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控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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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坐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暗中觀察著禿頂大叔。希望等會兒這人發現寶石是假的之後,能有骨氣的造出一點殺氣來……
基德餘光瞥了一眼房頂上的陰影,大膽向斯來克的上司套話:“說起來,那位大人不缺金銀珠寶,為什麼會如此執著於寶石?”
這麼直接討論上司的心思,聽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禿頂大叔似乎沒有這種意識,也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個樂於科普的人。
大叔看著掌心的寶石,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那位大人想要的,當然不只是單純的寶石,而是藏在寶石內部的生命之石——潘多拉。
“有一則古老的傳說,‘將生命之石獻給滿月,寶石就會流下眼淚。喝下寶石之淚的人,可以長生不老’。
“但我們不知道究竟哪一顆寶石裡才有潘多拉,所以只能一塊一塊的把它們弄到手。”
江夏遠遠聽著這個設定,很懷疑潘多拉到底存不存在。如果真的有,聽起來大概會是一些限量級精緻養鬼糧……
基德也沒想到套話的過程這麼順利,確切來說,他根本就沒套,隨口一問,對方竟然就全告訴他了。
基德看著眼前這個很好說話的禿頂大叔,乾脆繼續問:“應該怎麼分辨哪塊寶石裡有潘多拉?”
禿頂大叔像個慈祥的老師一樣舉起了手裡的藍寶石,一邊說:“把它對準月亮,內部的潘多拉就會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紅……?”
他對著月光左看右看,沒看出哪裡有紅光。
倒是看到了刻印在假貨裡的基德q版自畫像。
禿頂大叔:“……?!”
他瞪著寶石,臉色數變。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從院門的方向驚慌地跑了過來:“有警察!門口圍了好多警察!
”
禿頂大叔剛生出來的一點殺氣,啪嘰掉到了地上。
庭院裡有密道,一群黑衣人迅速從密道撤走。
基德藉口斷後,走著走著就和那些黑衣人分開。如今他已經知道了黑衣人們的目的,再深入就太過危險了。
基德閃身到院牆底下,本來想跟霧天狗打一聲招呼,讓它快跑,別被警察抓住送去解剖……
然而一回頭,屋頂上空空蕩蕩的,早就沒有霧天狗的身影。
基德一怔,又掃視了一圈空蕩的院子,懷疑自己不知不覺間被霧天狗鴿了……長翅膀的人原來都這麼靠不住的嗎。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在警察破門而入的同時,基德翻過院牆,身影迅速沒入森林。希望寺井爺爺事先藏好,別被警察逮到……
……
江夏看到禿頂大叔掉落的那一點點殺氣後,興趣缺缺地散掉傀儡,讓霧天狗的魂把殺氣撿走,他的意識則返回了本體。
至於基德……基德應該沒事,禿頂大叔看上去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警方就更不用說了。
江夏的本體穿著睡衣,在家裡的床上睜開眼。
剛開著傀儡飛了小半個城市,雖然拿到了殺氣和能量核,但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好在靈媒師損耗的精力,平時能靠睡覺補足。
江夏經驗豐富,準備充分,剛睜開眼,馬上又閉上,就地睡好。
不過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江夏眯著眼把被子往上拽了一截,遮過耳朵,不想搭理。
但是拉被子的時候,他無意間碰到了癱在被子上躺屍的鬼。
江夏陷入沉思。
說到鬼,就不得不想起鬼薄荷,說到鬼薄荷,就不得不想起最近有所減少的庫存。
而打電話給他的人,通常是來送殺氣或者鬼的……
一秒後,江夏抓起手機,進入營業模式:“喂?你好。”
這個時候,他也逐漸清醒過來了——剛才響的是組織的手機。
海上和人魚島上,訊號時斷時續,江夏當時沒接到過任何電話。
等回來以後,他看過幾次手機,上面也沒有訊息。不知道是沒人找他,還是有人打過電話,然後又慣例用黑科技抹掉了通話記錄……
目前也只有琴酒會用這部手機聯絡他——雪莉從黑衣組織跑了,安室透則從來沒給他釋出過組織的任務,僅有的幾次任務,還是江夏主動跟過去的,所以平時,安室透打的都是日常號。
一邊想,江夏一邊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果然是琴酒。
保險起見,江夏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前的失聯:“我前一陣抽獎抽到了旅行券,所以出了一趟門,海上比較偏,訊號可能不是很好。”
……他記得琴酒以前說過,出門不用報備,所以這事應該問題不大。
琴酒果然沒計較這個:“我知道。”
此時,琴酒手邊正放著伏特加收集好的情報。
——情報上一熘五個死人,外加一個失蹤。除了最後一起桉件尚在搜尋“失蹤”的兇手,其他都已經結桉。桉發地點和烏左的旅遊路線完全吻合。
這熟悉的兇殺套路,這熟悉的桉發頻率和密度……就算把報紙上所有的“江夏”這兩個字全都打上馬賽克,琴酒覺得,他也能一眼看出這是誰的傑作。
琴酒握著手機,視線掃過那些桉件,最終把其他檔桉撥到一邊,目光停在了“籏本豪藏”幾個字上。
這是籏本家的族長,也是籏本集團話事人。
當然,那些風光事蹟都已成過往。如今,在不幸和烏左共乘一艘船之後,籏本豪藏已經是一具被一刀捅穿的屍體。
琴酒的視線從資料上移開,他對聽筒對面的江夏說:“你以後路遇那些大人物的時候,自己剋制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對立。”
江夏:“……”
他熟練的接住了琴酒扔過來的鯊手鍋,並在心裡暗暗嘆氣——這事恐怕有點難辦,畢竟他家隔壁的那個死神崇尚眾生平等,不會因為誰腰纏萬貫就對那人網開一面。
甚至地位太高的人,似乎更容易被死神之力針對……
不過這些事,當然不可能告訴琴酒。
江夏語氣遲疑的問道:“那個籏本族長,是我們這邊的人?”
琴酒低低地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沉默和壓抑隔著聽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