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過兩位姑娘,不會‘逼良為娼’,但眼前這位爺不能得罪。

兩相比較,老鴇唯有選擇將兩位姑娘交到岑一男的手上。

以岑一男戰帥中階強者的實力,即使對方不答應,他也有足夠的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岑一男捨得花錢,老鴇自然會極力配合,至於兩位姑娘的清白,那是微不足道的。

“好,有勞媽媽了。”

岑一男看得出來,老鴇不像在說謊,為今之計,也只有見到美人,在作下一步的打算了。

如果對方沒有想象中的姿色,就沒有必要執著下去,免得花錢買不痛快。

“請隨我來……”

老鴇又按了按懷裡的黃金,一轉身,帶著岑一男就往樓上走去。

“你等在這裡,有事再叫你。”

跟班的剛要跟隨,就被岑一男阻止。

岑一男歷來傲慢,目中無人,帶一位隨從僅僅是為了付賬,而不是保護安全。

隨從的修為,不過戰將高手而已,跟岑一男相比,簡直就是一隻螻蟻,根本沒有資格做岑一男的‘保鏢’。

另外,在岑一男眼裡,風月場所,男歡女愛,閒雜人等還是一概驅逐為好,省得人多礙眼,壞了興致。

隨著一步三搖的老鴇,上了樓梯,沿著二樓走廊,幾經輾轉之後,來到一間緊閉著的大門前。

“明月,清風,開門,我是媽媽。”

老鴇伸手推了推房門,發現裡面上了栓,便開口叫道。

同時,老鴇將手指放到嘴邊,向岑一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春風樓的房門,一般只有在恩客進門以後,才會拴上。

平時,姑娘們大多倚門而立,接受恩客們的挑選,性急的乾脆出了房門,跑到樓下大廳,直接向恩客們推銷自己。

岑一男一看便知,老鴇之前並沒有說謊,房間內的兩位,還真是和普通的粉頭不一樣。

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不願融入到春風樓的歡歌笑語中,至少可以說明,人家還保留著正常人的尊嚴。

無需老鴇提醒,岑一男就將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以免房內的姑娘們聽到動靜拒絕開門。

“我們已經睡了,媽媽有什麼事,不如明天再說吧。”

緊閉的房內,傳出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有些慵懶,好像真的從睡夢中醒來一般。

意思很明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開門,讓老鴇進去。

僅憑聲音,岑一男就可以判定,說話的人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而且是一位讓人心動的姑娘。

岑一男心裡升起一種強烈的念頭,一定要進去看看,裡面的二位,到底是不是和傳訊息的小廝說的那樣美麗。

“既然你們已經醒了,就開開門,媽媽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老鴇儘可能的說得很輕鬆,但態度非常堅決。

岑一男的眼神中透露著急切,老鴇不禁伸手按了按懷裡的黃金,心裡想著,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黃金,要落入自己的懷中了。

“那……請媽媽稍等,我這就起來開門。”

房內的聲音,讓岑一男情不自禁的抓耳撓腮起來。

要不是怕‘驚擾’了美人,恐怕岑一男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吱呀呀——

隨著輕輕的響聲,兩扇木門中的一扇,稍稍開啟了一條縫。

一個面部蒙著細紗的窈窕身影,悄悄地閃到門邊。

探出腦袋,小心的朝門外觀看,一副謹慎的樣子。

“清風,讓我進去……”

老鴇一見,機敏的一閃,將肥碩的身軀,硬生生的從清風身邊擠進去。

“媽媽,你……啊!”

清風並沒有完全排斥老鴇,待老鴇進門,剛要順手關門的時候,發現一個男子諂笑著,往自己的身邊湊來。

當下嚇了一跳,卻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岑一男一把推開房門,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你是誰?”

清風的身後,出現了另一條身影,身材婀娜,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顯然,不速之客的強行闖入,讓兩位姑娘受到了驚嚇。

“哈哈,我是你們的情哥哥。”

看著驚魂未定的兩位姑娘,岑一男得意的說道。

雖然被細紗矇住了面部,無法窺知她們的芳容。

但從曼妙的身段,以及悅耳的聲音,還有細紗遮不住的臉部輪廓,和那雙水汪汪透著靈性的眼睛,閱女無數的岑一男,僅憑感覺就判定,這二位絕對是個頂個的大美女。

到了春風樓,岑一男就是實打實的大爺,不僅有錢,還有權勢。

也不管兩位姑娘被嚇得花容失色,岑一男猥瑣的形象,依然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無恥之徒,滾出去!”

