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哀傷之魂特喵的是什麼鬼?!是你在忽悠我們,還是有什麼別的問題~!我們可不相信我們的記憶會集體出錯~!”

在對琴瑟色那句‘我是哀傷之魂’給驚炸了的三魂終於震驚完後,對於明明是悲傷現在卻變哀傷,她們都表示完全不能接受~!而本就對悲傷之魂敏感的顏洛兒,更是不客氣的嚷嚷起來,讓原本就被三魂這般大反應驚到的琴瑟色,只被顏洛兒這般衝的語氣弄的愈發的緊張起來;

“我沒有忽悠,不,我沒有撒謊,真的~!我記憶中就是哀傷之魂~!哀傷之魂,其實就是悲傷之魂——”

“(¬_¬)··你當我們傻啊?!完全不一樣好伐~!”琴瑟色眉頭簇的緊緊的,聲音有些急的解釋起來,不過那哀傷就是悲傷卻是讓三魂都豎起了眉毛,一種‘她竟敢明目張膽的忽悠我們’的即視感直接出現,流墨墨更是沒好氣的瞪著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是不一樣啊,但是,哀傷之魂的確是悲傷之——”而琴瑟色見她們神色更不對了,只刷刷點頭表示的確不一樣,而後想接著解釋,但是話再次被打斷了,

“(‵o′)凸··臥槽~!你這是強掰啊~!”

“··沒有,我不是;”顏洛兒那明顯‘我非常不爽想找茬’的模樣,讓琴瑟色直想哭,但是看著流墨墨,尤其是莫崎都明顯不善的好似要爆發的臉色,她只一咬牙,也不管顏洛兒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只一股腦就說了出來;

“哀傷之魂是悲傷之魂,是一部分~!我,我是悲傷之魂,但是記憶告訴我,沉睡前我的魂碎了一部分,遺失了,所以我的天賦能力才會是不可控的哭的力量,若是我的魂還完整,哭是絕對可控~!而且,我的樂也不會只有哀樂了··”

琴瑟色說話速度極快,一副生怕三魂再打斷她的話的模樣;不過這次三魂卻是再沒了打斷她的心思,均被她的解釋驚到了;

哀傷不是悲傷,她們知道,但是,特喵的為毛悲傷碎了之後剩下的會變哀傷?!這不科學好嗎~!這算什麼嘛~!

三魂一臉的接受無能,對於這種已經超出了她們認知,實際上應該是知道的不知道,她們表示,這節奏不僅是超出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

“所以,你其實還是悲傷之魂;”在驚呆了之後,已經丟臉,並且自我感覺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尊嚴也掉了的三魂,再次看向琴瑟色的目光只非常奇怪,讓琴瑟色感覺心底發毛,卻又說不上是什麼鬼,直到顏洛兒盯著她突然開口道;

“··嗯,理論上來說是的;不過,悲傷之魂大部分的能力我都沒有了,好像都隨著當初遺失的那部分一起遺失了··”琴瑟色不太自在的說道,顏洛兒聞言忍不住皺眉,而流墨墨和莫崎卻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 ̄︿ ̄)所以,你就只剩下哭了?!”流墨墨扯了扯嘴角說道,

“〒▽〒··嗯,是,是隻剩下這個了··”而琴瑟色卻是有些心塞塞的看著她,默了一下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她自己也鬱悶蛋疼的情況;

“···_(:3ゝ∠)_”而得到確認,或者說,原本還期待著記憶復甦的悲傷,哦,哀傷之魂會啟用,或者說想起更多的牛x的技能,不過目前看來,都沒戲了,至少在找回那遺失的部分之前;

不過找回那些遺失的部分的難度,沒有絲毫頭緒這一點,也讓三魂,至少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琴瑟色都要這樣下去了。

“算了,既然暫時沒法考慮你遺失的部分,那就暫時不管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仙人和凡人的修行方式嗎?我是指常規的仙人,不是仙樂師。”

在放棄了深究琴瑟色的血妖姬能力的問題後,流墨墨並沒有抱什麼希望的隨口問道,

“··不知道。”

“好吧。”而琴瑟色的回答也不出意料,三魂都是瞭然,而琴瑟色在回答後卻是突然反應過來,只驚訝的看著她們問道;

“你們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常規的仙人和凡人的修行方式··難不成你們打算修行?!”

