頭不簡單。”

弗蘭德也只是說了這麼幾個字就離開了,趙無極則是搖搖頭,對於他來說這不算什麼,畢竟比這更慘的都經歷過。

只是他想不明白年紀輕輕的朱竹清為何會如此,那手段真的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少女。帶著滿腹疑問跟在弗蘭德的身後離開原地。

幾日後,奧斯卡達到三十級,趙無極領著史萊克七人前往星斗大森林為他獲取第三魂環。

同時他也告誡七人,沒有遇到絕對的危險他是不會出手的。

史萊克七怪連續趕路好幾天,終於來到星斗大森林外。

戴沐白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轉頭說道:“今夜我們就暫時住那裡,明日好進入森林。”

七人很快來到客棧,推開門,前來星斗大森林獵取魂環之人大多都會選擇在這裡休息,畢竟這裡是靠近森林唯一一家客棧了。

若是錯過宿投,只能露宿荒郊野嶺,那還是比較難受的一件事。

果然七人中最大的吃貨也是最胖的人一進入客棧,就大聲叫喊著。

“服務生,點菜!”

七人各自落座,服務生也拿著選單走了過來,馬紅俊拿過選單開始了點菜。

“趙老師不跟我們一起嗎?”小舞發現這幾天一直在荒郊野嶺行走,這還是第一家客棧呢。

戴沐白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喝水的朱竹清,聽到小舞的話解釋道:“這是學院的規定,老師是不能蹭學員好處的。”

馬紅俊很是支援學院的做法,高興地說道:“我就喜歡學院這樣的規定。”

此刻服務生已經上了菜品,戴沐白端起水杯就瞧見馬紅俊扯下一隻雞腿開始了瘋狂吃。

正當眾人有說有笑,吃得開心的時候,客棧大門再次開啟,一行身穿校服的人走了進來。

只是他們的態度是十分的囂張,前來為史萊克七怪上菜的服務生被他們其中一人直接推倒。

手中的盤子飛了出去,好在唐三眼疾手快,接住盤子並用魂力將散出去的事物收了回來。

“你沒事吧?”

服務生被唐三也拖住,不然怕是早已經倒地。

看到這囂張跋扈的一幕,朱竹清面色不改,只是剛剛用筷子夾起的一粒花生米無聲無息飛了出去。

正中推倒服務生的學員,腰間被擊中,整個人摔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在場的其他客人紛紛側目。

戴沐白還在好奇那人為何就突然摔出去,只見那人罵罵咧咧地站起身。

環顧四周最後的目光落在距離他最近的戴沐白身上,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

“是你讓我摔倒的是嗎?”

戴沐白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呢,不過,戴沐白卻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其中一人所為。

作為史萊克七怪的老大自然也就承擔了下來。

“呃,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

“就你離我最近,不是你還能是誰。”

朱竹清吃著雞翅絲毫沒有去理會,反正現在不需要自己出手。

“是嗎?”

此刻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眼鏡,可樣子卻是有些醜。

“都在幹什麼?沒餓嗎?”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那名學員有些委屈,悻悻地瞪了一眼戴沐白離開了,其他學員跟在他身後各自找位置坐下。

“他們是誰呀?這麼囂張?”小舞可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