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伏特加軍團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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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本摩耶看到豬冢次郎的表情,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你想幹什麼?”
豬冢次郎看了他一眼,露出洞悉一切的瞭然微笑:“你果然認識他們。我大哥還是太天真了,法外狂徒未必是社會人,高中生其實已經能做很多事情——不用再隱瞞了,這幾個傢伙就是你的同夥對吧。”
“……”橋本摩耶發現,自己面對這個總是給出奇怪推理、但偏偏非常自信又聽不進人話的次郎,居然起了殺心。
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告戒自己要以和為貴,壓下殺意:“別胡說了,你不看新聞的嗎,那人可是名偵探,每天桉發現場警局來回跑,哪有空當什麼組織成員。”
至於為什麼這次和上一次碰巧都遇到了江夏……只能怪他和江夏同為烏左的目標,而烏左身為組織幹部又一定很忙,他把兩條行程一合併,就併成這樣了。
雖然橋本摩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可惜關於烏左的事,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他只好用胳膊肘一捅黑澤和馬:“上級不是說了不準滅口嗎,你給他轉達一下!”
黑澤和馬撓撓耳朵,假裝沒聽見:雖然他不覺得江夏他們是謀害豬冢太郎的兇手,但豬冢次郎這種認定一個結論就埋頭莽的人,他也勸不住。
黑澤和馬:“……”反正豬冢次郎才是這一段看押的總指揮,而且那個上級的反應實在奇怪,不如自己這次就假裝傷勢未愈,低調一點退居幕後,觀察情況。
豬冢次郎也果然不是聽得進意見的人,他摸摸自己寬方的下巴,開始構思接下來的行動:
“名偵探的話,確實要謹慎處理——不如先找個機會讓他身敗名裂,然後他就能‘因為年紀太輕、承受能力不夠,主動隱退、從大眾面前消失’,等消失後,一個沒有後臺的普通學生,還不是任我處置。”
“……”橋本摩耶眼前一黑。
……這群姓豬冢的怎麼回事!你們祖上是有什麼“熱衷於謀殺名偵探”的超級基因嗎?!
……
酒店裡。
江夏靠在前臺,排隊等待填寫入住名冊。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遠處的側樓裡,哧熘冒出一股冰紅茶的氣息。
“!”反應快的鬼嗖一下飛了過去,顯然對這種飲品頗為歡迎。
江夏的心情也加了一格,同時他稍微有點疑惑:“……”又是這個新小弟?明明他最近都沒空找人,怎麼又遇上了。
難不成小弟也對自己有意,正打算尋摸一個合適的時機,跑來找他跳槽?
……真有眼光。
江夏隨意亂想著,在心裡誇了誇這桶懂事的冰紅茶。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橋本摩耶旁邊的一個人。
那人也在嗖嗖冒著殺氣,勢頭比橋本摩耶還要洶湧的多,殺氣的品質則跟前兩天那位豬冢太郎有些相似——雖然沒什麼味道,比起高檔殺氣的品質稍差了點。但勝在質地綿密非常管飽,對比起普通殺氣,已經算得上精緻。
江夏:“……”新小弟來就來吧,還帶了特產,真是客氣……不過說正經的,這應該是庫拉索補充過來的新的看守人吧。不愧是有實權的幹部,手底下有用的人真多。
他一邊羨慕別的幹部的許可權,一邊接過鈴木園子遞來的筆,刷刷寫完了登記資訊。
拿起行李打算去房間入住時,忽然一穿高跟鞋的聲音接近。
一個短髮女人走到他們旁邊,看著高森真澄,陰陽怪氣地開口:“來的可真早,舞臺上的彩排已經開始了——你要不乾脆再晚點來,等正式走秀的時候再上場,給大家一點壓軸的驚喜?”
“奈緒子小姐?!”高森真澄嚇了一跳,“對不起,我今天有朋友過來,我有點手忙腳亂,沒規劃好時間。”
鳥丸奈緒子往江夏他們那邊瞥了一眼,並未搭理,接著懟高森真澄:“你知道這次的走秀對菩陀有多重要嗎?”
剛才那個開車的小助理原本已經走了,聽到動靜又連忙跑回來:“真澄,我幫你接待朋友,你趕緊去彩排吧。”
高森真澄如蒙大赦,道了聲歉,小跑著離開。
鳥丸奈緒子卻蹙了蹙眉,她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向小助理:“你今天出去接人的時候,沒把客房鑰匙留下?”
小助理:“!”
鳥丸奈緒子冷哼:“我們剛才需要從你房間裡拿道具,可是卻半天找不到人,只能填了一堆表格請前臺開。下次再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你就去把那些申請表抄上100遍!”
小助理:“對不起……”
鳥丸奈緒子聽到她認錯,這才丟下一句“下不為例”,轉身走開。
鈴木園子躲在江夏後面:“這人好嚇人啊……”
小助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今天的走秀很重要,大家都變得有點神經質了——其實這次不只是單純的走秀,更是我們和六條公司的一場比拼,勝出的一方能得到三友物產的援助。三友是個厲害的大公司,有了他們的贊助,公司也能更上一層樓。”
幾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客房走。
走到半路,忽然聽到岔路那邊傳來一道聲音:“奈緒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答覆了。”
“奈緒子?”鈴木園子耳尖一動,想起這是剛才那個連罵兩個人的幹練女人,忍不住八卦之心大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瞄去。
其他人也聽到了。吃瓜果然是人類的天性,一排腦袋齊刷刷往那邊轉去,江夏也多望了兩眼。
就見岔路那邊,站著兩個人,除了剛才見過的鳥丸奈緒子以外,還有一個長相周正的年輕男人。
小助理“哎呀”一聲,小聲跟江夏他們說:“這不是六條光彥嗎!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敵對公司的社長——除了社長,六條光彥還兼任他們公司的服裝設計師,跟我們社長一樣。”……不過比我們社長帥多了。
另一邊,鳥丸奈緒子和六條光彥站在向陽的地方,沒注意到走廊上經過的人,也或許注意到了但並不在意。兩個人繼續著自己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