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貝爾摩德猶豫了一下,拋棄矜持,想湊過嘴唇撕咬毛巾的時候,身前響起一串腳步聲,江夏又重新走回了她面前。

“……”

貝爾摩德很不明顯地一僵。

她腦中不斷閃過毒品、毒藥、致命釣線……無比警惕地慢慢抬起頭,目光帶著赴死的覺悟,落在江夏手上,就發現他拿著……

一隻造型古怪的嶄新的壺。

……非常眼熟。幾分鐘前,她剛剛拿進來的,還想過要給烏左用。

江夏走近一步,把壺砰一聲重重擱到她旁邊:“你自己留著用吧。”

然後不再搭理這個沒有節操、還想把他的節操也一起脫掉的可惡幹部,嫌棄地離開了房間。

江夏乘著電梯下了樓,想起剛才貝爾摩德路過過前廳,他沒走大廳,而是到了地下,順著車庫離開。

出門時,他轉身望了一眼酒店,若有所思:剛才他和貝爾摩德小小地打了一架,也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酒店鄰居,投訴貝爾摩德擾民。

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只是一個無辜被害的普通組織成員罷了,一切都是貝爾摩德的錯。

江夏按下自己並不存在的良心,辨認了一下方向,走向車站,打算回家。

剛走出兩條街,忽然聽到轉角處,有熟悉的引擎聲轟鳴欺近。

江夏一怔,本能地往附近一棵粗壯的樹後閃去。

緊跟著,就見一輛馬自達rx-7順著道路呼嘯而過,快到江夏差點沒認出這是什麼車。

江夏回過頭,遠遠望著車輛的背影:

雖然還沒看清車牌號,它就已經拐彎了,但這個車型、這個在曲折眾多的街道上飆到飛起的車速……

是安室透的車?

江夏:“……”老闆怎麼過來了,柯南請來的援兵?

可是這也太快了吧,離貝爾摩德打電話給柯南,才剛過去多久……安室透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江夏猶豫片刻,難免好奇。

他於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讓霧天狗努力跟上安室透的車,看看他是不是要去那家酒店。

同時,江夏自己也原路返回,暗中觀察。

……

安室透確實是去酒店的。

能這麼快就找對地方,純屬運氣好——前一陣,他盯的一個目標,正好在這家酒店長期下榻,安室透於是混進那裡,當了一段時間的打工人。

員工們有一個小的聯絡群,安室透人緣好,離職之後也沒被踢出去。

十幾分鍾前,他給琴酒打完騷擾電話,順手看了一眼手機。原本是想再找幾個認識貝爾摩德的人詢問,卻無意間發現那個群組,頗為熱鬧。

點開一看,就見前同事之一,小心翼翼地發了一條求助資訊——

“我剛才接待了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小帥哥,他疑似被喝醉的女變態尾隨了……我該報警嗎?”

下面的回覆五花八門,有建議她別多管閒事的,有湊熱鬧問究竟有多帥的,還有的想看看“女變態”是什麼模樣。

安室透卻隱約抓到了什麼,私聊前臺,發去一張江夏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前臺震驚:“對對對!”

……安室透就這麼找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