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偏僻荒涼的山路中,地上的屍體成堆,橫七豎八,鮮血已經染紅了泥土,就猶若人間地獄一般,堪稱一聲慘烈至極!

槍聲還在不斷起伏,李姓老者和紅衣等人的激鬥也在持續,只不過比方才還要慘烈,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李姓老者的身上有多處血痕,而紅衣等五人,已經有兩人倒下,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確定再無一戰之力!

密林內驚鳥四散,而戰圈之中,拼殺還在持續.......

李姓老者的強悍,已經遠遠超乎了紅衣等人的想像,他們使出了萬般解數,竟硬是沒能給李姓老者造成致命打擊,反倒是他們,在被各個擊破,已經明顯有了難以招架之勢!

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也足以證明,擁有天榜實力的強者,到底強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遠遠不是幾個地榜高手,就能挑釁與撼動的!

激戰中,再次有一人被李姓老者轟倒在地,還在苦苦支撐的紅衣臉色更加難看,多了一抹驚懼之色,她眼角餘光瞥了眼遠處的激戰!

兩支神罰小隊的人,仍舊在進行槍戰,已經出現人員傷亡,但有些難分難解的意思!

如果那邊不分出一個高低勝負的話,他們這邊的情況將非常不妙!

紅衣已經可以確定,憑他們這些人,無法戰勝李姓老者,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想要取張青海的狗命,已經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沒人能想到會發展到這樣一個慘烈的地步,精心策劃緊密安排,到頭來卻連張青海的一根頭髮都沒能碰到。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算陋了神罰小隊的存在!

情報上,沒有神罰小隊這一環!這是致命的缺漏!

倉促之下,紅衣雙臂橫起,硬生生格擋住了李姓老者轟來一拳,強大的勁道讓得她雙臂生疼難耐,腳步接連後退了五六步,差點跌坐在地。

她負傷不輕,胸腔翻騰,嘴角有鮮血淌出,李姓老者雖然也傷痕累累,可戰力仍舊可怖,遠不是她們能夠擊殺!

再次掃了已經躺在地下的三名同伴一眼,紅衣咬咬牙,沉聲一喝:“撤!”丟下這個字,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衝進了密林當中!

而還在勉強與李姓老者拼鬥的中年男子見狀,也沒有了絲毫戀戰之意,二話不說,腳步暴退,也不管地下的三名同伴,疾逃而去!

臉色顯得蒼白的李姓老者並沒有追擊,他很明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殺人,而是保護張青海的安全。

況且他現在的傷勢並不算清,胸腔也是氣血翻湧,有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沒去理會地下的三個生死不明的人,李老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戰圈,隸屬張青海的神罰第四小隊已經有三人身亡,而隸屬周靈的第三神罰小隊,也有兩人身亡。

就在紅衣等人撤退的時候,第三神罰小隊的人似乎也知道,今日的任務已經不可能完成,沒有死戰的意思,開始一邊射擊一邊撤退,轉瞬,槍聲平息。

這條鮮血橫流的山路上,重新恢復了寧靜,不是寧靜,而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幕,讓李老心中重重的鬆了口氣,掃了眼一地的屍體,他神情漠然,不管這一戰的傷亡如何慘重,好在張青海安然無恙,這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私立醫院的病房內,拿著手機接聽電話的洪萱萱一臉的驚恐,本就疲倦的臉蛋上,更是變得一片煞白。

她驚愕難言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失敗了!紅衣等人的任務失敗,張青海安然無恙!”洪萱萱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躁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穩一些。

然而她那隻捏著電話的手掌,卻是在不停的顫動,像是要把電話給捏碎了一般,若不是她拼命隱忍,恐怕這一瞬,都會把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下!

失敗了!如此精密的策劃,竟然以失敗而告終?這是完全出乎洪萱萱預料的!

事先,她已經推演了數十遍,已經確定這絕對能夠天衣無縫了,成功率至少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不可能出現的!

可是,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收到的卻是這樣一個讓她錯愕的訊息!

今天的這次襲殺,對洪萱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其意義自然不言而喻的!只要張青海一死,一切都萬事大吉,風向就會立即轉變,她洪萱萱就能搖身一躍,成為洪門大勢!

陳六合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臉色難看的問道:“怎麼回事?我們的算計已經非常周全,已經把很多意外算盡在內!無論是派出去的人手還是動手的位置,都無懈可擊!張青海不應該還有生還餘地才是!”

洪萱萱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是啊,紅衣等五名絕頂高手!再加上三十個凶神惡煞的亡命之徒,還有一支神罰小隊!這樣的陣容,要殺掉張青海,已經算是給足他面子了!僅憑他身邊的護衛以及他身邊的那名洪壇老鬼,根本難以抵擋!”

說到這裡,洪萱萱頓了頓,眼神陰鷙可怖,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惜,我們唯獨算陋了一點,那就是在暗中,同樣有一支神罰小隊在保護張青海!”

洪萱萱頹然的閉了閉眸子,道:“這次不光沒能動張青海一根汗毛,並且我們的損失也及其慘重,三名高手生死不明,神罰三隊的成員也有兩個隕落!”

“這一仗,賠了夫人又折兵!錯過了這個良機,再想動張青海,就絕不可能了,我能預想,等張青海返回京南之後,一定會殺我而後快!”洪萱萱懊惱說道。

聽到洪萱萱的話,陳六合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天際,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但可以看出一點,他似乎並沒有洪萱萱身上的那種頹敗與懊惱。