準備關門的清風,見莫名闖入一位登徒子,一時氣急,大聲呵斥道。

既然人已經進到房內,關門再無必要,清風轉過身來,怒目圓睜,儘管聲音動聽,但態度十分強硬。

“呵呵,滾出去,好啊,兩位姑娘,教教本少爺怎麼個滾法唄。”

被美人嬌叱,岑一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兩手環抱胸前,一邊仔細的隔著細紗打量著清風明月,一邊調笑著。

以岑一男的經驗,只要進得房門,又有貪財的老鴇配合,這二位美女就算插上了翅膀,也斷然沒有逃脫的道理。

並不急於伸手扯下二人的面紗,岑一男腦袋裡先猜測著,面紗之下該是何等美麗的容顏。

越是朦朦朧朧,就越能撩起好奇心。

此刻的岑一男,幻想著可能出現的面容,一瞥眼,見到一旁站立的老鴇。

當下面露慍色,暗恨老鴇不識趣,便使勁的朝老鴇努著嘴,示意老鴇出去。

“清風明月,這位是都城岑大少,溫特家族的表少爺,因仰慕二位姑娘,特來求見。”

平時玲瓏剔透的老鴇,忽然間變得絮絮叨叨,絲毫沒有把岑一男的暗示放在眼裡,自顧自的和清風明月解釋著:

“媽媽知道,你們二位是良家姑娘,一時落魄。棲身於此也是迫不得已,我也跟岑大少說過,二位賣藝不賣身……

可岑大少一片痴情,非常執著,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就只好自作主張,把他帶到這裡,還請二位姑娘勿要見怪。”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探著岑一男。

多此一舉的解釋,無非想讓岑一男記住老鴇的‘恩情’,待會兒打賞的時候,千萬得大方點兒,黃燦燦的金子什麼的,只管砸來,越多越好。

“媽媽,既然知道我們賣藝不賣身,怎麼還把生人帶過來?”

清風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把目光刺向老鴇,質問道。

雖然春風樓是風月場所,絕大部分客人都是花錢買春逍遙快活,幾乎沒有誰會有心思,欣賞什麼琵琶,聽什麼小曲兒。

但是,無論在天羅大陸的哪座城裡,仍然存在著一些為數不多的藝伎,只憑才藝賺錢,絕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呃……清風,岑大少也沒有說過,一定要讓你賣身啊。”

老鴇訕笑著,回過頭,對著岑一男擠擠眼睛,說道:“岑大少,你說呢?”

經營春風樓多年,老鴇見慣了‘大世面’,豈能不知清風的責怪之意。

只不過,老鴇直接避開了‘帶生人’的質問,反而含含糊糊的把岑一男推到前臺。

“那是,那是……二位姑娘,何不摘下面紗,讓本大少一睹風采。”

岑一男暗自腹誹,可惡的老鴇,一錠黃金到手,不僅沒有勸說美女乖乖就範,還特意讓自己表態。

在岑一男眼裡,這根本就是老鴇的欲擒故縱,吊足客人的胃口,然後把刀磨得鋒利無比,只等著自己色令智昏,自覺自願的伸頭挨宰。

“休得胡說!我們流落到此,只想用自己的一技之長,暫時渡過難關,一旦找到親戚,自然會離開春風樓。”

明月似乎才回過神來,面對蠢蠢欲動的岑一男,她冷冷地說道:

“如果大少想聽我們彈奏琵琶,歡迎明天再來捧場,現在已是深夜,我們要休息了,大少請便。”

和心直口快的清風相比,明月要委婉得多。

既然老鴇不顧事先約定,非要把岑一男帶來,就說明對方不是輕易打發的。

只要能夠保全自己,話說得客氣點,也不會損失什麼。

“休息……好哇,那個誰,我們要休息了,你趕緊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明月的委婉,沒有打消岑一男的念頭,相反,他得寸進尺,驅趕老鴇的同時,將身體往明月身邊靠近。

“公子盡興,老身這就離去……”

老鴇見狀,再呆下去已是無益,便乖乖的按照岑一男的吩咐,出門時將房門關上。

‘啪嗒’一聲,為了萬無一失,老鴇居然把房門鎖上了。

“媽媽……”

被老鴇一把推進房內的清風,反身想拉開房門,卻聽見鎖響,心裡一急,失聲叫道。

“美人,別怕,有哥哥在,媽媽還有事呢。”

看到清風有些驚慌,岑一男一樂,伸出雙手,就要向清風摟抱過來。

嘴裡還輕佻的說道:“來,哥哥陪二位美人休息……”

“混帳東西,出言無狀,看打!”

清風靈巧的從岑一男的腋下閃了出去,同時伸出一掌,猛地拍向岑一男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