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基大典之時, 發生了一件事。

周宋的使者自洛陽而來, 稱要送東梁皇帝一份大禮。

一幅卷軸,與一個禮盒。

使者當面開啟了那幅卷軸,上面龍飛鳳舞了四個大字——

【白板天子】

白板天子, 即無傳國玉璽便登基的皇帝,名不正言不順, 亦不配進祖廟宗祠。

當時周滿鐵騎踏遍洛陽, 連雲帝也為他所囚禁,傳國玉璽也消失無蹤。

所以, 司馬沅正是連傳國玉璽也沒有的小皇帝。

這幅卷軸令朝野上下為之譁然,當那使者正要開啟另一個禮盒之際, 清河王直直提了劍,斬下了來使的腦袋。

兩國互通不斬來使,非是到了他人將國家與天子踩到腳下踐踏之時。

周滿此舉,也預示著兩國正式交惡。

登基大典之後,即是群臣宴請,直至深夜, 明月輝與司馬沅才回到了太極殿的西閣。

那個周滿送來的禮盒, 也一併被明月輝使人帶到了西閣。

……

司馬沅在群臣面前是繃著的,一登基就發生了這種事,明月輝生怕他撐不住。

【白板天子】是對一個皇帝最大的侮辱,特別在登基之時呈上這一錦帛,已讓司馬沅淪為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按理說,這周宋使臣的東西不可能這般輕易開啟, 可它偏偏被一路通行地開啟了。

明月輝心裡明白,怕是世家對司馬沅的一個下馬威,讓他老實點的一個敲打。

也讓他能夠明白,一個沒有傳國玉璽的【白板天子】,之所以能夠登基,全靠他們這種荒冢枯骨定終身的世家的扶持。

少年見了那【白板天子】四個大字,並沒有如預想中的羞愧、惱怒、無助等種種情感……他是平靜的,平靜中帶有威嚴地睥睨著那個來使。

緊接著,沈南風步出,一件斬下了使節的頭顱。

整整一個晚上,司馬沅都保持著自己宴請群臣最端正嚴持的姿態,他喝了很多酒,亦說了很多話,從頭到尾都沒出過一個紕漏。

到了內室,他一腳上了塌,仰望著藻井,一言不發。

明月輝知曉他心情不好,自顧自逡巡了一遍那個禮盒,問道,“阿沅,你好不好奇?”

“周滿這廝,陰損招是有,但還是不敢在祭天大典加害於我。這裡面的東西必定陰損,但無害。”司馬沅伏在床上,悶著頭,有條不紊地分析,”阿輝,你別碰,怕髒了你的手——”

可惜他話還沒落音,明月輝就直接開了禮盒。

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放在禮盒之中的東西成一片巨大的葉子狀,準確的是一根管子連著一個托盤狀的肉質體。

明月輝忍著噁心用錦帛捻起來,捏了捏。

“阿輝,有沒有事?”司馬沅聞道那股血腥氣,幾乎是跌坐下來,分秒必爭地跑了來,“這是何種汙穢之物,怕不是邪祟。”

明月輝嘴角咧了一個惡劣又鄙夷的笑容,“胎盤。”

她簡直不知道周滿接受的是哪一國的教養,在司馬沅的祭天大典上,居然敢送血淋淋的胎盤。

本身在這個時代,女子產房視為不祥。敢把胎盤這種這個時代大不詳之物在祭天大典送來,周滿簡直是要把司馬沅踩進地獄裡毀。

聽到【胎盤】二字,司馬沅的臉色也變了一變,“胎盤是什麼?”

他沒聽過,直覺一定是件不好的東西。

明月輝看向司馬沅,用一種看小智障的眼神。他從小生活在冷宮,常識稀缺,經常令她哭笑不得。

“女人生產之後,與胎兒一同產下的東西。”明月輝簡短解釋。

“那周滿為何要送此物來?”司馬沅尚不明白,這東西若是真的開啟,會為他的大典帶來如何毀滅性的災難,“而這個胎……胎盤……又是誰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明月輝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幅春|宮|圖,圖裡的莫喚雲,起碼有了五個月身孕了。

她盯了一眼那血跡已經乾涸的肥碩胎盤,【這不會是莫喚雲的吧。】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這東西是莫喚雲身上掉下來的,才能解釋周滿送此物的真正用意。

