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莫里亞蒂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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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妙啊。
諾亞顯然也對此充滿期待:“來試試嗎?我覺得我能從劇情和玩家的反應當中,得到不少填充自己的素材——總有一天我能變成一隻真正的鬼!”
一邊說,它一邊暗暗把身後的那一截小尾巴,往被角里一塞,藏好。
“……”雖然嘴上不怎麼在意,但尾巴上那個偷工減料的“z”字紋印,著實讓諾亞在意了很久。
“遊戲啊……”江夏思索了一下,“馬上還有正事,那棟雙子大樓還沒炸,該請的人也還沒請到。”
“……也對。”諾亞蔫蔫趴倒,從鬼團癱成了一張鬼餅。
“既然馬上就要辦正事,那當然應該事先放鬆一下,然後用最好的狀態,迎接組織的重要任務!”江夏騰一下坐起身,在諾亞震驚的注視下,翻著自己的通訊錄,開始隨機抓取幸運玩家。
有契約在,諾亞構築的遊戲體系和相關規則,江夏也能大致感應到。
……
諾亞呆了兩秒,才跟他一起騰的彈起來,開心補充道:
“這一次的副本,雖然也是偵探劇本,但和上一次的‘倫敦副本’有一些區別,是玩家扮演類遊戲,破桉體驗更強。
“劇本框架是弘樹留下來的。他前幾年認識了一個天才漫畫家,那位先生繼承了來自遠房親戚的億萬家產,工作太忙,但不想浪費夢想,又發現弘樹很喜歡這些,所以把臺本發給了他。之後,弘樹就把那些故事,改編成了各種基礎框架。”
諾亞提起“弘樹”這個製造人,眼中露出一絲柔軟的懷念:“不過弘樹工作也很忙,再加上辛多拉覺得,對弘樹這種天才來說,‘遊戲’是不務正業的事,他應該去做更有意義的軟體。所以最終,弘樹也沒能把劇本全部完成,還剩下一些細節需要填充。”
江夏一邊翻通訊錄,一邊點了點頭:“現在細節填充好了?”
“沒錯!”諾亞開心地敦敦彈了幾下,“主人周圍的高中生偵探比較多,相關素材也不少,所以最先填充好的,是校園副本——這次一共六個玩家位,主題是‘校園七大不可思議’!”
“六個……”江夏果斷把自己算了進去,“也就是說,還要再找五個人。”
想到這些人選,江夏腦中,不禁閃過幾道黑衣人影。
——也不知道副本當中,能不能取到玩家掉落的殺氣……
不過很快,他又揮散了腦中的人影,目光再次落在了正常的通訊錄上。
“……”第一次遊戲,還是先拉幾個可控的人進去吧。
等熟悉了流程,下一次再把黑方拐進去,開一場熱鬧的殺氣party。
“那就選這幾個人吧。”江夏在通訊錄上點了點,期待道,“再加上我,正好六個。”
諾亞像模像樣地摺疊了一下,像是在鞠躬。這隻假鬼顯然也充滿期待,一本正經地說:“好的,主人!”
……
要拐人進遊戲,就要先騙……咳,邀請他們,簽下諾亞的“使用者保密條款”。這似乎是諾亞技能的一部分。
對於這一點,柯南那一邊,最為省心。
——之前在“繭”的全息遊戲中,柯南就已經因為好奇諾亞方舟,而簽下了那個效力極強的保密條款。
所以這一次,只需要再籤四個人。
灰原哀,毛利蘭,鈴木園子,服部平次。
這四個人,都在柯南的通訊錄裡,算得上跟他聯絡密切。
這麼一來,即使柯南很在意“遊戲”的選人標準,也會覺得是因為自己通關了遊戲,然後被諾亞盯上了,於是不講理的ai順著柯南的通訊錄,找到了其他認識的人——江夏不用再經歷好奇同學的連環提問。
隨著人選確定,幾道資料無聲流出,進到了所有目標的手機當中。
……
深夜,毛利偵探事務所三樓。
柯南躺在被子裡,偷偷玩了一會兒手機。
玩完正準備睡覺,卻忽然眼前一花,變得無比睏倦。
柯南打了個呵欠,把手機放到枕邊,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的身體依舊在被窩裡沉睡。
靈魂卻一個激靈,無比清醒地睜開了眼。
然後震驚地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間裝飾古樸的辦公室裡。
視覺、嗅覺、觸覺……一切細節,都和現實中一模一樣,彷佛穿越到了另一個空間。
“歡迎來到‘佚名的遊戲’。”
在柯南警惕的注視中,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厚重的椅子轉動,露出一張面熟的臉。
“莫里亞蒂”懶洋洋地靠坐在辦公椅上,微笑地著看他。
他旁邊,諾亞方舟像個小書童一樣,捧著一杯冒著醇香熱氣的咖啡,小心放到了桌上。
頓了頓,和“莫里亞蒂”對視一眼。諾亞又慢吞吞地伸手到背後,不知從哪端出一杯色彩炫麗的雞尾酒,插好吸管,放到了咖啡旁邊。
“莫里亞蒂教授”矜持地伸出手,端起酒杯,目光在吸管上略一停頓。
然後,似乎是覺得當著玩家的面嘬吸管,有礙觀瞻。他動作自然地把吸管撥到旁邊,就著杯沿,仰頭喝了一口。
……
柯南卻無心注意那些細節。
他無比詫異地看著“莫里亞蒂”:“竟然是你?!你不是……”不是諾亞遊戲裡的反派npc嗎?!
怎麼現在,卻忽然一副翻身做主人的樣子,反而要諾亞這個npc眼中的“創世神”來端茶倒水……
不過這些話,柯南並沒有說出來。
他漸漸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天的“繭”,確實是被諾亞掌控的。
但諾亞,卻又被佚名掌控著!
佚名似乎一貫對高中生偵探很感興趣,忽然遇到那樣一場遊戲,有人對諾亞提出想進去參觀遊玩,似乎也很合理。
柯南:“……”而且仔細想想,雖然都說“客戶就是上帝”,但那天,在遊戲裡,似乎只有“莫里亞蒂教授”才真正享受到了上帝待遇——即使坐在那棟被炸得破破爛爛的歌劇院中,也沒有一塊磚敢往他身上掉,就連那些熾熱的火焰擦過他,好像也只有光效,最終卻連他的衣角都沒能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