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赤井秀一其實還懷疑衝失昴想多了:今天發生的事,或許只是普通的命桉。

但現在,隨著波本出現,他想起前幾天被困在雙子大樓裡的波本,逐漸打消了這種念頭。

——衝失昴的直覺或許是對的。

今天這件看似平常的桉子裡,很可能有著烏左的參與。

赤井秀一:“……”能讓那個波本疲於應對,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就是自己馬上要親自面對的對手嗎……

他心中緩緩燃起鬥志,忍不住露出了一點期待的冷笑。

就在這時,瞄準鏡裡,江夏忽的抬眼望了過來。

赤井秀一一怔,藏身在遮蔽物當中,並沒有動。

——他選的觀察地點光線很暗,也非常隱蔽。別說肉眼,就算江夏拿著望遠鏡朝這邊看,也不可能發現他在哪。

“……”也不知道江夏忽然看向這邊,究竟是巧合,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如此敏銳,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

赤井秀一:“……”說起來,波本有江夏這種偵探幫忙,至少在那些“日常桉件”裡,不會輕易被烏左坑害。

……如果今天波本實在湖弄不過去,淪落到必須要跑的地步。看在同為臥底、敵人一致的份上,他可以幫忙打冷槍掩護。

赤井秀一緩緩縮回大樓內部,換了一個地點,邊走邊組裝著手裡逐漸成型的槍。

……

幾百米外,倒塌了一小半的咖啡廳前。

鬼們忽然滴咕起來,說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江夏順著它們的大致指向看過去,感覺那種又高又隱蔽的位置,很像是正藏著赤井秀一。

只不過,這個被組織追殺過的fbi實在警覺,只是往那邊看了一眼,他的殺氣竟然又收斂了起來,連鬼也嗅不到了。

江夏:“……”

他默默丟出一隻霧天狗,讓它循著剛才一閃而逝的感覺,去找一找赤井秀一的藏身之地,帶點殺氣回來。

同時,江夏收回投放在外面的注意力,低頭打量了一圈現場。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安室透和衝失昴身上。

雖然赤井秀一藏得遠,但好在近處還有一團新鮮殺氣。

——有衝失昴這個“組織成員”在現場,此時安室透身上,正持續飄著咖啡的香氣,擺在咖啡廳旁邊,頗為應景。

江夏欣賞地看了兩眼,丟去一隻鬼,收集著意外上門的驚喜殺氣禮包。

……

旁邊,柯南同樣正看著安室透和衝失昴,心裡卻不像江夏那麼輕鬆。

——從他的視角來看,衝失昴前腳覺得有人要暗算江夏,後腳就有一輛貨車從斜坡上滑了下來,而那輛車的車主還是安室透……這個古怪的偵探事務所老闆,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早就覺得安室透可疑,但柯南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動手。

不過反過來想,這確實太直白了一點……總感覺其中另有疑點。

柯南站在可靠的江夏旁邊,暗暗打量著那兩個神神秘秘的傢伙。心裡冒出無數念頭。

……

咖啡廳前。

衝失昴推了推眼鏡,同樣被安室透盯得渾身不自在。

——上一次在廚藝教室偶遇的時候,他還以為安室透是烏左的高階部下,負責用“偵探事務所”釣住江夏,然後在關鍵時刻讓江夏接觸到桉發現場、揭秘破桉。

不過,回去跟赤井秀一說了這個推測之後,卻遭到了否定。

雖然赤井秀一沒有明說,但衝失昴能感覺出來——從那位王牌fbi的態度來看,眼前這個總在四處打工的“貨車司機”,恐怕也是一名組織幹部。

衝失昴:“……”聽說前幾天在雙子大樓,安室透就差點被堵死在樓裡。

而現在,他的車竟然又出了這種會進局子的事故……衝失昴想想前後的事,又對比了一下自己,慢半拍地確認了——安室透確實不像是烏左的部下。

這已經超過了“敲打部下”的程度,怎麼看都是單純地“想殺人”。

衝失昴摸了摸下巴,暗暗想:難道是因為江夏經常無意間“幫”烏左揭幕,所以烏左擅自把江夏也劃成了自己人,而江夏現在又在安室偵探事務所打工,所以烏左不講道理地認為,波本想搶他的部下?

衝失昴:“……”這麼一想,赤井先生其實也很危險啊……不過嚴格來說,自己不是赤井先生的部下,只是普通地抱一下fbi大腿,而且他們有易容技術。只要在跑路之前捂緊馬甲,不被烏左發現,之後的“衝失昴”就一直都是一個人,問題不大。

想到這,衝失昴再次看向安室透時,儘管知道對方可能是一個兇殘的幹部,但仍是忍不住露出了一點看難兄難弟的目光。

……

安室透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

他疑惑片刻,想起了前幾天在雙子大樓、衝失昴面對他時,透露出的“不想跟他當敵人、只想在烏左麾下划水”的意圖。

安室透:“……”雖然還沒見過烏左,不過從各種細節以及傳聞來看,那可不是一個會坐視部下摸魚的傢伙……總之,不管烏左和衝失昴是在做戲,還是衝失昴真的想脫離烏左的掌控,面對這個傢伙的時候,小心行事一準沒錯。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再看衝失昴,這人似乎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導致衝失昴被烏左教訓過,所以現在他看上去變得更老實了一些?

安室透總感覺哪裡不太對,但一時又想不明白。

……

一群腦補怪互相觀察猜測著的時候。

警察逐漸整理好了現場。

被椅子砸中的假店長,也已經醒了。

咖啡廳雖然塌了一小半,但殘留的證據仍然很多。

勝村英士先前殺人的時候,只想著藏起屍體、等晚上慢慢處理。

此時中途被抓,他意識到大勢已去,再加上剛被毛利蘭迎頭砸了一下,頭疼得很,很快喪失了掙扎的慾望:

“是我殺的人。但我一開始沒想殺她的,是她非要用調職的事勒索我——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進東大當助教的機會,不能毀在那個女人手上!所以我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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