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4章 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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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甲不知從哪兒找了幾根棍子回來,至於布條就只有撕琴瑟色自己的了;
骨折的手臂處理好並且固定到身側,而骨裂的肋骨也同樣固定好,在仔細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阿紅這才鬆了口氣直起身,然後招呼謝甲一起,小心翼翼的把琴瑟色扶了起來;
"這樣,骨頭沒事?"然而,在琴瑟色坐起身後,阿紅卻是招呼謝甲把琴瑟色扶了站起來,讓琴瑟色只驚愕看她,謝甲更是詫異出聲;
"站著雖然辛苦,但是躺著坐著總是會擠壓到骨頭;"阿紅說道,琴瑟色皺了皺眉,沒有吭聲,謝甲聞言略一琢磨就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兩人只一起小心翼翼的把琴瑟色扶了站起身來;
不過,雖然知道站著好些,但是琴瑟色的雙腿本就無力的打顫,站著就幾乎做不到,更別提還要注意不要姿勢不對擠壓到受傷的兩處骨頭,這就有點兒問題了;
最後,在稍微嘗試一下後,謝甲和阿紅一左一右成了琴瑟色的柺杖,直接架著她站定;
"你送她回去,你也一起去吧。"而在兩人才把琴瑟色扶起站好的時候,一直看著的公孫綠竹突然出聲說道,讓三人不由神色各異的看向她;
"五公主你··"而只是看了一眼,阿紅就忍不住出聲,神色中帶著驚異不解,以及濃濃的驚疑不定,不過才張口說出半截,就被琴瑟色止住了;
"··帶我走吧。"琴瑟色出聲,雖然身體依舊非常疼痛,不過在骨頭的問題被處理之後,情況也好了一點點,讓她不至於說話都痛的難忍導致說不太出來;
琴瑟色的話,讓阿紅和謝甲都忍不住扭頭看她,然而在看到琴瑟色眼底的認真,依舊神色的平靜後,雖然阿紅不知道琴瑟色和公孫綠竹之間發生了什麼導致了她們之間突然冷漠了,但是,既然琴瑟色自己都這麼認真的說,而非賭氣什麼的,兩人也沒有執著留下的意思;
畢竟,阿紅本身從目前看來,騎著那般大的壁虎,身後還有密密匝匝一大群大壁虎的公孫綠竹,明顯已經不需要的她了;
而謝甲,他早就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裡,回到上京,要不是遇到公孫綠竹,他又沒法兒提出自己先走··
於是,在琴瑟色都表示走之後,阿紅和謝甲只瞅了瞅公孫綠竹和琴瑟色,確定她們不是開玩笑後,只讓謝甲扶好琴瑟色,然後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小藥箱背好,然後只扶著琴瑟色,和公孫綠竹告別後,三人一起走到了府門外。
砰——
下一刻,府門轟然關閉,讓三人都是一怔,阿紅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神色莫名的收回目光,只示意謝甲走起;
而被撐著,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左右兩人身上的琴瑟色,在隨著他們走的時候,只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
之前五公主府因為開啟,府門才能開啟;
但是,五公主不是開啟了麼,怎麼並沒有任何變化,不是開啟了就會顯露世間麼?
一路在依舊光禿禿的路上往回走著,琴瑟色的疑惑脫口而出,謝甲同樣好奇,阿紅卻是一怔;
"五公主府開啟了??"
"應該是的。"琴瑟色看向阿紅,阿紅說話語氣明顯不對,讓她有些在意;
"··不應該啊,龍先生明明說過,正式開啟,是需要一場祭祀,怎麼會··"阿紅驚異說道,琴瑟色和謝甲都看了過來;
"祭祀?!什麼祭祀??用什麼來?"琴瑟色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謝甲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龍先生提過一句,正式開啟是需要祭品的,讓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正式開啟做準備的,龍先生會準備好祭品。"
阿紅說道,琴瑟色不由皺眉,謝甲卻是神色一頓;
"所以,現在你是要回去找龍先生覆命麼。"琴瑟色隨意說道,阿紅點點頭;
"嗯,雖然不知五公主是怎麼弄的,但是我能做的只有把情況如實告訴給龍先生,至於告知之後的處理,那就··"
阿紅說道,琴瑟色和謝甲都是驚訝,尤其是琴瑟色;要知道琴瑟色一直以為阿紅是被龍先生忽悠瘸了,不顧危險來開啟五公主府的;不成想,人家根本沒被忽悠瘸了什麼的,而是頭腦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來打前鋒的~!
