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巢龍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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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片樹海發生的訊息,也很快透過了一些和群山“友好”的人類,,賣到了群山之間。
從巨角獸“人”那裡,從其他殘存的樹海部族那裡,群山也得到了驗證。
龍,巨龍出現在了群山之外,出現在了樹海之間,而且集結了一大批飛龍和龍獸。
率領它們的,是一隻血色的四翼風巨龍。
四翼,這個特殊的特徵,就是最好的辨識方式。
不過,相較於其他,群山之間,無論是矮人、侏儒還是地精,想的問題也都和其他得到訊息的勢力一樣——
這些龍,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它們,打算做什麼。
而最直接的一個推測,自然是打算攻打群山王國。
群山之間,頓時緊繃起來,一支支矮人軍團被調配起來,進駐以南部邊境為主的堡壘要塞。
侏儒的寶石大炮,地精的戰爭機械,也紛紛隨著軍團從各個地區調出調入。
.......
地行並不知道這一場戰爭到底給其他的勢力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但是,他很清楚,龍巢軍團的大規模現身,顯然會引起不少關注。
龍巢這場“勝利”,他並不覺得給自己帶來了安全。
相反,他覺得這次戰爭無論是贏是輸,都會給自己,給龍巢帶來更多的危險因素。
而這,也並不是這個時候才有的想法。
早在之前第一次與那巨人對抗,發現沒有找到那個巨人的屍骸,他就已經在想,自己會迎來怎樣的後續。
那個巨人會不會回來報復他,帶上更多的敵人。
而現在,這個巨人死了......不,無論這個巨人是不是他當初遇到的,他的龍巢軍團都已經徹底暴露在其他勢力的視野下。
之前或許還能以僥倖沒被發現或者勢力太小沒被注意來說服自己,但現在,龍巢對於周邊的其他勢力來說,已經可以算是明牌了。
而如何面對接下來可能遭遇的危機?
很簡單——
他能選擇的,也很少。
要麼,主動出擊,把周圍的危險來源碾碎——
“防禦性”擴張。
前世人類的歷史上經常出現的一種戰爭“起因”。
核心為了消滅自己周邊的危險,讓自己能夠安穩生活。
聽上去很被動,但實際上也是一種毫無疑問的攻擊性的戰爭策略。
要麼,安穩發展。
地行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裡。
他的優勢,就是能夠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快速發展勢力。
如果是一個“常規”勢力,種田發展的速度是很難迅速提高自身勢力規模的,選擇先打掃危險來源再慢慢安心發展,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但他不是。
所以,相較於快速擴張,他更好的選擇是靜靜地快速發展,在敵人帶著以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力量參照的軍隊或強大生物襲來時,他能夠以超出對方估算的實力擊潰敵人。
然而,地行並不願意,也並不覺得必須要選一個放一個——
他可以兩種一起選。
發展和外擴並不衝突。
把現在展示出來的龍巢部隊直接甩出去進行擴張,同時龍巢內繼續快速發展。
這樣,如果對方沒有什麼機械降神式的觀察手段,能夠直接看到他藏起來的這些軍團,那麼,在敵人的眼裡,他是“全力擴張”。
敵人要麼選擇嚴陣以待,要麼選擇派出大量軍隊撲殺他,而不會選擇間歇性地派出小股部隊反覆試探。
這是理想狀態下的目標。
能夠成功,地行並不會抱著過高的期待,所以,他在儘可能地提高效率。
除此之外,他也在嘗試學習這個世界的語言。
情報工作也發展起來。
至於怎麼學?
把對應的物品擺在俘虜的面前,讓他們說話,記錄語表詞表。
找不到主動願意教導的,那就讓他們願意主動教導。
雖然這種窮舉對比關鍵詞的手段是個笨辦法,但地行的確沒有太好的方法。
雖然他弄出了個“龍巢語”,但他心裡明白,實現這一切的,是核心傳遞感官資訊的能力,而並不是因為自己是什麼語言專家,他也沒有研究過更系統和高效的學習語言方法。
至於能學到什麼程度......
在演化中動彈不得的他,有的是精力跟他們耗。
......
龍巢外圍,幾隻鱗翅龍環繞守衛的囚室內。
“我都已經說了,我都已經說過了......”
身體每一處可活動關節,都被藤蔓繩索牢牢拘束的克里,望著眼前的“龍人”,疲憊的面容上,蒼白的嘴唇蠕動著,吐出了一個個音節:
“我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他望著被其兩隻強壯的“龍人”架著的屍體,驚恐之中,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些“龍人”,為什麼要反覆問他各種問題。
是把他當成了什麼重要的獵龍士官嗎?可他並不是啊......
只是,龍人們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時不時揮起爪子,讓他說出下一句話。
而在另一間囚室內,龍人們拿著一本本從冒險者或獵龍軍士的屍體上弄來的木質紙張或皮質紙張,爪子對準上面的文字,敲了敲,示意出聲。
心中疑惑又驚恐的囚徒們,也發出了聲音。
.......
而位於一個個囚室之間,另一個屋子裡。
有著巨大身軀的鱗翅獵龍侏羅,扒著樹幹從樹頂爬下,將龍首湊到一隻正在木質板上刻寫龍巢語和人類文字的龍人身邊:
“斑比,這些無尾人的語言記錄得怎麼樣了?”
“侏羅統領。”
聞聲發現了門口從上方探出的頭顱,判斷屬於誰之後,斑比看了一眼旁邊其他幾個正在復讀句子和比對的龍人,以手勢示意它們暫停一下之後,才出聲回應:
“不是很順利,這些無尾人的話太多了。”
無尾人,是巢龍們對於這些生物的稱呼。
在龍巢語中,“人”是一個形容形態的詞,詮釋是,將前肢從地面抬起來的體態。
巢龍們以自身為參照,在“無鱗人”和“無尾人”之間選擇了“無尾人”。
不過,相較於怎麼稱呼沒有尾巴的獵物,又或者這些獵物本身,斑比還是對這些生物的語言更感興趣。
至於體態?
看起來雖然像,但斑比並沒有感覺到這些生物身上有讓自己舒適和親近的“氣息”,沒有尾巴、鱗片或者羽毛,看上去也特別醜。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