“··廢話~!”三魂齊刷刷的白了她一眼道,而後琴瑟色更加驚奇了;

“可是,仙樂師不是很好嗎?我對仙樂師這方面很精通哦~~絕大多數的樂器我都會,可以教你們的啊~!”

“···”而琴瑟色那驚奇的模樣,讓三魂忍不住的黑了臉;

特喵的,就是因為仙樂師要學樂器她們才放棄的好伐~!雖然她們是如同親身體驗般把琴瑟色學樂器等種種都過了一遍,但是,也就只是這樣而已了;

誰特喵的看過彈琴自己就直接會了?!而且,彈琴那貨還是這方面有著妖孽般,正兒八經‘一遍會’的天才~!

··鬼才要去學本來就不是自己擅長的樂器呢~!

三魂臉色都不善起來,對於琴瑟色在樂方面的天賦,即使她們不通樂理,但也是深深感覺得到的;辣麼,明明有別的路可走,她們幹嘛非要去一個妖孽身後,走上註定陌生而艱難,尤其那隻妖孽必然會明晃晃的輕鬆站在高點圍觀~!

“··那,隨你們吧;反正我是不知道的··”而不知是不是三魂那極為不善的神色讓琴瑟色明白了一丟丟什麼,對於自己剛剛那不經過腦子的話也是後悔不已,只一邊迅速思索該怎麼辦,一邊不自在的脫口說道;

“··罷了,還是等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再去考慮修行的問題吧;”雖然早已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是等真的這樣之後,那不爽還是有的,不過卻是被理智束縛著,暫時消弭;

“對了~!說這麼多,都差點忘了正事兒了~!”而那些都暫時放到一邊後,那些之前正在做的什麼,也重新浮現了出來;在三魂恍然,琴瑟色無奈之間,那血眸只齊刷刷的看向了身旁,那赤紅之外,平靜無波的水;

“咦,似乎不同了欸;”而這一看,也讓三魂發現了什麼,目光只不由聚集到了在妖船正前方,那小片捎帶著一些暗色,並沒有任何動靜的水;

“唔,它是被你的哀樂改變了?”莫崎突然回過頭,審視的看了看那被琴瑟色抱在懷裡的龍魂仙金瑟問道;

“╮(╯_╰)╭··沒有,我只是與它談了談,它是明白了情況,而且,悲傷大於一切才變成現在這樣的;”琴瑟色搖了搖頭說道,讓三魂都是訝然;

悲傷過度??那水,或者說水飄飄的另一半兒,竟還有著什麼傷心事不成?!

三魂驚異的也問了這個問題,而琴瑟色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ㄟ(▔,▔)ㄏ···它失去了最重要的自己,想起了曾經與自己交好,甚至是它看著,或者看著它長大的許多小夥伴的倉皇逃離和死亡,怎麼會不傷心?”

“(⊙_⊙)··啊,可是,這些,不是都已經發生很久了嗎?它這反射弧也太誇張了吧,都過了這麼久竟然才悲傷?!··Σ(°△°|||)︴”

“啊~!不是啦,唔,怎麼說呢··”流墨墨一臉驚奇的說道,讓琴瑟色急忙搖頭否定,而後斟酌了一下才解釋道;

“它的靈智並不是有問題,而是沒有誰引導,讓它還處於一個人的世界那種懵懂;我之前與它溝通,引導著讓它明白了一些,而後,它就明白了當年,它所經歷過,但是不是很明白的部分記憶到底是什麼,所以才悲傷的;”

“啊,是這樣麼··”琴瑟色的解釋讓三魂都是訝異,竟然是因為靈智發育不成熟,所以不明白記憶中那一幕幕的情況麼~!這特喵還真的··要是水飄飄在,估計她得心塞的吧··

流墨墨忍不住腹誹,而琴瑟色卻是看著妖船外,那安靜而不平靜的水,眉頭蹙起,

“它這樣恐怕還需要很久才能平復,那麼,是等它平復,還是先走?”琴瑟色說道,三魂都是一愣,只不約而同的問道;

“它沒危險了?”

