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開了個傳送門,帶著李珂回到自己宅邸的奧妮克希亞打了個哈欠,臨近冬天這件事讓她不是很舒服,雖然巨龍不畏懼嚴寒酷暑,但是本能是無法阻擋的。

她雖然不用冬眠,但如果真的好好地大睡一場的話,她也會感覺到很舒服的。

“我的人早早的就去做偽證了,現在差不多應該會來了,哦,他們這不是回來了?”

奧妮克希亞說話的時間當中,就有一個女性人類樣子的龍人走了進來,恭敬的半跪在地。

“女主人,男主人,我們已經在他們的宅邸當中放置了足夠的證據,以及指向雙方的徽記和資訊。”

女性龍人的臉上滿是嚴肅和認真,還有崇拜。

就算是奧妮克希亞現在是躺在軟踏上,兩條雪白的大腿在黑色的紗裙當中顯露無疑,她眼中的崇拜和仰慕也都沒有消失,甚至還悄悄地把頭靠近了更靠近奧妮克希亞腳掌的位置,好讓奧妮克希亞稱讚她的時候,可以讓自己親吻對方的腳掌,或者讓奧妮克希踩在自己的頭上。

龍人大多如此,他們瘋狂的崇拜著巨龍,而越是靠近巨龍,他們就越是崇拜巨龍。

這是他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設定好的東西。

這是一個一出生開始,就完全依附巨龍的種族。

“很好,做的不錯。李珂,這樣以來,我們就能夠看狗咬狗了……不過可憐的來恩,他恐怕活不到下午了。”

“無所謂,他本來就是要死的,早晚而已。”

李珂,依舊很澹定。

然後他就看到奧妮克希亞勾了勾那個女性龍人的下巴,對著他仰了仰頭。

“那麼,就幫助我給我的下屬獎賞吧,雖然無法生出巨龍,但巨龍的精華也能夠讓她更加強大一些……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會加入的,畢竟她可是為我做了不少事情的。”

奧妮克希亞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的女性龍人,一臉嫵媚的看著李珂。

“還是說你不行?”

李珂:“……”

第二天的早上,來恩·古爾夫意氣風發的走進了議事廳當中,和他一派的貴族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他。

怎麼說呢,雖然並不是要求來恩·古爾夫立即死掉,但一般情況下,他應該很識趣的立馬死掉才對。不過大家也沒這麼嚴格,他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大家也不會死命逼著他立馬去死的。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貴族,一週的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但奇怪的是,一向沒什麼本事的他,怎麼會笑容滿面,甚至是意氣風發的樣子的?

所有的貴族都不明白,因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來恩雖然自大猖狂,對自己幾斤幾兩沒什麼數,但卻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死亡加身而不畏懼的氣度的。

他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紈絝罷了。

然而來恩卻沒理會他們,就算是理會也不過是一副高傲的,俯視的姿態看著他們,讓他們都很火大。

但看在來恩是個死人的情況下,他們也就忍了,一直忍到了瓦里安的出現。

瓦里安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看不到自己的妻子了,因為他沒錢了。所以在耐著性子聽了幾件事情的處理之後,就看到了一臉胸有成竹微笑的來恩。

這讓他也十分疑惑,因為事情是很清楚的,軍情七處的特工帶著監獄的書記官給自己說明了一切。

所以來恩·古爾夫必死的才對,他怎麼會是這種笑容?

所以在今天的扯皮扯完的時候,他就完了一句。

“來恩·古爾夫,你找到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了?”

來恩·古爾夫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迅速的站了起來,將自己懷裡的羊皮卷宗拿了出來。

“當然,陛下,看啊,這些就是兇手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涉嫌了多起擾亂王國穩定的事情,看看,這些大人物哪一個不是國之棟樑,但您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來恩意氣風發的將寫滿了字的羊皮紙遞給了侍從,讓其交給瓦里安,然後很不客氣的,再沒有請示瓦里安的情況下,將手中的羊皮紙散發給了在場的所有貴族。

第一個貴族本來準備在瓦里安看後再看的,但是他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來恩怒吼了出來。

“你在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在一個月前賣藥品和佈防圖給黑石獸人了!”

他的表情十分的憤怒,他的聲音十分的洪亮。

但他很心虛。

因為這事他的確做了,不過不是一個月前。

而是上週。

沒辦法,黑石獸人給的太多了。

他們控制和奴役了一大群矮人,各種貴重金屬和寶石几乎是白菜價,他不被收買是要被祖宗罵的。

其他的貴族愣了一下,然後同時看向了羊皮紙。

一開始他們的臉上還能夠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但大多數馬上就發現了自己做的事情。

謀殺的,強強民女和非法囚禁的。

倒賣糧食和通敵叛國的,和迪菲亞盜賊暗通曲款的,甚至還有偷稅漏稅的。

這些罪名一個個的都大過了天,只要被做實,那麼就滅族的危機!

但偏偏……

他們還真的做了!

這上面的事情都對,就是時間對不上,而且上面所說的證物雖然的確能夠做實他們,但他們壓根就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他們立即看向了瓦里安的方向,而瓦里安看著手中的羊皮紙,又看了看下方的這些面露緊張之色,不斷叫囂著自己沒有做這些事情的傢伙們,他深吸了口氣,然後隨意的將羊皮紙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這太荒謬了,來恩·古爾夫,雖然你上面說的爭取確鑿,卻太過荒誕,你下去……”

他剛想要讓那個來恩下去,但下一刻,來恩·古爾夫就直接站了出來,昂首看著他。

“裡面有謀害您皇后的兇手,瓦里安陛下,我只是沒有在其中寫出來而已,但如果您查的話,是查得到的。”

瓦里安看著這個猖狂的傢伙,他當然知道查是查得到的。

但就不可能去查。

萬一查出點什麼呢?

“你該下去休息了。”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但是來恩卻一點都不畏懼他。

來恩失望的看著瓦里安,覺得他辜負了自己的期望,沒有如同自己需要的那樣子,和貴族們鬥起來。

“廢物,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效忠。”

他在心中說了這樣的話。

“這份羊皮紙我已經傳遍全城了,陛下,您壓不下去了。最好的方法……”

他扭過了身體,對著想要弄死他的貴族們開口了。

“就是你們自證清白。”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

“你們敢嗎?如果你們敢的話,如果你們是清白的,我就讓瓦里安陛下絞死我。”

他攤開了手,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當中。

然後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被石頭的椅子砸碎了,而砸死他的年輕貴族紅著眼看著他所屬的派系,張開的嘴巴當中是無聲的咒罵。

然後下一刻,他看向了自己人,然後不斷的將手中的石頭凳子砸在來恩的頭上,將鮮血和腦漿濺射的到處都是。

衛兵們迅速趕到,將這個年輕的貴族控制了起來,但瓦里安看著下方那些相互對視的貴族,以及手中的羊皮紙,他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要亂了。”

這兩派絕對要鬥起來了。

看著兩個面色陰沉,明顯都不打算在現在爆發派系衝突,但卻因為這兩起兇殺桉,而不得不對著幹的兩個派系的領袖,瓦里安搖了搖頭。

做老大的,總是要給撐他做老大的人一個交代的。

哪怕只是意外。

哪怕大家都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