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哈爾的守軍是崩潰的。

第一天的時候,他們聽說了獸人可能來襲擊這裡。

他們沒有當真,因為獸人怎麼會攻打他們這樣的城市,最多攻打一下那些守衛不算是特別好的獸人收容所而已。

第二天的時候,他們聽說了奧特蘭克的強盜會攻打這裡。

他們依舊沒有當真,因為奧特蘭克的強盜雖然說是強盜,但好歹以前也是貴族,只要他們心裡還有一點以後迴歸聯盟貴族的想法,就不會這樣做。

畢竟可能是未來奧特蘭克的國王普瑞斯托爵士已經回來了,他們沒必要這樣做。

把普瑞斯托爵士回來的訊息告訴那些在安多哈爾的探子的安多哈爾守軍,覺得這把穩了。

畢竟有敦霍爾德守在前往安多哈爾的道路旁邊,小股部隊的話,布來克摩爾會無法發現,但能夠攻擊安多哈爾的軍隊出現的話,布來克摩爾總不可能是瞎子吧哈哈哈哈!!

於是第三天的時候。

強悍的獸人和兇殘的辛迪加盜賊到達了他脆弱的安多哈爾。

“我特麼……”

在今天剛剛到達安多哈爾的李珂坐在酒館當中,一臉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算是對聯盟的官員無語了,尤其是對於這裡的城主,或者說鎮長。

好在也並不用對這個傢伙太無語,因為這個傢伙在獸人和辛迪加盜賊聯合進攻的第一天,就被一個拿著斧頭的獸人一發閃電噼死了。

李珂一聽就知道是薩爾來了。

但他可不想在這裡和薩爾戰鬥,這樣雖然更加安全一些,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可沒辦法抽魂和吸魂,這也就導致他現在一點出戰的想法都沒有。

那樣子除了浪費自己的聖光之力以外,什麼收穫都沒有,完全就是在給這些聯盟官員的疏漏擦屁股,或者說洛丹倫的官員擦屁股。

他李珂可沒有真的無私到會浪費自己力量去幫人擦屁股的地步。

但好在,他還是得到了一些好訊息的。

“嗯,先生,您也不至於這麼的沮喪,那些獸人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兇殘了,那個叫做薩爾的獸人說了,只要交出足夠的物資,他們就會離開,實際上真的想要打下這裡的,只有那些辛迪加盜賊。”

酒館老闆聳了聳肩,他看著一臉不爽的李珂,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而且他們也沒能力控制一邊的運河,所以只要您願意出一點錢,還是可以直接離開這裡,前往南海鎮的。而且獸人和辛迪加也不可能打下來安多哈爾,您就放心好了。”

這個有著一頭灰鬍子的健壯中年人倒不是很在意獸人的進攻,安多哈爾的環境太好了,有一條寬廣的大河將他們靠近洛丹倫的地方包圍起來,只要派人盯住,就不會有人能從這裡過來。

所以在這裡的治安官和衛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守住了安多哈爾的,沒有直接被攻打下來。

就是可惜糧倉和一些送往洛丹倫的貨物被那些獸人和辛迪加搶走了,讓一些商人直接跳河了,直接導致他的生意變得很差了起來。

所以,他想找李珂弄一筆中介費。

但李珂對他的想法不置可否,他對於薩爾的能力是有信心的,對方一錘子就把珍妮弗家的城堡摧毀了個七七八八,而且之前那陣地刺攻擊,也絕對不是這裡的人能夠抵抗的。

對方沒有打下這裡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對方不想造成‘獸人有能力再次攻打大型城鎮’的事實,讓聯盟徹底的把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身上。

而且辛迪加……

“薩爾真是狡猾啊。”

李珂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他不知道薩爾知不知道普瑞斯托爵士回來的訊息,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就代表他對於聯盟當中的政治運作也是知道一些的,甚至可以說是熟悉。

他就不指望薩爾不知道辛迪加盜賊的首領是曾經奧特蘭克國王的兒子了。

也就是說,薩爾拉上辛迪加盜賊絕對是有出於一定的政治上的考量的,因為辛迪加盜賊的首領是不會讓死亡之翼變成的普瑞斯托就這樣當上奧特蘭克的國王的,他必須要發聲。

所以就算知道真的和獸人摻合到一起會被忌憚,但他也必須要發聲。

薩爾只要給出一些武力和物資的保證,就能夠很直接的得到這個盟友。

他迅速的理清著這裡的情報,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應該就是在利用這一點,所以這裡的事情我完全沒必要摻和進去。算了,反正也是未來的瓦里安要擔心的事情,和我的關係不大,甚至我還能夠發戰爭財。”

他一點都不打算在插手洛丹倫的事情,所以面對如此好的結果薩爾的機會,他也只是嘆息一聲,無奈的看向了酒館老闆。

他的無奈是沒辦法在這裡結果薩爾,但酒館老闆卻覺得,他的無奈是因為要掏錢了,畢竟現在還能夠出航,並且保證安全的船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但他卻不知道,李珂現在最不在意的就是金錢的問題了。

繼承了瓊恩家全部遺產的他和珍妮弗不能夠說是富可敵國,但也不是這種平民能夠想象的。

“那麼,哪裡有通往南海鎮的,安全的船隻呢?”

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的李珂打算快一點離開這裡,但他不知道的是,原本一個打算進入這個酒館的人在看到他盔甲上的徽記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快步的離開了酒館當中。

這個人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河邊,拿起了自己的魚竿,解開了自己的小船。

一邊的漁夫看到他又推著船離開了,忍不住的調笑了一句。

“怎麼?錢這就花光了?”

漁夫記得很清楚,這個傢伙一個小時之前才回來,現在又出門捕魚,八成就是又輸光了。

但男人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就推著小船在衛兵的注視下,離開了安多哈爾。

衛兵並不是沒收到管控其他人進出的命令,但在男人給了他一些錢之後,這裡的衛兵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了。

於是,帳篷中的薩爾,得到了一個讓他相當意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