“應該沒有了吧··它說之前只是以為你們拿著它的一部分不還它,所以它才不讓我們走的,現在它既然懂事了一些,那應該不會無理取鬧了吧··”

琴瑟色有些遲疑的說道,而三魂卻是集體僵了僵臉,然後斬釘截鐵的齊聲說道;

“馬上走~!”

“啊?··”

琴瑟色驚愕的看著急匆匆直接返回了駕駛艙的三魂,只忍不住又瞅了一眼還處於悲傷中的水,遲疑一下就把懷裡的龍魂仙金瑟收了起來,而後也快步跑進了駕駛艙中;

幾乎在琴瑟色跑進駕駛艙的時候,三魂已經重新整理了一批妖晶安裝好了,那妖力瞬間注滿,而後妖船重新動了起來;

再沒有任何阻礙,赤紅妖船麻溜的就直接往前衝去,只在水面上劃出兩道如刀鋒的水痕;

“對了,它有多大啊?盡頭在哪兒?”控制著妖船的顏洛兒問道;琴瑟色看了一眼光幕,而後指了指西北方向;

“往這邊吧,這邊距離最近;”

“它大概多大?”顏洛兒好奇問道,對於開始是因為陰魅泥壓制,後來是因為擔心撩撥到水而一直未用神識探尋的情況,這還真是未知;

“唔,大概,這麼大吧;”琴瑟色抬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讓顏洛兒木著臉看著她,而後只指了指光幕;

“這是我們,以我們的比例,它有多大?”顏洛兒示意怎麼使用光幕道,琴瑟色赫然,而後仔細的看了一眼正不停往前移的游標,思考了一下就抬手描繪起來;

“大概這麼大吧,唔,這裡最近,按照速度,大約還有三個時辰就能到這兒··”琴瑟色在光幕上描繪出水的大致面積,而後朝西北方向劃出一道直線說道;

“三個時辰?”顏洛兒盯著那條直線說了一句,琴瑟色點點頭;

“那應該是這樣··”快速的計算了一下時速和那直線的距離後,琴瑟色描繪出來的輪廓麻溜的就被顏洛兒修正成正確比例;

“嗯。”

“好了,沒問題了~!”確定大約還有三個時辰就能離開水後,顏洛兒麻溜的改了道,而後設定好自動駕駛後就沒再管妖船,只拉著琴瑟色直接坐到駕駛艙後面軟榻上的兩魂身旁;

“可惜了,要是水飄飄能出來,那我們在水裡應該能跑的更快,而且她起碼得再大上一倍吧~~”顏洛兒託著腮幫子看著光幕上的‘地圖’嘀咕,

“(¬_¬)··要是她能出來,我們何必跑路?”而流墨墨聽的滿頭黑線,忍不住吐槽道;顏洛兒聞言一愣,也是反應過來,只訕訕聳肩;

“╮(╯_╰)╭··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琴瑟色,你是怎麼和它溝通的啊?明明只是你彈琴,哦不對,是鼓瑟,它根本沒有回應你啊??”而略過了顏洛兒蠢萌的想當然,流墨墨反應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回應了啊,我的瑟聲,就是與它的交流,它回應的同樣隨著我的瑟聲反饋回來了;”琴瑟色眨巴下眼睛無辜的說道,而後仨音痴都被噎了;

··特喵的樂還有著功能?明明聽上去只是一曲哀樂~!··

“那,你知道這兒是哪兒了嗎?”莫崎臉色依舊不咋地的說道;

“嗯,它也不太清楚,不過,這裡似乎是很多很多小傢伙的家,它的記憶裡是這麼說的;”琴瑟色說道,血妖姬們都是恍然,很多小傢伙的家?那麼,果然這裡就是水飄飄記憶裡,還有水的記憶裡重合的,應該是仙獸幼崽的巢穴~!

那麼,她們現在在的這裡···

“這裡的話,是它的家哦,它說自己的一部分還沒有丟的時候,這地方正好可以把它裝滿,剛剛好;不過後來它丟了自己,然後它自己本身好像丟失了本源,也開始枯竭了;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它,其實只有最初撕開的它的一丁點兒了;”

琴瑟色繼續說道,三魂卻是怔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