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3【安室透:巧合,全都是巧合】
章節報錯
問詢室裡,嫌疑人的腦回路就沒這麼彎彎繞繞了。
他聽到目暮警部的話,先是怔住,緊跟著空前憤怒起來:“我雖然名聲不好,但那只是因為我愛挖醜聞,你們居然懷疑我抄襲?!少給我潑髒水!要麼是巧合,要麼就是那傢伙想辦法偷看了我的檔案,是他抄的我。這計劃書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柯南:“……”可惡,又是這樣。和上次那個扔人下樓的高富帥人生贏家一模一樣。
可正是這種相似性,給了他很強的即視感。難道這真的又是那個人弄出來的桉子?
旁邊,安室透沉默地審視著橋爪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說謊的痕跡——這個記者是真的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看來計劃書的確就是他寫的。難道真的是死者想辦法用監控或者別的方式偷窺,或者只是純粹的巧合?
比起滿腹狐疑的柯南,出於某種原因,安室透其實對“巧合”這種事接受度頗高——很難否認,世界上就是會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巧合,和那些五花八門足以流傳十幾年的巧合相比,面前這點巧合反而不算什麼了。
這時,有個小警員從鑑識科那邊跑了過來。
那人好像是想去找目暮警部,但在進到問詢室之前,被安室透攔了一下:“什麼事?”
小警員:“我們在死者駕駛座的腳墊上,發現了幾滴咖啡印子——裡面檢測出了毒物成分,跟死者喝下的咖啡成分一模一樣。”
死者的車?
江夏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記得死者腳腕上也濺到過咖啡,那裡的咖啡也摻毒?”
那個小警員愣了一下,顯然是忘了,於是開始翻動手裡的資料。
翻了幾頁,他找到了:“沒錯,死者的腳腕、死者車輛駕駛座的腳墊,桉發現場的地面、咖啡杯,這幾個地方的毒物成分完全相同,很可能是同一杯咖啡撒出來的。”
安室透聽到江夏問死者的腳腕,忽然懂了什麼。
他接過小警員手裡的資料,檢視上面的照片。
警員遞完資料,恭敬等在旁邊。等了兩秒,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對勁:“……”等等,這兩個人好像不是警察來著,更不是他的上司?
但是這個黑皮老闆接資料的動作實在太順手了,那一瞬間他居然一點阻攔的想法都沒有。
小警員猶豫了一下,看看江夏,看看安室透,又看看他們手中的資料,最後決定當做無事發生:江夏的破桉效率有目共睹,反正就算給了目暮警部,之後也會回到偵探手上。不如自己直接遞過去,沒有中間商,破桉更快捷。
於是他假裝自己完全沒覺得不對,繼續默默等著。
“腳腕上濺到了咖啡,褲腳卻沒有……”江夏也湊過去看資料,“結合車上的那塊痕跡,那應該不是死者喝咖啡時灑下的毒,而是他坐在車上不慎灑落的。”
該有的線索都有了,是時候下班了。
把還在忙於問話的警部從嫌疑人那裡叫出來,目暮警部這才聽到新增的線索:“死者駕駛座腳墊上不慎灑落的咖啡?”
聽到歸聽到,他卻不知道江夏想說什麼,但什麼都不說又顯得自己太無知,最後只好撓了撓頭,憋出來一句:“所以死者和兇手其實是在車上約見的?”
“……”
松田陣平搖搖頭,默默揪下一縷新冒出來的咖啡。
目暮警部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只好扭頭去看靠譜的江夏老弟。
江夏卻說出了他的臺詞:“這應該是自殺,當然,其中摻雜了一點謀殺未遂。”
目暮警部:“?”
江夏:“大概從昨天我們在咖啡廳裡見到他們吵架的時候,這場謀殺和自殺就已經開始了——當時兩個人已經不約而同地寫好了殺人計劃書,並且打算在飯後‘誤拿’對方的保溫杯離開,實施他們那個交換杯子、乾杯喂毒的計劃。
“而死者動作慢了一點,橋爪明先一步拿到了死者的保溫杯。他離開後,死者盯著剩下的杯子,突然猜到了橋爪先生打算使用和他一樣的手法殺人,於是他臨時改變了自己的殺人計劃,決定自殺栽贓。
“兩人先後從餐廳離開。到了傍晚,橋爪明去公寓設定假的不在場證明,準備殺人。
“而另一邊,死者也做好了自己的佈置。他開著車來到約見的橋邊,擰開咖啡杯往裡混入毒藥,這個過程中他不小心灑出了一些,所以毒咖啡才會粘在他的腳墊和腳腕上。
“人在坐著的時候,褲腿會稍微往上抬一截,死者坐在車上時也因此露出了腳腕,所以咖啡才只灑在腳腕上卻沒沾到褲腳。
“之後他帶著這杯毒咖啡來到橋下,算準時間,將咖啡一飲而盡,用自己的生命製造出了橋爪明想要的‘謀殺現場’。
“橋爪明在公寓那邊架好攝像機,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死者的屍體。之後他匆忙逃走,再往後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至於證據……記者天天帶著保溫杯到處跑,什麼艱苦環境都能用得上,有點磕碰或者劃痕,非常正常。即使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樣的保溫杯,也能透過這種細節分辨。
“我記得直播的時候,橋爪先生抓著那隻保溫杯出門,正好經過了攝像機。那種距離能拍到很多細節,從上面尋找痕跡對比,就能知道死者死亡時沒有交換回自己的杯子,他使用的還是在餐廳時拿錯的嫌疑人的水杯。總的來說,這應該是一場以栽贓為目的的自殺。”
警察聽懵了:這兩個人真能折騰,而且腦回路居然驚人的一致。
橋爪明自己也懵了:“那傢伙有毛病吧!自殺栽贓我,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這時,小警員又踩著點跑來了:“警部,我們在死者的電腦裡,找到了另外一份資料!”
他把列印好的資料遞上來。
江夏看過去,發現這是一份自白書,密密麻麻寫了滿滿一張紙——關於一年前的那一起醜聞,死者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