要是這樣的話,辣麼問題就來了~!
"所以你那時為什麼要帶我一起來?"琴瑟色嚴肅問道,雖然這事兒其實她自己那時候也沒有堅定的拒絕,自己也有點好奇想來看看的;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龍先生當時也沒有一定要我··你來。"阿紅解釋道,不過不管阿紅有沒有隱瞞什麼,琴瑟色都知道,那龍先生必定不會是這麼隨意~!
"罷了,那些不說,先離開這裡,回去上京後再說吧。"而因為提及到這一點,琴瑟色心裡隱約猜到,但是不確定,也不好得說出驗證一下,只能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阿紅和謝甲都明白琴瑟色這般突然結束話題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們並沒有對此出聲說什麼,畢竟謝甲是不知道,阿紅,知不知道都一樣,反正她不會說的。
最初的疑惑解了,一路上琴瑟色沒有再張嘴,只任由兩人撐著她帶著她不停走;
來時的路現在再走,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太平,太平的讓琴瑟色忍不住好奇起了阿紅這個探路的先鋒的明顯作用,是不是龍先生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會讓她來;當然,這個也只是琴瑟色一閃而逝的猜測而已,並不作數。
三人一路回走,路上一切太平,卻是用了比當日來時更少的時間就走了出來;
當被兩人扶著一步步走了最後一段,重新站到地面上的時候,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後院,琴瑟色只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愈發的盛了。
"咦,這裡是??"而謝甲在打量一圈後,只看向阿紅無奈而驚疑的出聲問道;
"這裡是··"阿紅聞言張口想說明,然而謝甲卻是認出了這是哪兒,不由臉都綠了~!
"這裡莫非是,上京裡那據說鬧鬼了好些年的院子?!"謝甲咬著後槽牙開口說道,阿紅立即刷刷點頭;
"怎麼會··難道,據說陛下的五公主府,就在··"謝甲突然沒了聲音,只擰眉示意阿紅扶好,然後只飛快的跑到了小院的一頭,幾下爬上了牆頭,然後看向院牆之後;
謝甲這般看了幾息後,又飛快的爬了下來,擰著眉走了回來;
"怎麼了??"阿紅好奇問道,謝甲抬頭看她,然後臉色古怪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五公主府,自它被封了之後也曾路過看過,但是,剛剛我看了,這個院子的外面,原本應該是被封住的五公主府,但是現在,只有一大片空地~!"
謝甲說道,阿紅神色怔楞,而琴瑟色卻是明白,只出言說道;
"五公主府,還在底下呢。"
琴瑟色的話一出,阿紅斂眸,謝甲一呆,然後默然;
嗯,是他沒轉過彎來;
不過,五公主府既然就在小院外的地下,那他們怎麼在下面要走那麼久才到??
