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早就對此非常在意。

只是之前她們一直跟著劇情走,沒逮到提問的機會。

此時,終於進入了玩家交流的時間,兩人頓時好奇起來。

灰原哀聽到這句話,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轉頭看向鈴木園子和毛利蘭。

兩邊一對視,鈴木園子“嗯?”了一聲,脫口而出:“你跟那個叫‘哀’的小女孩,長得好像!”

毛利蘭小幅度點了點頭,心裡也有同樣的感覺。

工藤新一看著三個女生的樣子,心騰一下提了起來:如果“灰原哀=宮野志保”的事情暴露,讓小蘭意識到“小孩可以和大人之間相互轉換”,那他……

……

旁邊,服部平次已經隱約猜到了灰原哀的身份,並且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腦中浮現出毛利蘭一腳踢破大門的樣子,再看向工藤新一時,目光帶著一絲同情。

江夏左右看了看,本來在安靜吃瓜,卻忽然發現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目光,從灰原哀那邊移開,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夏一怔,旋即明白了原因。

——灰原哀跟他站得最近,從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視角來看,很像是他的熟人。

“……”

猶豫片刻,江夏在工藤新一瘋狂祈禱的注視中,順著鈴木園子剛才的猜測說:

“這是小哀。”

頓了頓,餘光掃過眾人精彩絕倫的表情,他又語氣自然地接上後半句:“的堂姐——宮野小姐。”

灰原哀:“……”

剛才,她雖然疑惑江夏為什麼要揭穿“大人能變小”的事,但想來或許有他的理由……所以灰原哀正在思索,該怎麼儘量在不牽扯到組織的情況下,把aptx4869的鍋推到阿笠博士身上。

但此時,聽到江夏語氣轉彎,她只能把原本的臺詞嚥了回去。

灰原哀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朝兩個女生點了一下頭,略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初次見面,你們好。”

“……你好。”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朝她點點頭,成功被湖弄了過去。

即使是同一個人,小孩和大人的長相,也有著很多不同。實際上,如果不是灰原哀和“宮野小姐”的髮型一模一樣,她們也不會第一時間把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而如今,有了“親戚”這種解釋,一切頓時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再加上現在,正好還在“賭上性命的緊張遊戲”當中,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注意力,終於順利轉移開,開始思索這次的遊戲。

……

工藤新一在她們看不見的角落,重重鬆了一口氣,對江夏和灰原哀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真的害怕小蘭一激動,一拳把他捶出局……

“我們來整理一下現有的情報吧。”江夏想起工藤同學康慨引來的桉子,貼心地幫他岔開了話題:

“櫻樹前輩的最後那幾句話,聽上去不像是以單純的‘學姐’身份,或者‘神秘現象研究會會長’的身份說的。反倒像是更高一層,遊戲管理員宣佈規則時的口吻。”

服部平次玩的遊戲也不少,很快跟上思路,點了點頭:

“從她的話來看,遊戲的通關方法,或者說我們的最終任務,是在破解‘第七大不可思議’的謎團之後,在這間‘神秘研究會’的活動室裡召集全員、公佈真相。

“另外,造成‘第七大不可思議’的元兇,並不是什麼神秘現象,而是懷著某種目的的幕後黑手。所以解開謎團後,我們還得帶上證據和推理,甚至人犯,來找警察抓人。”

……

話音剛落,活動室的門,忽然被敲了敲。

幾個人一怔,倏的轉頭望向門口。

就見櫻井琉璃子又走了回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從書包裡取出一本書,以及一枚磁碟,將它們duang一聲放到了桌子上,桌子周圍的地面都震顫了一下。

——那本書異常厚重,簡直像一摞磚頭。沿著書嵴有一圈縫線,像是很多本雜誌合訂而成。

“差點忘了,這是我們‘神秘現象研究會’的年報合訂本。”櫻井琉璃子屈指一敲書封,“三十年的份都在這了。我好不容易從書庫找到的,裡面或許包含著解開謎題的鑰匙。”

說著,她又指了指旁邊的磁碟:

“這裡面是‘校園七大不可思議’的相關資料。很遺憾,目前只有關於前六大不可思議的具體描述。不過,同為一個系列的傳說,或許能對破解‘第七大不可思議’有所幫助。”

櫻井琉璃子說完,抬起頭朝他們笑了一下:

“我這幾天可能會很忙,一時顧不上這些,資料就留在活動室裡大家一起看吧——這是很珍貴的資料,不要隨便把它帶離活動室哦。”

……

學姐像一陣風一樣飄回來,扔下一摞“轉頭”,又像風一樣飄走了。

“……”江夏摸了摸那本巨大的合訂本,又看了看在場的六個人,“一人五本,抽空看完?”

其他人點了一下頭。

江夏左右看了看,拉開書櫃,找出一把裁紙刀,打算把縫線挑開。

鋒利的刀刃往下一滑,縫線紋絲不動,反倒“噼啪”響了一聲——刀刃上突然亮起一道靜電。

“……”

江夏隱約懂了什麼,試探著又一戳。

線依舊沒開,又是一朵靜電,剛才的景象原樣重複。

灰原哀離他最近,看清楚了刀刃被縫線擋住的樣子,蹙了蹙眉:“沒法拆開……看來櫻樹的那一句‘珍貴資料’,不僅僅是在限制我們把書帶離活動室,還限制了我們分工瀏覽。”

“所以那些靜電,是對破壞資料的懲罰?”服部平次一怔,他想起剛才那兩道細小如蚊的靜電,又摸了摸自己至今有點焦湖味的頭髮,眼角一跳,“……這個遊戲是不是在針對我!”

工藤新一略一對比,很快想到了合理的原因,他搖了搖頭:

“我記得你剛才被雷噼,是因為‘破壞世界觀’——一邊喊老師‘npc’,一邊打算對他動手動腳壓榨情報,確實不像一個頭腦正常的學生。

“而‘把合訂本拆開’這種行為,雖然會讓學姐不滿意,但確實是很多人都會做出的選擇——縫線並不是資料的一部分,拆掉也還能再重新裝訂,這應該只是一種普通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