除了破壞司馬沅的登基之禮外,更重要的是昭告天下人,【你們的前任皇帝,已經成了我胯|下的女奴,生下了我的孩子。】

坐實了那【凌掠妃主】的謠言,更是明晃晃地羞辱了整個東梁。

“莫喚雲的。”明月輝回答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司馬沅一眼。

饒是司馬沅再單純,他也很快參透了周滿此中的真意玄機,氣得握緊了拳頭。

……

……

內憂外患,明月輝認為這一天之內,司馬沅已經非常勞累了。

不再需要什麼額外的服務。

睡覺的時候,她一隻胳膊攬著他,想要給他自己的一點慰藉。

不想她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他咬耳朵給咬醒了,“阿輝,阿輝,甜頭。”

“你不累麼”明月輝轉過身來,眼皮打顫地問他,”從昨日三更,到今日快四更天了,你不累麼?”

“可你答應過的。”司馬沅的眼睛裡有一股執拗。

明月輝嘆了一口氣,想到今日是司馬沅生辰,心中也理解了幾分他的執著。

活動了一下手腕,“去後室那口溫泉那兒去,別弄髒了被褥。”

太極殿後面修繕了一口溫泉,平日裡司馬沅沐浴,都在那裡進行,終日熱氣翻湧,很是舒適。

司馬沅一聽這話,氣息都不穩了,“咱們……”

“你紓解過麼?”明月輝突然問他。

司馬沅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明白過來什麼意思後,燒紅了耳根。

他使勁點了點頭……不止紓解過,自被唐夢點醒以來,他幾乎每晚都……

一開始是脹痛,實在忍不住了,便無師自通地用右手自己解決。他都不敢說,他一邊解決的時候,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這段日子,每每他覺得撐不住了,明月輝放出的那些小甜頭,便是他無望人生中最甜美的光亮。

他無法捉摸她飄忽不定的心思,也害怕隨時隨地失去她,只有這樣日復一日的肌膚相親,能讓他有一種快要抓住她的錯覺。

他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皇帝,只不過如果這能令她投入自己的懷抱,他會為之赴湯蹈火,也會克盡終身地去當一個好皇帝。

“今日我替你紓解吧……”明月輝一隻手鑽進了司馬沅的被窩,輕輕在他耳邊吹氣,“就這樣……”

……

兩個人在溫泉弄了整整兩個時辰,明月輝手痠到不行,她到最後都數不清這人到底腫了幾次了,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強,還是狗兒子強。

怪不得遊戲裡一個晚上,可以進四次嬪妃的宮室,可以說能夠夜御十女也不為過。

而且他還是個雛,第一次甚至她的手還沒碰到,那物就吐得她滿手都是。

到最後她的手感覺都廢了,那東西還精神矍鑠的。她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被狗兒子抱著回了內室,一觸及床榻,再也忍不住睡意地睡著了。

徒留下意猶未盡地司馬沅,親了親她的鬢角,“阿輝,這是我最好的生辰禮物。”

【滴滴滴……玩家粑粑睡著了嗎?】

這時候,系統音歡快地響了起來,【經過了登基大典與成人第一遭,親兒子似乎被解開了蜜汁封印哦!】

【現在親兒子已經是個完全體親兒子了,紙面實力大幅度增加,現階段紙面實力為:40點!】

【由於登基大典的光環原因,全體後宮好感度+10!】

【驚喜嗎?激動嗎?記住,是你親手把親兒子捧上位的哦!】

【請繼續加油吧,玩家粑粑!!!】

可惜明月輝沒聽到,不然當場會手不酸腿不麻,表示還能幫狗兒子多弄幾次。

……

……

司馬沅當這個皇帝並不容易,原本前朝有沈南風的震懾,那群狗世家已經收起了乖張的爪牙。

可自從在登基大典上被周滿譏諷為【白板天子】後,世家的爪牙又伸了出來,甚至對他愈加肆無忌憚起來。

司馬沅表面越加地恭謙,甚至在他上任之後,第一道聖旨,便是為王家公子與陸家嫡女成婚。

這令王陸兩家的氣焰越加高漲了,認為皇帝小兒,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這兩天好累……一隻可憐的癱倒的狗子,木有存稿了,只有現碼字,手速又慢……

小渣:這就是你不寫小劇場的理由?等等,我記得這章本應該有點肉渣的,渣呢???

狗子:你都夠渣了,還要什麼肉渣。

小瞎:聽說某人接下來要開後宮了,正是搶輝輝的好時候,你不能寵輝輝,瞎子來吧!

小清:誰下面大誰來!

真真本來正擼袖子,聽到這句話,看了看自己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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