謝甲皺了皺眉,疑惑不解,不過並沒有在問詢,只轉頭看向關著的院門;
"那麼,既然已經出來了,我也該離開了;"謝甲說道,琴瑟色沒吭聲,阿紅張嘴欲言,卻又無話可說,只在沉默幾息後點了點頭;
"知道了。"阿紅說了一句就閉上了嘴,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去看謝甲;琴瑟色神色莫名的看了看斂眸沉默的阿紅,又看了看盯著阿紅的謝甲,然後瞅了幾息後,謝甲突然轉身,直接走向院門,然後琴瑟色就感覺到了身旁扶著她的阿紅突然緊繃,這讓她不由扭頭看過去;
然後下一刻,謝甲開啟了院門,走了出去,然後回過身看了過來,然後只把院門關了起來。
小院裡安靜了下來,琴瑟色動了動胳膊,然後重心從阿紅身上轉移到自己的雙腿上,然後只掙脫了阿紅,搖搖晃晃的慢慢走向小院一側,然後緩緩坐到了那石階上,靠著一旁的柱子,吐出一口氣。
"去找龍先生覆命吧。"琴瑟色開口說道,原本沉默斂眸的阿紅霍然一驚,刷的扭頭看了過來;
"打掃的這麼明顯,以為我是瞎了還是真老的記性不好?怕是我們才一出來就有人知道了吧;去吧,我在這兒歇會兒,歇好了就走,你和她的事情,我不再攙和了。"
看著阿紅驚愕的注目,琴瑟色扯了扯嘴角,掃了一眼面前一片落葉都沒有,打掃的非常感覺的院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而她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阿紅雖然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著琴瑟色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想說的話卻是怎麼也吐不出口,憋了幾次後,她還是放棄了,神色也恢復了些許,只看著琴瑟色開口;
"··我明白了,還請保重。"阿紅鄭重說道,琴瑟色朝她擺擺手,然後就看著阿紅垂眸,然後轉身,在開啟大門走出去後並沒有再關上大門,直接離開了。
小院內徹底安靜了下來,琴瑟色靠著柱子坐了一會兒,只感覺周圍靜的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有著一點雜音,不知是身體不行,還是肋骨受傷的問題。
只是,人性還真是相當的複雜啊··
琴瑟色艱難的從懷裡拿出那張,她在到五公主府就離開的時候,公孫綠竹給她的那張,記著這具身體的同胞哥哥方恆住址,還有龍先生的住址的紙,開啟看著上面的文字,神色冷漠;
若她真是方青,得到自己同胞哥哥的訊息,怕是會第一時間就投奔過去吧;可惜她並不是,而且她和方恆,他們相處的時間分明是這次遊戲內最短的,就是那把她弄出方府,造成一切事端的開始的方瓶兒,她和她接觸相處的時間,都比她和方恆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
而實際算起來,遊戲開始到現在,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就是公孫綠竹;
然而相處時間最長,甚至公孫綠竹因為她而不顧自己的傷直接魯莽來這兒找她,還幫她查出方恆的住址,和龍先生也約定了幫她解決衰老的問題;
但是,為她做了這麼多之後,突然就變成了陌生人,這讓琴瑟色就有點不解了;
為什麼呀?!憑什麼呀?!
琴瑟色突然抬眸,看向敞開的院門,有毫不掩飾,聲音並不大的腳步聲傳來,會是誰?不,或者說,會是誰派來,打算對她怎麼樣呢?
琴瑟色不知道,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不管會面對什麼,最差也不過是一死而已,這對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了。
一抹黑色在院門外出現,然後再一步,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站在院門口,第一時間就看向那通往地下的入口,然後才看向琴瑟色;
那黑衣男子個子很高,面色冷漠,身上並沒有任何武器,不過琴瑟色看著他頭頂的紅名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讓你來殺我,是因為什麼?"黑衣男沒有說話,只一步一步走向琴瑟色,琴瑟色也沒動彈,目光從他的名字移動到他的臉上,然後看著他開口說道;
"真是有意思啊,之前他還答應公孫綠竹,會幫我治病,現在就派人來殺我,做的這麼明顯,他就不擔心公孫綠竹上來後知道了,和他離心麼?"
黑衣男人腳步一頓,一直的冷漠臉突然多了一絲別的情緒;
"你在詫異什麼?是他答應給我治病?是公孫綠竹和我的關係?還是,公孫綠竹現在在哪兒?"而琴瑟色看著黑衣男人那絲神色的變化,不由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我猜,都有吧?或許你的任務裡,除了殺我,還有找到公孫綠竹。"琴瑟色篤定說道,黑衣男子神色終於變了,不再冷漠,而是驚凝莫名,就站在幾步之外盯著琴瑟色,沒有再往前。
"我不介意你殺我,我也可以告訴你公孫綠竹在哪兒,我只有一個條件。"看著黑衣男人的反應,琴瑟色臉上惡劣的笑容愈大;
"說。"
"你過來一些,蹲到我面前;"琴瑟色開口,黑衣男人明顯怔了一下,然後看著綁著棍子,明顯手臂和肋骨都出了問題,垂垂老矣的琴瑟色,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來,蹲到了她面前;
"記住啊,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快死的,沒有得到想要東西,非常,非常非常不高興的女人。"
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